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舌战群儒，老子就骂，捅破你洪武官场的天！（2/2）
陈家人又忍不住作死，又忍不住这般了？
哪有一点礼制啊！
但陈洛是彻底豁出去了，脸红脖子粗地持续咆哮。
“你这个沟槽的侍郎，你跟老子在这儿玩文字游戏是吧？免丁役不是优免？”
“百姓交税又交役，活活累死！你们呢？吃着朝廷的米，占着百姓的田，就出点粮食钱，最累最苦的活儿全躲了！这他娘的不是占便宜是什么？！
还投献是刁民诡寄？我呸！没有你们这张免役的虎皮，没有你们默许甚至暗中怂恿，百姓疯了把祖产田亩白白送给你？”
“而且什么刁民，真刁民哪有田要献给你们，你们真没数，还是以为陛下他是傻逼？”
这个现代人的辱骂之语，虽然在古人看来难以理解，但出乎意料的是，只要是华夏人，几乎瞬间秒懂此话。
朱元璋更是一拍龙椅的愤怒起来，但这一次的愤怒不是针对陈洛，而是难以置信的看向这帮自己开口的侍郎，以及其他仿佛慌了的官吏。
不过他还是没言语，然后他就看到那个侍郎不言后，其他人比他朱元璋想的都急。
他们有人还想企图阻止陈洛说话，上来就出列道：“你！陈洛你粗鄙！狂悖！言语简直、简直有辱斯文！儒家圣贤之言都说……”
“你圣贤个屁！”陈洛根本不让他说完，唾沫星子横飞，“少跟老子扯孔夫子！爷们在桂林就说过，你们不想一想孔夫子当年周游列国就光动嘴皮子？”
“那道理就能让他人听进去？他身边跟着的子路，那是记载能徒手搏虎的猛男！圣人要是没两下子，早让人砍死路上了！”
那官吏瞬间懵了，关键这个歪理确实有道理，这件事还没人细想过。
但。
“你此言胡说！”
“胡说你妹！这说明啥？说明圣人深知，有时候讲道理得配着能打才行！这叫文武双全！打的服了，才能让人听进去道理。”
陈洛看着这人就不爽，作势就要冲过去，对方却马上吓得向后退，结果还瘫倒在地。
朱元璋当场就看不过去，但他没想到底下官吏莫名极为愤慨陈洛说的那句‘投献’，一时间居然还是不断出人反驳。
例如一个老翰林气得胡子都直抖，也颤巍巍的出列道：“荒谬！圣人曰君子喻于义，小人喻于利！岂容你如此曲解！”
陈洛立刻怼回去：“老大人说得对！君子喻于义！可你们呢？一边享受着免役的利，一边跟我们小民空谈义？放狗屁，我看孔圣人说的就是你们这帮小人，你们真是为了义反驳我？”
不待人说话，陈洛直接大骂：“你这叫什么？你这就叫又当又立！臭婊子！真君子早他妈把免役的特权扔了，跟百姓一起服徭役去了！你们扔吗？啊？还不是吃着这个好处，还研究出了投献这种可笑的玩意。”
此言再一出，另一个官员急赤白脸地赶紧喊道：“强词夺理！朝廷优免乃是为国选士，激励……”
“激励个鸟毛！”陈洛直接粗鲁打断，又回头看向他，“激励出你们这帮趴在百姓身上吸血的蠹虫？这激励可真他娘的有效！老子看激励出的全是贪官污吏！”
“你…你血口喷人！”另一个官员也跳脚，还自己跳出来了，“我等寒窗苦读，凭功名得享优免，天经地义！”
“哦？”陈洛眼睛一瞪，“寒窗苦读就得免役？那百姓面朝黄土背朝天，一年辛苦到头，交粮纳税又服役，他们苦不苦？他们的苦谁免？你们的苦是苦，百姓的苦就是活该？你们读的圣贤书就教出你们这等狼心狗肺？”
对方实在是没经历过陈洛这种完全不顾及颜面，说话比洪武大街上的百姓还特么脏的，一时间企图维持礼度，但你维持礼度，你就肯定说不过地方的泼妇。
所以再说白点，这就像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不对，是遇到比兵还浑的真正刁民的泼皮无赖，什么圣贤道理到了刁民嘴里，那就都是屁话，人家就无赖，就无知，就按人家的道理给说的听着也难受，但你还说不过人家的无赖。
整个奉天殿乱哄哄的，全是陈洛一个人的叫骂声和官员们气急败坏却又无力招架的反驳声。
龙椅上的朱元璋脸色已经黑得像锅底，他猛地一拍御案！
“砰”的一声巨响，压过了所有嘈杂。
“都给咱闭嘴！”
瞬间，所有官吏吓一跳，都忙低头，此刻也知道出事了。
这陈洛，这陈家人，就他娘是疯子！
早知道不如同意他高薪的事，早知道私下和他沟通好了。
但现在……
朱元璋根本就没听明白，这投献是从朱棣时代才被朝廷官方发现的，老朱这时候已经是出现了，但他其实并不清楚，因为他并没有真正给官吏优免所有的税。
这田税该交多少还是交多少，可这陈洛仿佛知道点什么他不知道的？
朱元璋目光扫过所有人，看向陈洛时，不愧是陈家人，这无赖的样子，这敢直视自己皇帝目光，还挺胸抬头的模样。
绝！
但是！
老子的目光扫了一圈，最终却转向了那群面如土色的官员，尤其是在那个最先跳出来的户部侍郎身上停留许久。
在奉天殿彻底安静了有一会后，他才开口。
“吵啊？怎么不吵了？啊！”朱元璋的声音不高，可愤怒是不隐藏的，“咱听着挺热闹嘛。一个官吏在奉天殿上骂街，一群官吏试图堵嘴，可却说不过一个无赖一样的家伙……哼，朝廷现在的体统，真是让咱开眼了！”
他顿了顿，又一拍龙椅，手猛地指向那帮官员。
“咱现在也不想听你们那些之乎者也的大道理。咱就问一件事……”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陈洛身上，眼神中的好奇和疑惑色彩很重。
“陈洛，你就给咱说清楚，你嘴里那个投献，还有他们急着堵你嘴的那个诡寄，这到底是个什么勾当？怎么就能让让他们占了天大的便宜？”
朱元璋这一问，所有人都吓一跳。
而且。
“你放心说，大胆说，你就给咱掰开了讲，揉碎了，就用大白话给咱讲！”
嚯！
这一霎那。
陈洛笑了。
难得啊，老朱没像之前生他气，但这就符合他的目的了。
“好好好，陛下，臣必然给你讲明白了。”
但百官，甚至李御史他们都担忧的看向陈洛，不是担心他讲不明白，而是这话说了……
得罪官僚阶级啊！
这，这不安全啊！
生命危险，陈洛，你不在乎吗？
在乎个屁！
陈洛现在都一腔热血了，我看我不给你洪武官场捅破天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