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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人子耶稣——认识他的人谈他的言行(1)(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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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能把自己所知道的告诉我,那该多好!

以“苏尔演说家”而知名的亚萨

耶稣的演说

关于他的演说,我该说什么呢?

也许他的相貌赋予他的言辞以力量,吸引了听众们的注意力。

他容颜俊美,容光焕发,堪与日光相比。

不论男子汉还是女子们,期盼看他一眼,胜过想听他演说。有时,他向自己的言辞里注入一种力量,那力量就像某种精神,对他的听众具有权威说服力。

我年轻时听过罗马、雅典和亚历山大的演说家演说。但这位拿撒勒青年与他们不同。

他们为他们的言辞披上美丽的外衣,借以**听众的耳朵。当你听他的演说时,你的心便飞腾起来,继之漫游到先前不曾看到的天际中去。

他讲一个故事或说一则寓言,那都是人们在叙利亚不曾听过的,仿佛那故事或寓言是从他四季里纺织出来的,就像时光把岁岁年年和世世代代纺织出来一样。

他讲故事总是这样开头:“耕夫走向自己的田地,以便播下种子。”

或者说:“相传有个富翁,他有许多葡萄园。”

或者说:“黄昏时分,牧羊人数自己的羊,发现少了一只。”

这些话会把他的听众们带到他们那单纯的“自我”境界中去,把他们带回往昔的岁月里去。

在我们的心底里,我们都是耕夫,我们都爱葡萄园。在我们记忆的牧场里,我们会发现一个牧羊人、一群羊和失去的那只羊;

那里还有犁头、榨汁机和打谷场。

他了解我们“古老自我”的源泉,他了解把我们织出来的经线纬线。

古希腊和古罗马的演说家,是按照他们自己头脑里所理解的人生,向他们的听众们宣讲的。

那位拿撒勒青年谈的却是居于内心的憧憬与向往。

他们观察人生,用的是比你我仅稍微清晰一点点的目光。而他观察人生,借的是上帝的光明。

我总认为,他向众人谈话,就像高山对平原谈话。

他的演说里有一种力量,那是雅典和罗马演说家们所没有的。

抹大拉的玛利亚

谈第一次见耶稣

我第一次见到耶稣是在六月。当时,他独自在麦田边上漫步,而我却带着我的几个侍女。

他的脚步节奏不同于别的男子。他的动态也与我见过的人异样。

我没有看见过男子们像他那样在地上行走。

直到今天,我也弄不清他究竟走得快还是慢。

我的侍女们指着他,腼腆地相互窃窃私语。

我则停下脚步,含羞地向他挥手。然而他既没有把脸转向我,更没有看我一眼。我已讨厌他,恨起他来了。

我缩成一团,自感寒冷无比,仿佛身处暴风雪之中,周身战栗不止。

那天夜里,我梦见了耶稣。事后,侍女说我睡觉时大喊大叫,在**翻来滚去,平静不下来。

我透过窗子看见耶稣是在八月。当时,他坐在我的花园对面的柏树荫下。他一动不动,如同石雕,活似安塔基亚或其他北部城市中的塑像。

我的埃及女奴走来对我说:“这个人是第二次出现在这里了。他就坐在你的花园的对面。”

我望着他,只觉心**神驰,神魂颠倒……他是位美男子。

他的躯体独特;在我看来,他身体的各个部位相亲相爱,相互依恋。

我穿起一件大马士革绸衫,离开房间,朝他走去。

吸引我朝他走去的,究竟是我的孤独感,还是他的芳馨呢?

究竟是我眼中有一种对美的渴望,还是他的美夺去了我的目光呢?

时至今日,我对此一无所知。

我穿着带有香味的衣衫和罗马元首赠送给我的金鞋向他走去……当我走到他的身边时,说:“早上好。”

他说:“早安,米利暗。”

他用足以穿透幔帐的目光望着我,这是他人所没有的目光。

突然间,我只觉得自己仿佛赤身**站在他的面前,羞涩地低下头去。

虽然他只是说:“早安,米利暗。”

我对他说:“你愿意到我宅院去吗?”

他说:“我不是已在你的宅院了吗?”

当时,我不明白他的意思,但现在已经明白了。

我说:“你乐意与我一道用点面包和葡萄酒吗?”

他说:“好的,米利暗,但不是现在。”

不是现在。不是现在。他这样说。

这两个词里,回响着大海的浪涛声……同时响着风打树枝的沙沙声。他对我说出这两个词时,生在与死谈话。

我的朋友啊,想必你知道我是个死人。因为我是个丢掉灵魂的女人。

我远离你现在所看到的“自我”而生活着。我是每一个男人的抵押物,但又不属于任何一个男人。人们把我称为妓女,把我叫做被七个魔鬼附身的女人,我是被咒骂的女人。我是被嫉妒的女人。

但是,他那黎明的双眼刚刚与我的目光相遇,我的夜空星斗便隐翳了。我变成了米利暗……仅仅是米利暗,一个已经脱离他所生活的大地的女人,以便在新的天际寻觅自我的女人。

我再一次对他说:“请到我的宅院中,与我一起用点儿面包和葡萄酒吧!”

他问:“你为什么要我做客呢?”

我说:“我想请你光临家宅。”

仿佛呼请他的,是我心灵中的每一块草地和每一片苍天。

他望着我,他那落在我身上的目光,就像中天丽日的光芒。他说:

“你的情人何其多啊!但真正爱你的只有我一个。

“别的男人与你的接触中只爱自己;而我爱的才是你本人。

“别的男人在你身上看到的那种美,将比他们的年龄早衰;而我在你身上看到的那种美,永不凋零,永不消隐。

“当你到了人生秋季之时,这种美将自照镜子,毫无惶恐,毫无悲伤。

“唯独我爱你内在之美,那是别人看不见的美。”

之后,他又低声说:

“你现在就走开吧!假若这棵柏树是你的,你又不乐意让我坐在树荫下的话,那么,我现在就走。”

我高声呼喊他,说:“先生啊,到我宅院里来吧!我这里有香,将为你焚燃,让宅中角角落落香气扑鼻。我这里有银盆供你洗脚。你是异乡客;但在我们这里,你不是陌生人。我恳请你光临寒舍。”

他站起身来,压低目光,望着田地,微笑着,又说:

“男人们与你接触爱的是他们自己,而我爱的才是你本人。”

他抬脚走了,渐而远去。

我从未见过像他那样走路。

莫非那是起自我的花园,吹向东方的一阵微风?

还是撼动万物之根的狂飙?

我不知道。

我只知道一件事,那就是:

那天,隐藏在我内心深处的怨恨之火,伴随着他二目中的夕阳光而熄灭了。我变成了一个女人,我变成了米利暗,麦吉代里耶的米利暗。

希腊药剂师腓利门

大医师耶稣

拿撒勒的耶稣是他的民族的大医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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