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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勤勉工作(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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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在现代,医院的各种检查设备一下,自然暴露无遗。

但在当下,只能依靠医生的观察、询问和经验判断的情况下,谁能料到胡惟庸的病情还能被理解呢

於是,回到太医院的御医,正和其他同事围在一起,捧著一堆古籍,汗流浹背地爭论不休。

胡惟庸受伤昏迷时,亲自去他府上诊断的不止一两个御医。

如今再听李御医描述的情况,所有人顿时愁眉苦脸。

外伤还好处理!

即便伤在头上,太医院有的是擅长治疗外伤的高手,休养一阵子就能恢復。

但胡惟庸提到的头晕、耳鸣等问题,让眾位御医犯了难。

这…这…这老师没教过,书上也没写过啊。

討论来討论去,最后得出的结论竟然是静养!

没错,就是静养!

面对如此复杂的病症,御医们最终提出的解决办法依然是静养。

而满怀热情赶到太医院的朱元璋看著这群人,心中怒火中烧。

“平时你们吹嘘自己有多厉害,能把死的救活,把骨头接好的话我们都信了。

现在胡惟庸受伤了,你们就让他这样躺在床上”

古人云:一怒之下能伏尸百万,更別说像朱元璋这样带领一群兄弟打下天下的狠角色了。

突然间,他皱眉冷脸,一群御医顿时觉得压力山大。

这事情本身也不好交代。

平时他们確实没少夸耀自己的医术。

毕竟做御医的,要是想地位高,就得有名气,平日里怎能不多嘴几句

这下可好,遇到个较真的人。

於是所有御医只好愁眉苦脸地把胡惟庸的病情如实匯报,並且解释了自己的困境。

外伤还好处理,但內伤却毫无办法,只能靠静养。

听完这话,朱元璋眉头紧锁,几乎挤出皱纹。

这么一个丞相、心腹重臣,就因为摔了一跤,以后只能在家待著

这怎么可以

出身农家的朱元璋,习惯性地將臣子视为自家僱工。

如今能力最强的僱工要休息不干活了

这绝不可能。

老朱不管御医们的脸色如何,只拋下一句话。

“无论你们用什么法子,必须治好胡惟庸!”

“办好了有赏,办不好休怪我手段残忍!”

说完,不顾御医们惨白的脸色,转身大步离开太医院。

满心掛念胡惟庸的朱元璋,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此刻胡惟庸正坐在臥房里忧心忡忡地看著桌上的笔墨发呆。

案几上有一张白纸,上面写著“臣胡惟庸叩请圣安,臣昨日忽遭……”

显然这是给朱元璋的奏摺。

简单来说,胡惟庸只有一个念头。

辞职,赶快辞职!

晚一步就多一分危险,早辞职早解脱!

只是写著写著,他忽然觉得不太对劲。

完美继承了前人记忆的他,这字跡是不是写得太好了

这哪里像是重病缠身的人写的摺子

老朱要是看出破绽退回摺子怎么办

不行,太不妥了!

重新写!

想到这里,胡惟庸毫不犹豫地將之前的摺子揉成一团,提笔重新认真书写。

这一回就困难多了。

要知道,想把字写好並不容易,但也並非难事,只要一笔一划用心写就行。

夜深人静时,胡惟庸终於完成了一份不足五百字的奏摺。

耗尽一个时辰,他才勉强写出这份敷衍了事的文书,上面满是涂改痕跡和大小不一的字跡。

按常理,这样的东西別说递到皇帝面前,就连作为草稿都会被嫌弃。

然而胡惟庸却显得极为满意,將两张皱巴巴的纸小心摺叠,放入奏摺本內。

隨后唤来守候在外的胡义,嘱咐其立刻送至宫中。

交代完毕,他便舒舒服服地重新躺回床上,静待朱元璋的反应。

这份由病重丞相呈上的急奏,在夜晚也迅速抵达正在忙碌政务的朱元璋手中。

朱元璋接过奏摺后立即打开,但只看了一眼便眉头紧锁。

天哪,我的大管家——哦不,是丞相,竟然要辞职了吗

说实话,朱元璋对胡惟庸的感情十分复杂。

胡惟庸確实才华横溢,又是同乡,一路跟隨自己打拼至今,功劳不可谓不大。

但自从胡惟庸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丞相后,他那副的模样让刚登基不久的朱元璋很是不爽。

这还了得你这个丞相怎么比我还神气

因此,朱元璋內心已悄然萌生废除丞相制度的想法。

他並非单纯针对胡惟庸个人,而是想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於是,在胡惟庸担任丞相期间,朱元璋表面上对他极尽推崇。

其实只有一个目的:坐山观虎斗,看著胡惟庸逐渐膨胀,最终再名正言顺地將其连人带位一锅端。

可惜计划刚起步,胡惟庸就提前结束游戏了!

这可怎么办难道又要找新人来重演一遍

真是愁死人了!

胡惟庸深夜递交的奏摺,直接把朱元璋给卡住了。

说到底,胡惟庸太会装了。

胡惟庸递上去的奏章,从头到尾都是一个调调——好像自己命不久矣,过去的功绩只字未提,只盼著朱元璋念及同乡情谊与他往日的辛劳,能让他安度晚年。

不仅辞去了丞相的职位,就连荣禄大夫这类閒职也一併推辞。

要是朱元璋在这份奏章上写个“准”字的话,昨天还权倾朝野的胡惟庸就会成为平民百姓。

简单直接,不留余地。

也正因为这样,朱元璋才会感到为难。

索性就把这份奏章搁在一旁,让人带些滋补品去看看他。

第二天清晨,胡惟庸睡得踏实,精神饱满地起了床。

身为大明朝顶级豪富之家,从睁眼起就有僕人伺候。

先是两个容貌秀丽的丫头把洗脸水和漱口水送到床边,让他不用动手就能完成洗漱。

接著便是换衣,今天他没打算出门,所以穿的是居家的袍,上面绣著隱秘的竹纹,足够舒適。

因为头部受伤,他没戴帽子,只是隨便裹了个幞头,倒也不显突兀。

刚准备吃早饭,就听见胡义通报说有內侍来访。

胡惟庸本能地想躺回去,可又觉得不妥——府里肯定有朱元璋派来的探子,消息已经传遍全府,他若再装病臥床,岂不是自相矛盾

索性坦荡一些。

摊牌了:身体是不太好,但也没到奏摺上描述的地步;不过,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辞官,破罐子破摔!

当內侍来到后院正房时,看到的却是这位刚递上辞呈的丞相,正坐在小桌旁,捧著碗白粥,就著几碟小菜吃得津津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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