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失效的魅惑，无法解析的灵魂奇点（1/2）

琉璃斋的中庭，被布置成了一座临时的工坊。

一左一右，两张黑曜石长桌，相隔十米。

白琉璃斜倚在远处的软榻上，由侍女撑着一把绘有病梅的油纸伞，苍白的脸上挂着一丝病态的红晕，像是期待大戏开幕的观众。

对决开始。

洛修没有急于动手。他如同一头潜伏在草丛中的顶级猎豹，所有的感官都调动到了极致，目标只有一个——远处的白琉璃。

他的目光没有焦点，却又无处不在。

他仔细地观察她的一切，她每一次轻咳时，丝帕掩住嘴角，指节的弯曲弧度；

呼吸的频率也有迹可循，同时那微弱气流中带着的、若有似无的药香。

他甚至能感受到，她搁在扶手上的指尖，因为期待而比周围的空气低了零点一度。

他在用野兽的本能，解构一个人、、、、的生命体征，试图从这些最基础的物理信息中，嗅出灵魂的形状。

另一边，周凡站姿随意，似乎并未被对手那极具压迫感的姿态影响。

他习惯性地在心中下达了指令。

【魅惑】。

这是他无往不利的钥匙，是他征服一切的起点，是他洞悉人心的神之权柄。无形的精神触须，如水银泻地般探向那个病弱又神秘的女人。

然而——

下一秒，周凡的瞳孔几不可察地收缩了一下。

没有熟悉的反馈，没有情绪的涟漪，更没有能量的汲取。他的精神触须像是撞上了一个无形、无质、却又吞噬一切的黑洞。

脑海中，系统冰冷的电子音第一次带上了急促的警报。

【警告！检测到未知灵魂结构！】

【目标灵魂形态：混沌奇点。无法进行常规情绪解析！无法建立数据模型！】

【警告！技能【魅惑】失败！】

失败？

这两个字，如同惊雷在周凡的精神之海炸响。

自系统觉醒以来，他面对过强大的敌人，遭遇过致命的危机，但他的核心能力，从未失效。它可以被抵抗，可以被削弱，但绝不会像现在这样，连目标的“存在”都无法定义。

白琉璃，这个女人，仿佛根本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情绪逻辑。

周凡的动作，出现了一瞬间的凝滞。

就是这一瞬间，被洛修精准地捕捉到了。

洛修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眼镜，嘴角缓缓咧开，那是一种智珠在握、猎物已然入网的残忍笑意。

“看来，周凡先生遇到了点小麻烦。”

他不再观察，从怀中取出一块丝帕，上面还残留着淡淡的药渍。正是刚刚白琉璃用过的那块。

他将丝帕平铺在桌上，又取出一个水晶瓶，从中倒出一滴暗紫色的粘稠血液。血液一出现，周围的光线都仿佛被其吸收，散发出令人昏昏欲睡的气息。

“食梦貘的王血。”洛修的声音带着一丝炫耀，“最擅长捕捉和编织存在的痕迹。”

他将那滴王血滴在丝帕上，血液迅速侵染开，以药渍为中心，勾勒出一幅诡异而抽象的图案。洛修伸出手指，以那图案为核心，开始引导自身的星能灌注其中。

强大的星能波动轰然散开，带着一股窥探、解析、并将其彻底定义的霸道意味。

他已经找到了“门”，而周凡，似乎还被关在门外。

该死。

周凡心中暗骂一句，却在下一刻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他最大的依仗，那条通往胜利的捷径，消失了。

这是他第一次，必须在完全没有系统辅助的情况下，纯粹依靠自己的大脑和观察，去理解一个完全未知的存在。

他的大脑以前所未有的速度运转起来。

白琉璃……

她对“故事”的痴迷。

她交易的筹码，永远是“得到与失去”、“爱与背叛”的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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