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最终老朱妥协，正陈洛之名，恶靖江王之名。（2/2）
最后还只能轻轻放下？
这比杀了他还难受百倍！
太子朱标匆匆赶来，看到暴怒到几乎失控的父亲和满地狼藉，心中暗叹，挥手让内侍全部退下。
“父皇！父皇息怒！保重龙体啊！”
“息怒？你让朕如何息怒？！”朱元璋猛地转身，死死抓住朱标的胳膊，手指因用力而发白，“你看到他是怎么逼朕的吗？啊？抬着棺材！拿着《大诰》！朕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夷其九族！可……可……朕只能罚他一支，朕……”
他气得说不出话来，那股邪火憋在胸口，无处发泄，简直要炸开。
朱标也只能叹息，低声道：“可父皇今日之势，百官俱在，民心或有浮动。”
“那陈洛看似赢了场面，实则……父皇您也维护了《大诰》权威，彰显了天恩浩荡，天下人只会赞颂陛下圣明仁德，法度严明，即便对……对如此狂悖之徒，亦不失仁恕之道。”
“至于陈洛，革职为民，圈禁乡里，其政治生命已断，于他这等妄人而言，或许……生不如死！”
若不是马甲，朱标的看法很准确，可他们不知道陈洛的状况啊……
总之，他说的话是在极力给朱元璋找补，把憋屈的妥协包装成仁德之名，以及在维护法度。
“仁恕？哼！朕恨不得吃他的肉！”朱元璋一把推开前方朱标，还是烦躁地来回踱步，“憋屈！太憋屈了！朕从未受过如此大辱！”
他猛地停下，指着自己的脸：“后世史书会怎么写？朕被一个抬棺材的小吏逼得改了圣意，还只能轻轻罚一下？朕的颜面何存！天威何在！”
朱标闻言也知道他父亲的愤怒有多可怕，可依旧劝说：“父皇，可那陈洛就是可恨，但其今日所言虽大逆不道，却占住了法理二字。史官已如实记录，父皇您若再行严惩，后世史书恐……”
“史书！就是史书！”朱元璋暴躁地打断他，“朕知道！朕就是因为知道！朕才……才……”
他气得说不出话来，猛地一拳砸在旁边的柱子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朱标连忙上前——
“父皇！儿臣也并非认为陈洛做得对！此人行事，乖张至极，视君父如无物，确是该死……但父皇已然做出了圣裁，既保全了法度的颜面，也彰显了天恩浩荡啊。”
“可若再反复，反而落下乘，不若……不若暂且冷置，那陈洛已在诏狱，生死不过父皇一念之间。待风头过去，再行处置，亦不为迟。”
这是朱标最终的安排，此安排也对了朱元璋的心思。
这种家伙，抬棺后不死就怪了，等于把朱元璋的恶臭给抬到明面，后人一读必然认他为昏庸。
朱元璋也只能喘着粗气，听完朱标的话，怒火稍缓，但脸上的屈辱和不甘却丝毫未减。
他何尝不知朱标说得有理？
但他这口气，实在难以下咽。
他称帝以来，何曾受过如此奇耻大辱？
可这还真是最好的安排了。
“标儿……”
老朱最后沉默许久，最终坐回了龙椅，看了朱标许久才问——
“你说，这天下，难道真要有这些不怕死的狂徒，才能显出所谓的公道吗？朕……朕难道做得还不够吗？”
朱标看着父亲一瞬间仿佛苍老了许多的身影，心中复杂难言。
他知道，父亲并非不懂陈洛所指出的问题，只是帝王的尊严和权力的傲慢，让他无法接受以这种方式被揭露和逼迫。
他思考颇久。
“父皇励精图治，这是天下共睹。”
朱标只能先如此安慰，也给出他的真正看法。
“只是……人心难测，法度之立，贵在持之以恒，公允无私。今日之事，或可成为我大明日后完善法度、约束宗室勋贵的一剂……苦口良药。”
“是良药？”朱元璋自嘲地冷笑一声，倒是感慨，“哼，朕看是砒霜！是那陈洛给朕下的砒霜……咱这名算是在史书上臭了。”
他也不再说话，只是望着窗外的景色，发愣啊。
……
而诏狱深处，第四个马甲的陈洛看着眼前熟悉的一切，看着那熟悉的草垫……他很自然的舒坦地就躺了上去，甚至还惬意地翘起了二郎腿。
“啧，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配方。”他深吸一口气，脸上露出近乎陶醉的表情，“老朱这人能处，这波操作没毛病……只有又回到了这原汁原味的老单间。”
他拍了拍身下的草垫，仿佛在拍老朋友的肩膀：“老伙计，想我没？哥们儿我又回来度假了！这次可是带着‘奉旨革职，衣锦还乡’的光环回来的，档次不一样了嗷！”
回想起刚才奉天殿那幕，陈洛就忍不住想乐。
“老朱那脸绿的，啧啧，跟吃了三斤苦瓜拌黄连似的。”他模仿着朱元璋的语气，压低声音，“‘功过不相掩也’……哈哈哈，难为他了，能从牙缝里挤出这句公道话，估计回去得喝三碗降火汤。”
【叮！宿主以“抬棺死谏”方式，成功迫使洪武皇帝朱元璋于奉天殿当众承认靖江王朱守谦恶行，部分认可前任马甲功绩，大幅改变历史叙事，避免株连惨剧。奖励结算中……】
【获得夏币：8000（基础谏言成功2000+改变历史进程6000）】
“八千！”陈洛眼睛一亮，差点从草垫上蹦起来，“血赚！血赚啊兄弟们！这波抬棺操作，性价比拉满了！”
他美滋滋地摸着下巴盘算：“革职？永不叙用？笑死，谁在乎这破官位啊！哥们儿我下一个马甲又是一条好汉！”
“罚没家产？我马甲在这南京有个屁的家产，系统发的现代夏币它叮当响的不香吗？”
他越想越觉得这波不亏，简直赢麻了。
“老朱估计现在还在乾清宫砸东西呢。”
陈洛幸灾乐祸地想着啊。
“憋屈吧？难受吧？嘿嘿，这就对了！让你动不动就诛九族，这次碰到硬茬子了吧？规则是你定的，哥们儿我就用你的规则把你将死！这感觉，比三伏天喝冰镇快乐水还爽！”
陈洛当时就哈哈大笑，那牢狱的狱头都麻木了。
一连三个陈家人接连进入诏狱，一个个还都是一点不害怕，反倒是开心的不行……
陈家人，真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