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宗主护短,叛徒!(1/2)
本宗能给你想要的一切。”
声音自殿外落下,天地像被一只无形之手攥住,连尘埃都悬停不动。
器皇指间微颤,紫金杯盏“咔”地绽出一缕裂纹。
他豁然抬头,与林凡几人同时望向殿门。
紫气分霄,玉冠束月。
贺云霆双手负后,一步一涟漪,踏空而至。
衣袍无风自鼓,像一面猎猎的天澜战旗。
“宗主!”
夜枫、冯啸天脱口惊呼,喜色炸开,单膝叩地,抱拳之声整齐划一,震得梁上朱尘簌簌。
“我……擦?”
林凡嗓子发干,一句脏话堵在舌尖。
他原本只是过个嘴瘾,哪想到正主儿真被“骂”来了?
老脸“腾”得烧得通红,他忙不迭作揖,声音发飘:“贫……贫道林凡,见、见过宗主!”
贺云霆目光掠过,如寒星坠海。
只一眼,林凡浑身血液瞬间降到冰点,脚背都结出一层白霜。
“贺宗主万里驾临,本皇迎迓来迟,恕罪。”
器皇踏前一步,暗暗挡在林凡侧方,袖袍一震,一股暖意化开冰霜,笑里藏刀。
贺云霆收回视线,唇角勾起,笑意却未达眼底:“器皇言重。天澜宗与器皇山联姻,乃九州盛事,本宗岂敢缺席?”
联姻?
器皇眼皮猛跳,此事他方才口授,连玉简都未发出,贺云霆竟已知晓?
“那、那个……宗主!”
林凡硬着头皮挤出笑脸,冷汗顺着鬓角滑到下巴,“贫道方才一时嘴瓢,绝无背叛宗门之意,天地可……”
“林凡。”
贺云霆淡淡截断,声音不高,却压得天穹闷雷滚滚,“你既入天澜,生刻宗魂,死铸宗碑;血骨皆书‘天澜’二字,何来‘背叛’一说?”
轻飘飘一句,像给林凡套上一副无形枷锁,锁芯“咔嗒”焊死。
也是隔空对器皇宣示主权,此人,天澜要定了。
夜枫与冯啸天对视,唇角勾起同款弧度:宗主在场,器皇想抢人?得先问问贺云霆的剑。
器皇沉默了一息,山巅的风忽然变得锋利,吹得他袖袍猎猎作响,像刀口刮过金铁。
他抬手,做了个“请”的姿势,掌心却悄悄攥出一层细汗,那是炼器宗师百年未曾有过的狼狈。
“贺宗主。”
器皇声音低了一度,连炉火都跟着暗半分,“林凡确是斗器魁首,也是本皇……认准的女婿。”
他刻意把“女婿”二字咬得极重,仿佛这样就能在众目睽睽下钉住一道裂缝,让天澜宗的招牌裂出属于器皇山的楔子。
“联姻对两家都有好处。”
器皇继续,语气已带上商人的圆滑,“本皇无意抢人,只想留客,让林凡入赘器皇山,仍挂天澜长老之名,两全其美。”
贺云霆听罢,只抬了抬眼。
那一瞬,所有人都有种错觉:高天被一只无形之手往下摁了三寸,连云顶的阳光都矮了一截。
“入赘?”
贺云霆轻笑,笑意像冰河迸裂,“他娶谁、住哪里,本宗不过问。但有一条……”
他语气忽然收拢,杀机凝成寸寸寒锋,“林凡生是天澜魂,死刻天澜碑。谁敢在他身上打主意,先问问我手中剑。”
话音落地,殿前青石“咔啦”蔓延出一道裂缝,直抵器皇靴尖。
青霜俏脸煞白,指尖掐进掌心,不敢抬头;夜枫与冯啸天则同时侧身,半步封死器皇左右去路,像两柄未出鞘却已饮血的刀。
器皇眼底怒意一闪而逝,最终化作呵呵干笑:“贺宗主言重了。本皇的女婿,在器皇山自然金尊玉贵,少一根头发,本皇自断一臂赔罪。”
“那便好。”
贺云霆收拢气机,天地重压骤然消散,只剩山风呜咽。
他拂袖转身,声音淡得像在聊明日天气。
“既如此,明日辰时,本宗要见仙器。”
一句落下,器皇心头猛地“咯噔”。
他这才明白:贺云霆孤身赴山,真正的筹码从来不是林凡,而是那件尚未出世的仙器。
面对贺云霆咄咄逼人的气势,器皇亦不敢硬拒,唯恐惹他生疑,只得颔首:“好!明日本皇亲自引贺宗主前往。”
贺云霆微露满意之色,转身之际,却忽觉一缕森寒杀机自殿后暗涌而出。
器皇余光瞥见贺云霆目光所向,立刻抢前半步,抬手示请:“贺宗主,请!”
贺云霆冷眸半眯,杀机一闪而没,终究未发一言,负袖出殿。
“林凡,你去哪儿?”林凡方要举步相随,青霜已扣住他的手腕。
林凡一怔,尚未作答,殿外已传来贺云霆淡漠的嗓音:“林凡,过来,本宗有话问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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