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三章 留宿一晚,上药好痛?(2/2)
这位大师,就是有本事将一切事情搞乱的本事。
但在医术一事上,甚为卓绝,用药狠实,不破不立。
郁攸迟找来棉布巾子,将桌椅上的灰尘简单清理了下,将擦拭干净的椅子推到她面前。
“先坐,今夜暂且在此歇息,等雪停后,再回去。”
宋承漪想起,凶厄大师说,郁攸迟曾经在这里疗伤,应是这位大师治愈了他的宿疾。
她浅笑着道:“这位大师倒是有趣。”
郁攸迟瞥她一眼,语气冷了几分,“明日一早看得清楚路面,我们就回去。”
一点不想在这里多留。
这屋中有些冷,但宋承漪反而觉得更舒坦了,小腹那股燥意也被压了下去。
待到郁攸迟将那张硬板床上的被褥拍打整理铺开,窗外已起了风。
呜咽的寒风掠过屋檐窗棂,听起来有几分吓人。
郁攸迟对着她招招手,示意她到床上来。
宋成漪扬着手中的陶罐,“我先给你上药。”
她将罐子一打开,里头浓重的草木清香就扑鼻而来。
单闻这药的气味,清神醒脑又蕴含生机,便知是难得的好药。
再一看,郁攸迟已经从善如流地躺在了床榻外侧,收束在腰间的腰带已经拆开,随意地扔在枕边。
宋承漪上前,玄色的外袍还裹在身上,黑色布料看不出血迹,但借着烛光,近距离细看,可以看到被血洇湿的轮廓。
她的眼角不自觉地湿润。
脑中忍不住回想当时在紫宸殿的凶险场景。
“阿漪,只是皮外伤,不严重,你别担心。”
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含着安慰和轻哄。
她抬头,就见郁攸迟眸色沉静,眼底漾着温柔,凝着她。
宋承漪抬起手,小心地将被血黏在一块的衣裳掀开,伤口已经微结痂,再次掀动,带来一股刺痛。
她抿着唇,右手微微颤抖。
郁攸迟声音沉稳地道:“阿漪,没事的,不疼。”
不疼个大头鬼!
宋承漪的侧腰正传来一股一股刺痛,仿佛那伤口也同时在她身上撕裂。
等她终于将伤口周围黏连的布料都清理干净,额头和鼻尖早已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一只男子暖热的大掌探过来,温热指腹带着薄茧,小心翼翼地擦掉她脸上的汗珠,又带着无限怜惜,轻轻揉了揉她冰凉的耳垂。
“阿漪,别怕。”
宋承漪按住郁攸迟捣乱的手。
接下来的上药才是最关键的步骤。
她从黑陶罐中剜出一小块色泽深绿的药膏,指腹触及药膏,只觉一股清凉舒爽之意瞬间沁入肌肤。
就是不知这药膏接触伤口,会不会引发剧烈的痛感。
宋承漪吸了一口气,屏气凝神,指尖轻轻划过狰狞外翻的伤处。
“嗯哼”
一直隐忍着的男人,突然痛的轻哼。
她的手下意识抬起来,悬在半空,不敢再触碰伤口。
宋承漪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