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 神骸觉醒·火卫二的回声（2/2）
乔恩惊讶地看向莱拉：\"他和记载完全不一样！教科书说科尔曼是狂热的门扉支持者！\"
\"历史由胜利者书写。\"一个陌生的男声从身后传来。
两人猛地转身，看到一个穿旧式舰队制服的高大男子靠在墙边——右眼下方有泪滴状纹身，正是给莱拉水晶碎片的\"卡恩\"。
\"你到底是——\"乔恩的话被科尔曼突然的举动打断。
屏幕上的科尔曼正打开一个隐藏终端，输入复杂的密码。全息投影展开，显示出诺亚疲惫的面容：\"如果你看到这段记录，说明监测到γ-3异常波动。立刻启动'彩虹协议'。\"
\"我试过了！\"科尔曼绝望地低吼，\"火卫二的装置拒绝响应！除非……\"他突然停顿，眼神变得锐利，\"除非需要双重认证。你的基因密钥加上我的权限。\"
诺亚的投影点头：\"带上艾琳·周，她是唯一能操作量子意识提取器的人。记住，我们对抗的不是能量体，而是一种高等存在形式。它已经污染了科学部高层，包括——\"
投影突然扭曲，一个多重复合音强行插入：\"科尔曼。你躲在这里。\"
科尔曼的脸色瞬间惨白。他关闭投影，转向门口——另一个\"科尔曼\"站在那里，皮肤下隐约可见幽蓝光芒。
\"终于找到你了，原生体。\"后来的科尔曼微笑，嘴角咧开到非人的宽度，\"守望者需要你的完整记忆图谱。\"
乔恩和莱拉目睹了一场恐怖的对抗——两个科尔曼之间的厮杀不是物理层面的，而是某种意识层面的侵蚀与反侵蚀。最终，原生体科尔曼被逼到角落，但他按下了一个隐藏按钮。
\"你永远得不到彩虹。\"他吐着血沫说，同时从口袋里掏出一支注射器，\"诺亚预见到了这一切。\"
针头刺入颈动脉的瞬间，整个舰桥突然警报大作！一个机械女声宣布：\"量子意识备份程序启动。目标：科尔曼，西格玛级权限。预计完成时间：5分钟。\"
后来的科尔曼发出不似人类的尖啸，扑向原生体。但为时已晚——原生体的眼睛已经失去焦点，某种仪器正从天花板降下，将他的头部笼罩在蓝光中。
\"他在上传自己？\"莱拉震惊地问。
卡恩点头：\"科学部开发的最后手段。将濒死者的意识数字化保存，但代价是……\"
原生体科尔曼的身体开始急速晶簇化，而那个后来的\"科尔曼\"则疯狂攻击着意识提取器。在最后一刻，上传完成，原生体的身体爆裂成无数幽蓝晶体。
幻境突然切换。现在他们站在一个陌生的实验室里，中央是巨大的环形装置，上面标着\"火卫二专用\"的字样。艾琳·周（年轻许多，左眼还未晶簇化）正在操作控制台，身旁站着……诺亚？
\"不，不对。\"乔恩仔细观察，\"这不是诺亚本人，是克隆体！看他的左手小指——官方记载诺亚在那里有个伤疤，这个人没有。\"
克隆诺亚将一个数据核心插入环形装置：\"科尔曼的意识备份就在这里。按照计划，如果守望者完全控制科学部，火卫二将成为最后的堡垒。\"
艾琳的声音因紧张而尖锐：\"但这意味着您必须留在这里操作！门扉爆发时——\"
\"我会死。是的。\"克隆诺亚平静地说，\"但科尔曼的意识将与彩虹装置融合，成为制约守望者的另一重保险。七位传承者需要这个。\"
幻境再次切换，这次是火卫二爆炸前的最后时刻。克隆诺亚站在剧烈震动的实验室内，幽蓝能量从各种缝隙中渗入。他面前的全息屏显示着外部监控——七眼图案已经覆盖了大半个卫星表面。
\"来不及完全启动了。\"他咬牙按下某个红色按钮，\"部分释放科尔曼意识，锁定主要数据包。解锁条件……\"
一阵剧烈的爆炸震动打断了他的话。在幻境消散前的最后一刻，乔恩和莱拉看到克隆诺亚输入了一串代码——protheUnbound（普罗米修斯解放）。
**现实维度·火星档案馆：**
乔恩和莱拉同时跌坐在地，冷汗浸透了衣服。水晶碎片悬浮在他们之间，现在内部多了一个模糊的男性轮廓——科尔曼的意识片段。
\"第一重试炼完成。\"碎片发出机械音，\"记忆之海的真相已揭示。第二重试炼：火卫二的回声，将在24小时后开启。准备要求：量子意识稳定剂，型号qx-7；星语者基因携带者；以及……\"
它停顿了一下，声音突然变成科尔曼本人的音色：\"一个自愿的牺牲者。彩虹不是信息，也不是武器，而是一条单行道。\"
莱拉和乔恩面面相觑。他们刚刚触及了被掩埋二十年的惊天秘密，但代价是什么？那个所谓的\"单行道\"又意味着什么？
档案馆的灯光恢复正常，水晶碎片失去活性，坠落在两人之间的地板上。乔恩颤抖着捡起它，发现内部现在有两个模糊的身影——莉莉和科尔曼。
\"我们得找到那个稳定剂。\"他声音嘶哑，\"还有星语者基因携带者……\"
莱拉缓缓卷起自己的袖子，露出皮肤下若隐若现的银蓝纹路：\"我想，最后这条已经解决了。\"
窗外，火星的夜幕完全降临。在人类肉眼不可见的量子领域，七个守望者的意识体静静注视着这一切。杨振坤的意识波动中带着某种近似期待的情绪——二十年了，莉莉重生的拼图终于开始聚集。
而在更深的维度里，那个由银白门扉包裹的朦胧意识体，似乎也微微颤动了一下，如同沉睡者即将苏醒时的梦境扰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