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绿竹纱隐怒(1/2)
自高克新死后,已过五日,太阳照常升起。
今天洛阳城丽景门一大早,便排了不少人。
其中一伙五六十人,赶着驴车,驴车后放着不少大箱子,为首的是一位面容清癯,胸前垂着疏朗花白长须,穿着白衣的老者。
守门官兵见这么一大队人来,想着这几日城中不肃,唯恐又生新的乱子,便上前盘问:
“尔等何人,来洛阳城作甚?”
那老者从驴车上下来,快步上前:
“小民童化金,嵩山派请我们来准备料理一应白事。”
他一指身后:
“这些都是支应人手,有鼓吹的、干杂活的。
箱子里放着的都是些乐器、法器,还请官爷行个方便。”
说罢,便将一小锭银子,交到守门官差手中。
守门官差上下打量那老者一番,又敲了敲箱子。
嘿嘿一笑,上下掂了掂银子,也不吱声,斜着眼睛看着那老者。
白衣老者见守门官差这般做派,便知这是在嫌钱少。
他面露苦色,又将一小锭银交到守门官差手中。
拿到两锭银子,官差便将其收入怀中,挥了挥手,口气略有揶揄:
“快进快进,嵩山派?嘿!”
可当车队进城,那白衣老者却将队伍,交由一穿着青绿长袍的中年人来带领,他却转身,钻进一条小巷。
他在狭窄巷子里,走走停停,拐了又拐,居然入了竹林巷。
在院门口,他先急促敲四声,又一轻一重敲了七声。
随后,绿竹翁便将门打开,用手一引,随后将门重新关好。
小院今日,没有琴声,任盈盈依旧在竹席上卧着,当门声响起,她才强忍不适,坐起身来。
当绿竹翁将那白袍老者引到任盈盈房门时,任盈盈已从纱帘后走出,她心知来人是谁,便开口道:
“向叔叔,进来吧,我起了。”
原来,这化名童化金的老者,竟是日月神教光明左使者:向问天!
向问天、绿竹翁推门而入,向问天看了看任盈盈脸色,关切问道:
“盈盈你这是怎了,面色如此灰败?”
“没什么大事,身体不舒服罢了。
向叔叔,还是先说说嵩山派的事情罢。”
向问天闻言,便将心中计划尽数道出。
绿竹翁和任盈盈听着,偶尔提出几句疑问,偶尔又补充几句意见。
茶过三道,这事情,便已经讨论停当。
任盈盈饮着热茶,开口对向问天道谢:
“这事还是要向叔叔出马,我才心中有底。
东方叔叔这些日子还好么?”
向问天闻言,清癯的脸闪过一瞬凌厉,但口中却直言:
“应该还好?只是不愿管理教务。
大小事务,都交由杨莲亭这奸人打理,闹的教中乌烟瘴气,我这半年也极少回去。”
任盈盈只是随口一问,教中状况,她心知肚明,她也是因厌烦杨莲亭,不愿在教中常驻,所以隐居在绿竹巷中。
向问天又饮一口茶,沉思片刻,对绿竹翁道:
“竹老,可否回避一二,我有些私事要与盈盈讲。”
绿竹翁闻言,点了点头,退出房去,回到窝棚劈他的竹篾。
向问天耳朵竖起,直到听到绿竹翁劈竹篾的轻微声响传来,才准备再次开口。
可任盈盈因身体不适,略有急躁,又被向问天此般神秘模样,吊起好奇。
她抢先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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