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8章 墟中暗流（2/2）

“何止北斗！紫薇星域也有古兽巢穴暴动，据说挖出了神话时代的神灵尸骸！”

“多事之秋啊！感觉整个宇宙都不太平静，难道真如预言所说，黑暗动乱的时代要来临了？”

“怕什么！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没看我们轩辕墟刚出了位‘青帝’吗？说不定便是应劫而生的天命之子！”

“嘘！慎言！这等因果也是你能妄议的？”

各种信息碎片汇入耳中，让陆青阳对诸天局势的混乱有了更直观的感受。黑暗动乱的阴影，似乎越来越近了。

在一个售卖古籍残卷的摊位前，他停下脚步，随手翻看。摊主是个昏昏欲睡的老头，气息微弱，仿佛随时会坐化。陆青阳源天神眼微动，发现这老头体内气血枯竭，但神魂深处却隐隐有一丝极其古老沧桑的道韵残留，绝非寻常修士。

他不动声色，拿起一枚记载着某个失落文明祭祀仪式的骨片，问道：“此物何价？”

老头眼皮抬了抬，浑浊的眼睛扫过骨片，又看了看陆青阳，沙哑道：“换一滴……生命泉水……或者，回答老夫一个问题。”

陆青阳心中一动，生命泉水珍贵，但这老头的问题恐怕不简单。他淡然道：“什么问题？”

老头盯着他，缓缓道：“当……彼岸的路断了，摆渡的舟毁了，该如何……过河？”

陆青阳目光一凝，深深看了老头一眼。这问题，看似寻常，却暗藏机锋，直指轮回超脱之本源。他略一思索，嘴角微勾：“河若断了，便填平它。舟若毁了，便再造一艘。若天地不容我过，我便……再造天地！”

老头浑浊的眼中骤然爆射出一缕精光，虽一闪而逝，却让陆青阳都感到一丝心悸。他深深看了陆青阳一眼，将骨片推到他面前：“东西送你。答案……很有意思。”说完，竟收起摊位，颤巍巍地走入人群，消失不见。

陆青阳拿着骨片，神识一扫，其中记载的祭祀仪式颇为古老，似乎与某个崇拜“轮回”的失落文明有关，或许有些参考价值。他收起骨片，对那神秘老头的身份更加好奇。

又在坊市逛了片刻，没有更多发现，陆青阳便打算返回听雨轩。刚走出坊市区域，迎面便遇到了一行人。为首者，正是那位天妖宫的小公主彩鳞，她身边还跟着几名气息强悍、形态各异的年轻妖族，显然都是南岭妖族这一代的天骄。

彩鳞看到陆青阳，眼睛一亮，又有些别扭，扭捏了一下，才上前道：“喂！陆……陆青阳！妖神花有消息了！花期可能提前，就在甲子之内！我……我特意来告诉你一声！”

她身后的几名妖族天骄都好奇地打量着陆青阳，目光中有审视，有战意，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敬畏。显然，陆青阳突破的动静，他们也知晓了。

陆青阳笑了笑：“多谢公主告知。届时若有机会，定去叨扰。”

“哼！记得带足诚意！我们天妖宫的宝贝可不是白看的！”彩鳞皱了皱鼻子，故作凶狠，但眼底的笑意却藏不住。能帮上忙，她似乎挺开心。

又简单交谈几句，彩鳞便带着同伴离开了。看着她的背影，陆青阳若有所思。天妖宫底蕴深厚，与妖族古路乃至一些生命禁区都有联系，结交一番，或许未来能获得关于林青璇（仙躯）或者三世铜棺的更多线索。

返回听雨轩的路上，陆青阳梳理着今日所得。城主府的情报、坊市的流言、神秘老头的问答、妖神花的消息……点点滴滴，都指向一个更加波澜壮阔、也更加危机四伏的未来。

“山雨欲来风满楼啊……”他仰望轩辕墟暗沉的天空，眼中却燃烧着炽热的战意，“不过，这样才有趣，不是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