第167章 秩序之光 vs 混沌洪流（2/2）

嗡————————！！！

一种超越了声音范畴的、直击存在本源的剧烈震荡波，以对撞点为中心，轰然扩散开来！天空中的黑暗漩涡猛地一滞，然后如同被投入巨石的湖面般剧烈翻滚、扭曲！那道暗红能量柱剧烈地明灭闪烁，仿佛随时会断裂！

“有效！”凯拉在意识连接中感受到对方能量流的混乱与衰减，心中涌起一股狂喜。

然而，混沌的反扑来得更快、更凶猛！

“吼——！！！”

一声无法用任何生物器官发出的、充满了无尽愤怒与饥渴的咆哮，直接从苍穹裂隙深处，如同亿万冤魂的齐声尖啸，冲击着所有人的意识！那暗红能量柱非但没有溃散，反而以更加狂暴的姿态再次凝聚，颜色变得更加深邃、更加污秽，其中甚至开始浮现出无数扭曲、痛苦的面孔和嘶嚎的灵魂虚影！它不再仅仅是能量冲击，更附加了强大的精神污染！

老烟枪和凯拉如遭重击，同时喷出一口鲜血，意识连接几乎被这蕴含了滔天怨念的咆哮震散！圣所外围的力场光芒再次急剧黯淡，裂纹开始如同蛛网般蔓延！

“它调动了被它吞噬的所有灵魂的怨力！”埃里克斯的声音也带着一丝震颤，“坚持住！继续输出！它的核心就在裂隙之后，我们必须穿透它！”

老烟枪双目赤红，感觉自己的大脑仿佛在被无数根烧红的铁针穿刺，但他死死咬着牙，甚至能听到自己牙齿咯吱作响的声音。他脑海中闪过腐沼中那些挣扎的畸变体，闪过拾荒者那扭曲的疯狂，闪过古代守望者自毁时的决绝……不！绝不能在这里倒下！

“凯拉！把所有的计算力用来稳定我们的意识连接！能量引导交给我！”他在意识中咆哮，不再追求精细控制，而是将圣所的能量以一种最纯粹、最蛮横的方式，如同开闸的洪水，疯狂地推向那支纯白的光之箭！

以力破巧！以秩序之洪流，对冲混沌之污秽！

凯拉立刻照做，放弃了一切复杂运算，将全部精神用于构筑一道坚固的精神壁垒，守护着两人濒临崩溃的意识。

纯白光束再次暴涨！变得更加粗壮，更加炽烈！它顶着那蕴含了无数怨魂嘶嚎的暗红洪流，一寸一寸地，艰难却坚定地，向着苍穹裂隙的深处，向着那隐藏在后方的“母巢”意识延伸体，发起了最后的冲锋！

光与暗在天空中交织、湮灭、再生，仿佛两个远古巨神在进行着最后的角力。整个腐沼的大地都在哀鸣，天空被撕裂成两种截然不同的颜色。

成败，在此一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