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宴会（1/2）
三日后，执法部宴会厅。
午后的阳光斜射进执法部宴会厅，金色光柱透过巨大的彩绘玻璃窗洒落，在白色大理石地面上投下斑驳绚烂的光影。
高达十米的穹顶上刻画着复杂的魔法阵纹，散发着淡淡的魔力波动。
这里原本是执法部用来接待重要客人的场所，如今却成了罗格招揽人才的舞台。
罗格端坐在主座的黑檀木椅上，对每一位步入宴会厅的巫师学徒，他都礼貌地点头致意。
“又来了三个中级学徒。”
看他们的装备，应该都是散巫师学徒出身。
萨斯克那个老狐狸要是知道，我把他珍视的宴会厅用作他途，不知道会作何感想呢？
罗格想到这里，心情就格外舒畅。
选择在执法部宴会厅举办这次聚会，既是对原部长萨斯克的直接挑衅，也是为了巩固自己这大干事的身份。
以前没有好处，这身份对自己就是个鸡肋。
但如今既要成立学徒组织，这个身份以及未来组织的场地，就显得至关重要了。
期间，让罗格意外的是，当他提交宴会申请时，学院部部长冯布劳恩几乎是秒批。
申请递上去不到一个小时，批准文件就送了回来，上面还有冯布劳恩亲笔签名。
显然，这位部长很乐于看到任何能让萨斯克难堪的机会，同时也在暗中助他一臂之力，巩固他这个新任大干事的地位。
“报告罗格干事，又有七名学徒到达。“站在罗格身后的一名执法部成员低声汇报道。
罗格微微点头，继续观察着进入的每一个人。
他的记忆力极佳，几乎能记住见过的每一张面孔。
这些学徒中，有些是他在图书馆见过的书虫，有些是在训练场遇到的武斗派，还有些是专注于炼金术的技术宅。
但他们有一个共同点——都没有正式巫师作为导师。
在巫师塔这个等级森严的世界里，有没有导师几乎决定了一个学徒的上限。
有导师指导的学徒不仅能获得系统的知识传授，还能得到珍贵的修炼资源和人脉关系。
而野路子学徒只能靠自己摸索，进步缓慢，很多人终其一生都无法突破到高级学徒。
“这就是我的机会。”罗格心中暗自得意，“给他们希望，让他们依赖我，然后...”
就在他沉思之际，身旁的梅芙突然有了动作。
今天她特意穿了一袭深蓝色的法师袍，胸前佩戴着银质的月牙形胸针，看起来气质惊人，又不失美丽。
她纤细的手指轻拍罗格的肩膀，凑近罗格，贴着他的耳畔轻声道：
“罗格学长，看门口，来了个重要人物。”
罗格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有些意外。
宴会厅的入口处，一个熟悉的身影正缓缓走来。
来人竟是冯布劳恩的首席弟子——安东尼奥！
“这书呆子怎么来了？”罗格心中闪过一丝惊讶，“按道理说，作为部长的首席弟子，他应该不用参加这种学徒聚会才对。
难道是冯布劳恩派他来帮我镇场面的？”
果然，安东尼奥的出现让整个宴会厅的气氛都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原本嘈杂的讨论声逐渐安静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自觉地投向了这位传说中的天才学徒。
这位昔日的挚友如今已是大变样。
安东尼奥原本是走娜迦肉体改造路线，但现在的他，除了那张依旧憨厚的鱼脸之外，全身上下几乎都经过了机械改造。
银色的金属骨架从改制过的法师袍下方若隐若现，在关节处尤为明显。他的双臂已经完全机械化，精密的齿轮和传动装置在袖口处闪闪发光。
每当他移动时，关节处就会发出轻微的机械嗡鸣声，那是魔法驱动装置运转的声音。
“机械飞升之路...”罗格在心中喃喃自语，“冯布劳恩阁下的路子，看来这小子成为正式巫师的决心很大啊。”
思索间，罗格露出招牌式的笑容，从椅子上起身迎了过去。
周围的学徒们看到这一幕，纷纷让开道路，形成了一条直通安东尼奥的通道。
“安东尼奥！”罗格大步迎了过去张开双臂给了老友一个热烈的拥抱。
“我去，兄弟你这一身的金属架子真硌得慌啊。”
罗格笑着拍了拍安东尼奥的肩甲，发出清脆的金属撞击声。
安东尼奥咧嘴一笑，但这个笑容看起来有些诡异。
机械化的改造影响了他的面部肌肉，让他的表情显得不太自然。
他的声音也发生了变化，机械化的声带让他说话时带着一丝金属质感，听起来略显生硬：
“习惯就好，罗格。
导师说，要想达到巫师的境界，必须先让身体适应魔力的改造。
血肉苦弱，唯有机械永恒。”
这句话明显带着冯布劳恩的风格。
罗格记得，这位学院部部长最喜欢说的就是这句话。
看来安东尼奥受老师的影响很深，连说话的方式都开始模仿了。
“距离正式巫师还有多远？”罗格饶有兴致地问道。
安东尼奥的表情变得凝重，机械化的右手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太阳穴。那里有一些细微的金属线路，显然头部的改造也已经开始了：
“至少还需要一年，可能更久。
头颅的改造是最关键也是最危险的一步，必须慎之又慎。一旦失败，轻则变成白痴，重则直接死亡。“
他停顿了一下，机械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担忧：“而且...”
说着，他的声音变得更加低沉，“灵魂方面的蜕变也需要时间适应。机械改造不仅仅是肉体的重塑，更是灵魂的进化。这个过程...”
他摇了摇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罗格敏锐地捕捉到了他话语中的犹豫和不安。
看来机械飞升之路并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顺利，其中一定隐藏着什么风险。
他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意味深长道：“是灵魂蜕变的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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