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戒指来源（2/2）

掌柜姓徐，是个眼力极毒、门路极广的老江湖，黑白两道都得给他几分面子，也是军情处偶尔会来咨询的线人之一。

林易一行人赶到时，“聚古斋”正要打烊。

可徐掌柜见到林易，立刻就认出了这是最近军情处内的大红人，当即迎出门外：“林长官！百闻不如一见，您肯大驾光临，小店当真是蓬荜生辉啊！”

林易顿下脚步，望着笑呵呵的徐掌柜：“徐掌柜，咱们明人不说暗话，来找你查点东西的下落。”

“好嘞！您几位里面请，我徐某人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徐掌柜看到林易凝重的脸色，再一听这话，心里立刻明白了几分，连忙将几人请进内堂看茶。

林易没有过多寒暄，直接说明了来意，再次详细描述了那枚戒指的特征，尤其强调了那个花体字母“L”。

徐掌柜听完，沉吟了许久，枯瘦的手指无意识地捻着腕上的沉香念珠，缓缓开口道：“林长官，不瞒您说，您描述的这枚戒指，老朽虽未亲眼见过，但听您这么一说，倒是想起些风声。”

林易精神一振：“徐掌柜请讲！”

“这金陵城里的珠宝来源，无非几条路。”

徐掌柜压低声音，伸出三根手指：“一是各家金楼银庄正儿八经的进货渠道，报关纳税，记录清晰，这个您想必已经查过了，否则不会来我这查问。”

看来传言不虚，这徐掌柜倒是能掐会算，也难怪他能跟军情处搭上线。

林易面上不动声色，想看看他还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徐掌柜收起一根手指：“二是各家当铺流出来的死当或者一些家道中落的世家子弟偷偷拿出来变卖的祖传之物，这类东西大多有年头，款式老，跟您说的西洋新式对不上。”

林易点点头，表示赞同。

徐掌柜见状，又收起一根手指，只剩下最后一根：“这第三嘛……就是些见不得光的水货了。”

“水货是......？”林易追问。

“水货就是我们这一行的黑话，走私货！”

徐掌柜声音压得更低，眼中闪过一丝精明的光芒：“不走海关，不报税，通过些特殊渠道从香港、上海那边弄进来，直接在黑市上流通。这种货，品质往往极高，因为走正规渠道成本太高，不值得为普通货色冒险，而且款式最新颖，都是洋人那边刚刚流行的款式，国内极少见，专供那些有钱但又不想暴露财产来源的阔太太、姨太太，或者……某些身份敏感，不便公开购买奢侈品的达官显贵。”

他顿了顿，意味深长地看了林易一眼：“您说的这枚戒指，成色极品，款式又如此新潮罕见，老朽估摸着，八九不离十，是从南边水过来的。这种东西，绝不会在明面的珠宝行出现，只会在极小的圈子里私下交易，或者通过某些有门路的掮客直接送到买主手上。您想从正规渠道查，那是肯定查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