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武侠修真 > 退婚你提的,我当皇帝你又求复合 > 第825章 大疆动!谋起!

第825章 大疆动!谋起!(1/2)

目录

次日清晨。

风还在吹。

雪却比昨日更细,仿佛不是从天上落下来,而是从空气里慢慢生出来的一样。

赵烈等人仍在那处高坡上驻守。

夜里他们没有离开。

一是未有圣命,不敢擅动。

二是……人心不安。

又或许,他们仍在等一个答案。

待了不知多久,一队斥候马影从雪雾中疾驰而来。

马未停稳,领头军士便已翻身下马,快步走到赵烈面前。

脸上仍带著雪霜未化的寒气。

“將军。”

“探明了。”

赵烈原本便站著,此刻背脊不由得又绷了一寸。

“说。”

军士拱手,声音压得很低,却带著雪风一样的乾涩:

“敌军……没有要进攻的架势。”

雪声似乎停了一瞬。

赵烈等人齐齐抬眼。

军士继续:

“他们並未列冲阵,也未搭攻城架。”

“只是將三十万兵马分成三路,呈环状围住平阳。”

“城南、城东、城北三面皆有重兵布防,唯西侧略显空虚,可也有流动巡骑。”

“应当是……围点打援。”

话落。

四周静得只剩风声。

风吹雪,也吹著盔甲上细小的铁扣轻轻作响。

赵烈呼吸慢慢沉下来,像是胸腔里的石头被人按住了。

围点打援。

这四个字,是比攻城更险的字。

董延低声喃道:

“果然。”

陆頡眉头紧锁:

“他们是不敢攻。”

“但也不会退。”

韩云仞缓缓吐出一口气:

“这法子……算是稳。”

赵烈听著,却没有鬆弛。

他知道身边几人也是一样。

能松的,只是表面的一口气。

那军士又道:

“將军。”

“目前看来,城中尚未有激战跡象。”

“陛下……暂且无事。”

这句话落下。

空气里才终於有了真正的鬆动。

不是轻鬆。

是劫后喘息。

仿佛连缩在披风里的肩都略略放了下去。

董延抬手抹了下脸,雪水与汗混在手背上。

“至少……”

“陛下不必立刻浴血。”

韩云仞点头:

“围而不攻,总好过当场冲阵。”

风吹得他发尾晃,他却仍立得如铁。

但松归松,话题很快又沉了下去。

因为他们所有人都明白另一个问题。

陆頡说得极慢:

“可如此一来……”

“陛下便是……被困於城中了。”

话音落下。

空气重新紧起来。

董延沉沉盯著城方向,眼神深得像要望穿雪幕。

“是。”

“三十万围一城。”

“城不破。”

“人也出不来。”

韩云仞的手,死死握在刀柄上。

“他们一日不退。”

“陛下便一日不得脱身。”

赵烈的眼神夜一样沉。

沉著,却有锋。

他低声道:

“这……才是最难的。”

围点打援,看似不动,实则是把刀架在城中人颈上。

城內日耗粮。

日耗心。

日耗人。

撑得越久,越绝望。

陆頡皱眉:

“可陛下昨日说过。”

“三日。”

“三日之后。”

“敌军必退。”

这句话一说,风雪也仿佛停了一瞬。

董延与韩云仞都看向赵烈。

赵烈沉声:

“是。”

“陛下的確这么说过。”

可他说完,却没继续。

那军士也默不作声。

连雪落在盔甲上的声音都显得格外清晰。

陆頡缓缓道:

“可……就眼下的情势来看。”

“敌军显然是打算將平阳锁死了。”

董延声音低沉:

“他们凭什么撤军”

韩云仞喃喃:

“我確实……想不出理由。”

赵烈深吸一口冰冷的风。

那风像刀一样割进肺里,疼得能把人心敲醒。

“是啊。”

“我也想不出。”

“如今的態势,谁都会认为他们只需围著不动。”

“粮草不断,士气不散。”

“那便是……按日取命。”

他说到这,停了一次。

“若真如此。”

“等他们探明平阳城內虚实。”

“再一举攻入。”

“那时陛下……”

他说不下去。

不是不敢。

是不肯。

陆頡声音很轻:

“所以我们要做什么”

这句话没有问兵法。

问的是心。

赵烈沉默了许久。

雪落在他肩上,落在他的眉上,落在他握著马韁的手背上,化成水,又冻成冰痕。

他缓缓摇头。

“我们不能回。”

“也不能动。”

“我们若动,便是坏陛下的局。”

“我们若回,便是把陛下困死在城中。”

“我们只能……”

他停了一息。

“…等。”

这两个字,沉得像铁砸在心口。

董延抿紧唇。

韩云仞闭了闭眼。

陆頡嘆息,却没反驳。

因为他们都知道,这就是事实。

可就在这沉沉压著所有人的时候,有人开口了。

不是大声。

不是激昂。

而是平静。

“陛下说三日。”

“那我们便信三日。”

说话的是梁桓。

昨夜他始终不语,此刻却缓缓抬眼,望向平阳方向。

那眼神很深,却不迷茫。

“我们之前也不信。”

“我们之前也以为陛下一人面对三十万,是死局。”

“可最后呢”

“他们不还是没进城。”

风吹过。

眾人心口一震。

梁桓继续:

“所以。”

“就算眼下我们看不清。”

“就算我们想不明白。”

“就算我们根本不知道陛下凭什么赌。”

“可……”

“他既说三日。”

“那三日,就有他的理由。”

韩云仞低声:

“陛下……最擅长的,不就是创造不可能”

陆頡轻声笑了一下。

那笑不是轻鬆。

是压著酸涩和敬意。

董延缓缓挺直了背。

赵烈眼中那团被压得死死的火,重新亮了。

他们谁也不知道,这三日之后会发生什么。

他们谁也不懂,萧寧到底在赌什么。

可他们知道一点。

——那个白衣立在三十万铁骑前的人。

不会说一句没有把握的话。

赵烈抬手,狠狠一握韁绳。

声音沉稳而决绝:

“好。”

“三日。”

“我们就在此处。”

“不动。”

“等陛下翻局。”

风声呼啸。

雪幕茫茫。

眾人整齐立在坡上,身影如刀立雪。

无一人退。

无一人疑。

他们谁都不知道三日之后会发生什么。

但他们已经押上自己的命。

去等。

去信。

雪越来越大。

天地像被完全吞没。

而那座被三十万铁骑围住的城。

仍静静立著。

仿佛——

在那里。

有人也在等。

……

风雪在军营之间翻涌,如同在无声地咬噬著所有的帷幕与旌旗。

拓拔焱从外侧巡营回来,甲冑上覆著薄薄一层雪霜,边缘被寒意冻得发白。

他步入中军大帐时,帐內火光正旺,照得拓跋努尔的侧脸锋棱分明,宛如一块被铁与战火锤链过无数次的冷岩。

拓拔焱拱手行礼。

“回大汗。”

“营中三路布防已经稳固,南线重骑在外,步卒与弓手次列,粮秣与輜重按昨夜既定方式前移一成,隨时可作持久围困。”

拓跋努尔微微頷首。

“平阳城中呢。”

拓拔焱沉声答道。

“无动静。”

“无火光暴起,无人试探,无使者来往。”

“城门自始至终未曾开启半寸。”

拓跋努尔听完,只是將手中烤熟的骨髓轻轻敲在盘上,发出一声略显沉闷的声响。

“很好。”

“让人继续盯著。”

“盯住他们的一举一动。”

“不要让那城內的任何人,走得出来。”

火光跳动,照在他面上,像是把那份篤定的杀意烙得更深。

“是。”

拓拔焱俯身应下。

拓跋努尔又道。

“他们不出,我们便不入。”

“等他们自己饿。”

“等他们自己乱。”

“等他们撑不住为止。”

那语气极为平静。

平静得仿佛不是在杀人,而只是在耐心等待一锅肉慢慢燉熟。

拓拔焱退到帐侧,却没有立刻离开。

风雪拍打大帐,发出沉而密的声响。

他在心中回想今日所见。

平阳城,静得不像城。

没有调度声。

没有兵卒换防。

甚至没有一点被困围时应有的骚动。

太静了。

静得有些不对。

静得像是刻意。

静得像是——有人在等他们看。

拓拔焱抬眼,望向高处帛帐上方若隱若现的火焰光影。

他心底那一丝细小的想法,开始缓慢地、再一次地浮现出来。

若城中真无人可战。

若萧寧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让他们不敢进城。

若这一切的局面,本就是那人亲手铺开的。

那么。

萧寧真正要的是什么

拓拔焱在心里问出这句话时,自己都察觉到声音像是从很深的地方传出来的。

那不是怀疑。

那是底意识在提醒。

拓跋努尔让人继续布防,不急攻城。

三十万铁骑围住一座空城。

从兵法上看,这確实无懈可击。

无论萧寧是否在演戏,只要时间过去,城內自然崩溃。

这是最稳当的解法。

却也因此——最容易被利用。

若萧寧赌的不是守。

不是耗。

不是等援军冲城解围。

而是——

逼他们自以为稳。

拓拔焱的指尖微微收紧,指节在掌心处绷出白色的弧度。

他开始反覆回忆那位白衣立城前的画面。

不是胆。

不是傲。

而是……

一种极深的,甚至近乎残酷的清醒。

那种人,不会做无把握之事。

更不会把性命赌在別人“可能会看不穿”的演技上。

所以。

必然还有下一步。

必然还有他们没有看到的棋。

必然还有一个正在逼近的力量——

只是他们尚未觉察。

拓拔焱抬头,看向帐门外那漫天风雪。

他的眼神不自觉变得锋利。

“若萧寧的目的不是守城。”

“而是要让我们以为他在守城。”

“那么——”

“他真正想动的,不在平阳。”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