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2章 发现端倪（1/2）

陆明沉寂在原地，思绪早已纷飞。

回顾他这一生，起始是在朔风城外，那时他穷困潦倒，第一次遇到凝云的时候，就迅速低下了头。

飓风过之，伏草唯存。

这是他当时的想法。

其后一朝发迹，他虽勇往直前，但也时时刻刻都给自己留有不少余地。

就这样直到罡气境后，他要出宗历练远行，凝云问他，是否这辈子只会朝她低一次头。

实则是担忧他过刚易折。

而他给的答案是只要心中无畏，那暂时不敌逃走，也丝毫不会影响心境，下次在敌过回来就是了。

之后他也一直以此为准则，打得赢就打，打不赢就跑，从没有想过有什么问题。

可现在他为何会怀疑自己呢？

陆明一直不断自问着，想要寻找答案，可是一直如同镜中之月，水中之花一样，总有一层区分现世与虚妄的隔膜，在阻挡着他。

直到又不知道过去多久，前方的门楼依旧熠熠生辉，不过也不知是否是此地确实够偏的缘故，自冥邪尊与青翅尊最后到来后，就再没有其他生灵出现。

哪怕是本存在于血色谷内的凶兽。

而唯一缓缓包围而来的，则是那些弥漫的血雾。

它们无法靠近门楼，却能够靠近陆明。

所以此刻，陆明已经完全被一层浓厚的血雾包裹，这些血雾就如同一只只极其细小的血虫一样，不断钻入到陆明体内，想要侵蚀他的意志，取而代之。

陆明也没有阻止的意思，任其侵入。

就这样，直到又数个时辰过去，一股毁灭剑气与杀戮刀气突然一齐迸发开来，将它们彻底崩碎，陆明才睁开了双眼，他的目光中既没有兴奋，也没有疑惑，有的仅是一湖幽水，十分平静。

现在，他已经想通了。

答案有两个，第一个乃是心。

在他怀疑自己的时刻，心境就已经出了问题，他就不应该怀疑自己，应当有坚定的信念。

这信念，才是支撑他一往无前的勇气。

哪怕是错，也要坚定自己，只要到时候敢于承担一切后果就行。

而通过这一遭沉思，他的实力虽然没有一下得到多少提升，但是心境无疑更加稳固。

心稳，由他意志凝聚而成的元神自然也会更稳，很难再会被外界影响。

事实上，以他如今的意志层次，外力是很难磨灭的，唯有他自己意志不坚固，出现问题。

这也是血雾想要侵蚀他的意志，从而带给他的启发。

而第二个答案，正与此有关。

怀抱着寂灭宝剑，陆明再次望向了那充满圣洁气息的白玉门楼，问题就出在上面。

他怀疑自己心境出现波动，开始怀疑自己，就是这白玉门楼搞的鬼。

亦如同血雾想要侵蚀他一样，只不过这白玉门楼的手段更为高明，能润物细无声地产生影响，让人不知何时就陷入到彀中。

“灵玄公子乃是灵族之人，一向擅长使用意志攻击手段，他竟然都毫无所觉，琉璃仙子更是天神碑上排名第七十二的存在，和火凤仙子一样，都大有来头，就连她们也感受不出丝毫异常么？”

陆明紧紧盯着前方，忽然“铮”的一声，他拔出了整体呈现暗紫色的寂灭剑，朝前挥洒出了一道紫月剑气。

这道剑气乃是寂灭剑中自带的力量，仅此随意的一击，一般的中位人尊也要退避三舍。

陆明用此来试探。

嗡……

剑气形如一道弯月，刃尖精准切割在了白玉门楼的门头之上，顿时好似水波翻涌，并没有什么声响传出，仅有门楼前方的空间一阵剧烈波动。

紧接着，整个白玉门楼都晃动起来，激荡出一股磅礴巨力。

紫月剑气直接被震碎，陆明也被震飞出上千里的距离。

“原来也不过如此，寂灭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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