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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9章 奇人!妙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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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深沉,风雪已停。

清国公府的院墙在月下显得格外寂冷,屋檐垂落的冰凌一排排地掛著,透著森白的寒光。

院中无人,只有风穿过枯竹,发出轻微的“簌簌”声。

屋內,铜炉的火焰静静燃烧。

那火不旺,却极稳,炉壁被烤得微微泛红,浮出细细的裂纹。

空气里混著淡淡的松脂味。

几案上,纸页展著,墨痕如新。

清国公静静地坐在那儿,背脊笔直,双手置於膝上。

他的脸色,被火光映得一半明,一半暗。

那种明暗交错的线条,使得他整个人看起来更加沉默,也更冷。

他沉默地看著那封信,目光一点一点地往下移。

他看了很久。

忽然,他的眉心微微一动。

那一动极轻,却像是某种被无声触动的惊。

他盯著那字,神情渐渐凝了几分。

那字——

锋起处带势,落笔时收敛,像是风捲残云,又似雪压寒松。

线条不浮,笔意不软。

那种沉著与內敛,透著一种极深的定力。

他出身军中,歷经半生风霜,自是不懂诗文之雅。

可他识人。

他知道,笔势若至此,绝非少年嬉戏之作。

他轻轻呼出一口气,手指在案上敲了敲。

那一声敲击,短促而轻。

他不由得郑重了几分。

心中暗暗生出几分诧意。

“这字……不像紈絝写的。”

他在心中低语。

若不知来歷,只看这笔力,他或许会以为,这是哪位旧时名士的遗稿,或是哪位才俊的手笔。

那种笔意里的克制与沉稳,不是寻常人能有的。

他微微抬眉,视线停在那一行字上许久。

火光在纸面上微微颤动,墨跡反著暗光,像是风雪夜里的刀刃。

“这是那萧寧写的”

他几乎是下意识地喃喃出声。

那语气里,带著明显的怀疑。

在他的印象里,大尧的那位年轻皇帝,不过是个风月场上的浪子。

一个凭运气坐上皇位的少年。

一个紈絝。

他冷笑了一下。

“这不可能。”

“这字,不是他写的。”

他心中如此断定。

可下一刻,他又凝眉沉思。

那信,確实是从大尧来的。

拓跋燕回亲自带来,黑蜡封口,印纹特殊,不可能假。

那么……

他忽然在心中找到了一个让自己安心的理由。

“是了。”

“这定是他让別人写的。”

“也许是他身边的谋士,也许是哪个善书的幕僚。”

“那小子,不过拿別人的字冒充自己的手笔罢了。”

想到这,他冷哼一声。

心中那点被惊扰的涟漪,也隨之平息。

他靠坐回去,神情恢復了从容。

火光映在他脸上,皱纹深深浅浅,像旧战场上的刀痕。

他伸手,將信平放在几案之上。

“装得倒像模像样。”

他心中冷道。

然而,他的目光,终究还是落在那封信上。

沉默片刻,他嘆了口气。

“罢了。”

“既然信来了,看看这小子要玩什么把戏。”

他伸出手,拂去纸角上的灰烬。

信纸轻颤。

那一刻,他的神情再次变得严肃。

他从头看起。

最初的几行,他扫得极快。

眉头不动,嘴角微微抿著。

神情中有著冷漠的不屑。

他看惯了年轻人的狂语,看惯了纸上谈兵的空想。

在他看来,这封信若真是谈合作,不过是另一个未成年的愚举。

他心中暗道:这不过是送死的计划。

他看著那行行字,心中毫无波澜。

他想,萧寧此举,不外乎想借她来扰乱北疆。

不过是一场不自量力的试探。

这天下的棋盘,哪是一个少年皇帝能动的

他轻哼了一声。

眼中流露出冷淡的讥讽。

可就在那之后,隨著视线的下移,他的手忽然停了。

那一瞬,他的呼吸,微微一乱。

他皱了皱眉,继续往下看。

炉火“噼啪”作响,跳动的光影映在他的面上。

他没有再发出冷哼。

只是,手背的筋脉,渐渐绷紧。

那是战场上察觉危险时的本能。

他本不愿察觉,可身体先他一步。

他继续看。

神色渐变。

最初的倦意与不屑,正在一点一点被抽空。

他的眉头紧锁,眼底的冷光隱隱透出锋。

他不由得微微俯身,靠近火光。

纸面上映出的微光照亮了他的眼。

那眼神,不再是看一封信。

而是——在看一个人。

他看得极仔细,连笔锋的起止都不放过。

隨著文字的推进,他的目光愈发专注。

那种专注带著隱忍,像是在读某个他不想相信的事实。

他看得愈深,心中的冷意愈浓。

眉头的线条从紧到硬,硬得像被刀刻上去。

火光下,他的唇线绷得极直。

他没有出声。

只有那呼吸,越来越沉。

仿佛那字里写的,不是谋,不是话,而是刀锋。

每一行,都在他心头划出一道细痕。

他试图稳住。

可那股沉静,终究在某一刻破碎。

他手指微颤,指尖轻敲案面,声音乾脆。

那“嗒”的一声,在静謐的屋內显得格外清晰。

拓跋燕回还在一旁,安静如影。

清国公却没再注意她。

他整个人的神情,已经完全陷入信中。

他不再轻蔑。

也不再嗤笑。

连那最初的讥讽,都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皱眉。

眉心深陷。

呼吸愈发缓慢。

炉火的光一点点黯下,只映得他脸上的稜角更深。

他看得极慢。

像是在一点一点地剖开信里的每一层意。

他的神情从冷,变为凝。

又从凝,变为重。

再从重,变为静。

那种静,是压抑的,是老將临阵前的那种静。

一线寒意,从他心底升起。

那是多年未有的感觉。

他没有意识到,自己的背,已经不再靠在椅上。

他前倾著,像是隨时要起身。

风从门缝里灌进来,吹动烛焰。

烛光摇曳中,他的眼神愈发深。

指尖不觉已掐在信纸边缘。

那信纸微微起皱。

他看得越深,手的力气越紧。

呼吸一顿又顿。

几次,他的喉咙微微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却又忍住。

整间屋里,只剩火焰的声响。

那种沉默,几乎能压碎空气。

他终於读到了末尾。

那一刻,他的神情陡然僵住。

连眼底的光都在颤。

呼吸似被夺去,停在半空。

火光映著他灰白的鬢角,映著那一瞬间的震动。

他没有说话。

只是手,缓缓放下。

那手的指节,已然发白。

纸页轻轻滑落,发出极轻的声响。

他盯著那信,良久不动。

灯火照在他眼中。

那双歷经风霜的眼里,此刻有一种复杂的光。

惊。

疑。

难以置信。

还有那一丝被深深触动的静。

他仿佛看到了什么——

某种他以为早已绝跡的东西。

那光在他瞳中闪了一瞬,又隱去。

他轻轻吐出一口气。

那气息在冷空气中散开。

他低声呢喃。

“这……竟能是那小子的计谋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啊!”

语调微颤,带著一种久违的失神。

火光摇晃,映得他鬢角一片银白。

清国公的目光,仍停在那封信上。

沉默无声。

可那沉默,已经不再是冷漠。

而是彻底的震惊。

他整个人,像被风雪凝住了一般,静止不动。

那夜,火光不灭。

而清国公的目光——再也没有离开那封信。

清国公的手,缓缓离开那封信。

他坐在那里,沉默许久。

炉火的光在他的脸上映出斑驳的影,鬢角的白髮被映得更亮几分。

那信纸静静地摊在几案上,纸面有些微皱,像被某种力量反覆抚过。

他呼出一口气。

那气声低沉、缓慢,似从肺腑深处挤出,带著一种压抑后的沉重。

又过了许久,他终於抬起手,重新將信摊平。

那动作极轻,却极稳。

他垂下眼,重新看去。

这一次,他看得极慢。

每一行都停顿片刻,每一个转折都反覆揣摩。

他不再是第一次的震惊,而是以一个老將的眼光,在逐句推敲。

屋內静极。

只剩火焰在铜炉里发出“噼啪”的声响,带著松脂燃烧的气味。

时间一寸寸过去。

火焰渐低。

清国公的眼神,却越来越亮。

那种亮,不是狂喜,也不是贪心。

是被真正击中心弦之后,涌出的深沉感嘆。

他放下信。

双手交叠在几案上,手指轻轻叩了叩。

那“嗒嗒”的声极轻,却一下一下,极有节奏。

他像是在整理心绪。

过了很久,他才低低开口。

“看来,这大尧的背后,有高人啊……”

他的话音不高,却足以让坐在对面的拓跋燕回清晰地听见。

那语调里,带著一种久违的佩服与凝重。

“这萧寧……”他顿了顿,眼神微微闪动,“是有人在指点他。”

拓跋燕回抬起头。

她目光带著一丝急切,又极为慎重。

“国公此言何意”

她语气平稳,却藏不住那种想要確认的紧张。

“这信中的谋划,国公觉得——如何”

清国公没有立刻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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