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漠北破城，顾北怒誓（2/2）

城门被烧得焦黑，地上的血渍早已凝固成黑褐色，踩上去黏糊糊的，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焦糊味，让人作呕。

几个幸存的百姓躲在断墙后，见顾北来了，纷纷围过来，眼里满是希望。

“顾王爷！您可来了！您要为我们报仇啊！”

顾北跟着他们走到城中心的校场，那里是张远战死的地方。

张远的尸体被扔在地上，甲胄被砍得稀烂，胸口有个碗大的窟窿，眼睛还圆睁着，像是在控诉漠北人的残忍。

他的手里还攥着半截断剑，剑身上满是缺口，可见当时战斗有多惨烈。

顾北单膝跪地，轻轻合上张远的眼睛，掌心的鲜血蹭在张远的甲胄上，像两人生前并肩作战时的热血交融。

“张将军，是我来晚了。”

他的声音沙哑，带着压抑的悲痛。

“你守了云州十年，护了北疆百姓十年，却落得如此下场，是我顾北无能，没能护住你，没能护住云州的百姓。”

他缓缓站起身，马槊拄在地上，支撑着他摇摇欲坠的身躯。

阳光透过残破的城楼照下来，落在他带血的手掌上，映得鲜血格外刺眼。

“我顾北在此立誓！”

声音传遍整个校场，震得断壁上的碎石簌簌掉落。

“三日之内，我必率大军收复云州！”

“十日之内，踏平漠北王庭！”

“若不将巴图碎尸万段，若不为云州百姓报仇雪恨，我顾北誓不为人！”

亲卫们齐刷刷单膝跪地，声音洪亮：

“愿随王爷死战！”

躲在断墙后的百姓们也跟着跪下，有的老泪纵横，有的攥紧拳头，嘴里不停地喊着：

“报仇！”

声音在残破的云州城里回荡，像亡魂的呐喊，又像新生的希望。

顾北转身往黑风寨方向走，马槊在地上拖出一道痕迹，像是在为死去的百姓和士兵刻下复仇的印记。

他的背影在断壁残垣间显得格外挺拔，却又带着一股令人心疼的决绝！

这一次，他绝不会再退让，绝不会再让弟兄们和百姓们失望。

回到黑风寨，顾北立刻召集全军将领。

军议帐里，烛火通明，将领们个个神色凝重，看着顾北带回来的云州城砖，砖上的血渍还没干透，仿佛还能闻到血腥味。

“传我命令！”

顾北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却带着令人信服的力量。

“全军备战！”

“骑兵营、连弩营、炮兵营，三日内完成集结，备好粮草和军械！”

“三日后清晨，出发收复云州！”

“是！”

将领们齐声应诺，声音里满是激昂。

林猛攥着拳头，眼里闪着怒火：

“王爷放心！”

“末将定率骑兵营冲在最前面，把漠北人的狗头都砍下来，为张将军和百姓们报仇！”

士兵们听到消息，个个摩拳擦掌。

陈小三和王小二跑到军帐外，缠着顾北要参战：

“王爷，我们也能打仗！”

“让我们跟着您去云州，杀漠北人！”

顾北看着两个少年坚定的眼神，想起云州那些惨死的孩子，心里一软，却还是摇了摇头：

“你们还小，留在寨里保护百姓，等你们长到马槊高，再跟我一起上阵杀敌。”

陈小三还想争辩，却被王小二拉住。

王小二攥着顾北之前送他的玉佩，小声说：

“小三哥，我们听王爷的，好好练本事，等下次再跟王爷一起报仇。”

顾北看着这一幕，心里涌起一股暖流。

他知道，有这些军民的支持，别说收复云州，就算踏平漠北，也绝非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