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确定心意（1/2）

晨光照过楚清颜的妆镜，将台面上那支白玉簪照得透亮。

簪子尖儿还沾着点昨日的桃花花瓣，是被她昨夜攥在手帕里时蹭上的——那方手帕被她叠得整整齐齐，压在锦盒上，恍惚间又让她想起景淮初递帕子时的模样，指尖泛热。

“小姐，小姐！”翠翠站在楚清颜身边喊道。

楚清颜猛地回神，耳尖先红了说：“翠翠你先给我梳妆吧。”

翠翠闻言便拿起梳子给楚清颜梳发髻。

这时楚清颜伸手拿起帕子，指尖抚过桃花绣纹，忽然想起老槐树村粥棚外的那阵阳光：那天她骑在马上看到景淮初给阿婆递粥时，阳光正好照在景淮初的眉眼上，只见景淮初笑着说“慢些喝，还有”。

“翠翠好了吗？我一会要去竹院一下。”楚清颜收起手帕问道。

翠翠最后将发饰戴到楚清颜头上说道：“好啦，小姐。”

楚清颜站起身来，目光落在衣柜上——那件藕荷色的裙子挂在显眼处，领口的桃花纹绣得精致，她伸手摸了摸裙摆，再想到景淮初送给自己的手帕上也绣着桃花，忽然觉得心口的慌意散了，只剩下笃定：她要去告诉他，她想通了，不管他是太傅家公子，还是皇家皇子，她心悦的，从来都是那个把她的喜好放在心上的人。

“小姐去竹院干嘛？”

“有事呀，这不他送来了手帕给我赔礼，那我要去感谢他礼物送到了我心坎上啦。”楚清颜说道。

楚清颜走在去往竹院的路上，想起昨日景淮初站在院门外说“等清颜的消息”时，眼底的光像被风吹晃的烛火，忽明忽暗。

站在竹院门口的暗卫十九看见楚清颜来到后笑着说：“楚小姐，您可来了！殿下今早还在竹院门口转了好几圈，说您要是来了，一定要先开门让您进去。”

“他……他还在等我？”楚清颜的心跳漏了一拍，提着裙摆往竹院门内走时，脚步都轻了些。

院内竹枝落地的轻响，楚清颜咬了咬唇，走到竹屋门前，终于鼓起勇气轻轻叩了叩门：“淮初？你在里面吗？”

门“吱呀”一声被拉开，景淮初站在门后，看到了门外的楚清颜，眼睛瞬间亮了，像落了星星：“清颜？你怎么来了？”

“我……我来给你答复。”楚清颜的指尖攥着手帕，帕角被捏得发皱：“上次你说的话，我想清楚了。”

景淮初的呼吸顿了顿，他往后退了半步，让楚清颜进屋里来，声音里带着不易察觉的紧张：“清颜你说，我听着。”

竹屋里的石桌上，还放着纸张，上面写着“桃花落时逢卿笑”，墨汁刚干。

楚清颜看着那行字，忽然就不慌了。

这时楚清颜转过身，认真地看着景淮初，杏眼里满是笃定：“老槐树村见你施粥时，我就总想起你——你给阿婆弯腰递粥碗，阳光照在脸上的样子，都记在我心里，虽然第一次见面，我救你是见色起意，但总归你先看清了自己的心意，让我很安心。”

楚清颜深吸一口气，声音轻了些却字字清晰：“昨日你说你是五皇子，我慌了很久，怕你是用身份哄我，怕我们之间隔着皇家的规矩，因为我知道我举止不是大家闺秀那样，可我想了一夜才明白，我在意的从来不是你的身份，哪怕你是五皇子，是太傅家公子，我心悦的都是那个会把我的喜好记在心里、对百姓温和的你，景淮初我也心悦你。”

话音刚落，楚清颜就被景淮初拉进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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