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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章 坤宁宫宣诏,酷法震京华(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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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起头,嘴唇哆嗦着,声音里满是惊恐:“皇爷,这……这怕是会让百官心寒啊!那些本就不安的文官,怕是会觉得陛下容不下他们,连夜辞官都有可能!”

“心寒?朕要的就是这个。”

朱厚照冷笑,弯腰捡起地上的玄狐软垫,重新放回椅上,动作缓慢却有力,“让他们心寒,让他们害怕,让他们夜里睡不着觉的时候,好好想想自己的乌纱帽到底是靠谁给的,自己的俸禄是谁发的!”

“让他们亲眼看看,周伦的腰是怎么断的,周家的功名是怎么没的,以后再想搞‘叩阙’‘死谏’的把戏,先摸摸自己的腰,想想自己的子孙!”

他走到张永面前,拿起拟好的圣旨,仔细看了一遍,目光在“观刑”二字上停留许久,然后用朱砂笔重重画了个圈,墨色深浓,几乎要戳破宣纸。

“就这么定了。你亲自去传旨,挨家挨户地说,告诉那些官员,谁要是敢缺席,休怪朕无情,休怪朕不讲‘君臣情面’!”

“老奴……遵旨。”

张永接过圣旨,那明黄的绸缎重逾千斤,压得他肩膀都快塌了,手指触到上面的朱砂圈,像触到了烙铁。

朱厚照望着窗外的烈日,阳光刺眼得让他眯起了眼,眼神却越来越坚定。

他知道,这道圣旨一下,天下的读书人定会骂声一片,说他残酷,说他暴君,说他“背离孝宗宽仁之道”。

可他不在乎——刘健、谢迁的死让他彻底明白,对文官的纵容就是对江山的不负责任,宽仁换不来敬畏,只有“杀鸡儆猴”的酷法,才能让那些藏在“忠名”后的野心家收敛爪牙。

“对了,”

他忽然想起什么,语气缓和了些,甚至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对张永道,“那些跟着周伦叩阙的官员里,查清楚底细——没贪污、没结党、只是被煽动的清官,不必深究,贬为庶民即可,给他们留条活路。”

“要是有贪腐、结党、跟藩王有牵扯的,直接交给刑部,按律处置,不必请示朕,该杀的杀,该流的流。”

张永愣了一下,随即松了口气,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一半——皇爷终究还是留了余地,没有一竿子打死所有官员,知道“区分良莠”,不是真的要做“暴君”。

“老奴记下了,这就让人去查,定不会冤枉一个清官,也不会放过一个奸佞。”

就在这时,坤宁宫的宫女端着个描金漆盘走进来,盘里放着冰镇的麒麟瓜,红瓤黑籽,还冒着白气。

宫女见暖阁里气氛凝重,朱厚照脸色冰冷,吓得放轻了脚步,几乎是踮着脚走到案边,放下盘子就匆匆退了出去,连头都不敢抬。

朱厚照拿起一块西瓜,咬了一大口,冰凉的甜汁顺着嘴角流下,滴在龙袍上,洇开一小片深色。

可那凉意只在舌尖停留了一瞬,就被心底的燥热冲得一干二净。

“张永,你说。”

他忽然开口,将西瓜皮扔在碟子里,发出“啪”的轻响,“明天观刑的官员里,会不会有人吓得辞官?会不会有人连夜给藩王递消息?”

张永想了想,老实回答:“肯定会有。尤其是那些平日里爱挑刺的言官,还有跟刘健、谢迁沾亲带故的官员,怕是会觉得朝不保夕,连夜收拾行李辞官。至于递消息……宁王在京里还有眼线,说不定会借着观刑的乱子传信。”

“辞官才好,递消息更好。”

朱厚照将碟子里的西瓜皮拢到一起,语气里带着一丝嘲讽,“能被吓走的,本就不是什么能臣,是混饭吃的废物;腾出来的位置,正好给王守仁、陆炳他们那些能做事的人。”

“至于宁王的眼线,正好借着观刑把他们引出来,让陆炳盯着,谁跟外人递眼色、传纸条,当场拿下——省得朕一个个去查,麻烦。”

他走到案前,拿起那幅刘健写的“大明永固”,宣纸被风吹得轻轻晃动,四个字的笔力遒劲,却透着一丝苍凉。

指尖抚过“永固”二字,他忽然道:“刘健临终前说,军机处要找懂民生的文官襄助,不能全用武将太监。”

“等处理完周伦的事,你去查查那些被贬为庶民的官员里,有没有清廉能干的——比如之前在苏州治水的主事徐贡,在陕西赈灾的同知李嵩,给他们个机会,让他们去军机处当差,从主事做起。”

张永眼睛一亮,瞬间明白了皇爷的算计,心里的震惊变成了佩服:“皇爷是说……让被贬的清官去军机处?这是既给了他们赎罪的机会,又能补军机处‘懂民生’的短板,还能让天下人知道陛下‘惜才’,不是只知杀伐!”

“怎么?不行?”

朱厚照挑眉,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那是暖阁里唯一的暖意,“他们犯了错,贬为庶民是惩罚,是规矩;但要是有才干,能为大明做事,朕给他们机会赎罪,是恩典,是公私分明。”

“让他们知道,朕不是只知道杀人,更知道用人——顺朕者,有官做;逆朕者,有刀杀。”

张永这才彻底明白,皇爷的每一步都藏着算计:用周伦的腰斩和九族连坐“立威”,震慑百官;用观刑“引蛇出洞”,抓宁王眼线;用提拔被贬清官“施恩”,拉拢人心。

一拉一打,一威一恩,比单纯的酷法高明百倍,这才是帝王驭下的真本事!

“皇爷圣明!老奴这就去查徐贡、李嵩的底细,保证给您挑出最能干的!”

他由衷地赞叹,声音里再也没有了之前的担忧,只剩下敬佩。

朱厚照没接话,只是望着窗外的石榴花,阳光依旧毒辣,却有几朵花苞在蔫败的花叶间悄悄鼓了起来,像是在积蓄力量。

他相信,这场由酷法掀起的风暴过后,大明的官场不会只剩荒芜——那些被震慑的野心家会收敛,那些被拉拢的清官会出力,总会长出些新的、干净的东西。

张永捧着圣旨走出坤宁宫时,毒辣的太阳晒得他头晕眼花,官帽的帽翅都被晒得发烫。

他抬头看了看天空,万里无云,连一丝风都没有,只有一轮烈日悬在头顶,像一个巨大的火球。

这天气,像是预示着明天的西市,将会是一场让所有人刻骨铭心的酷刑,一场让大明朝堂彻底“退烧”的风暴。

他深吸一口气,加快了脚步,怀里的圣旨硌得胸口发疼,却不敢有丝毫松懈。

他知道,这道圣旨传下去,整个京城都会炸开锅——文官们会惊慌失措,宗室们会暗自庆幸,藩王的眼线会蠢蠢欲动。

那些五品以上的官员,今夜怕是没人能睡得安稳了,等待他们的,是一场漫长而煎熬的噩梦。

而坤宁宫暖阁里,朱厚照依旧坐在窗前,手里把玩着孝宗赐的白玉扳指,指尖一遍遍摩挲着云纹。

他仿佛已经看到,明天的西市上,官员们惊恐发白的脸,周伦受刑时的惨状,陆炳带人抓捕眼线的利落,还有那些藏在人群里、既害怕又庆幸的眼神。

他知道,这只是开始。

军机处的设立要加速,盐税的改革要推进,边军的整顿要动手,宁王的野心要打压……还有太多的事要做。

而这些事,都需要用铁腕来推行,需要用“酷法”来铺路,哪怕背上“暴君”的骂名,也在所不惜。

蝉鸣依旧聒噪,阳光依旧毒辣,暖阁里的冰盆还在持续消融。

可朱厚照的心里,却渐渐平静下来,像被冰水泡过的石头,坚硬而坚定。

他知道,自己选择的路,注定充满血腥和骂名,却也只有这条路,才能劈开文官集团的积弊,让大明重新焕发生机,才能对得起孝宗爷的托付,对得起“大明永固”这四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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