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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别对我说谎(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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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靠得更近,几乎将全身重量倚在我身上,滚烫的侧脸贴着我的脖颈,嘴唇擦过我的耳垂,带着酒气的低语如同梦呓:“……其实……我每天……都把你煲的汤……倒掉了……”

呼吸灼热,话语断续,但里面的内容却像一颗投入静水的石子。

我沉默了几秒,手臂轻轻环住她有些发软的身体,防止她滑倒。然后,我低下头,嘴唇贴近她泛着红晕的耳廓,用一种近乎叹息的、带着一丝奇异笑意的声音回应:

“我知道。”

她似乎颤了一下。

我继续低声说,像在分享一个秘密,又像在完成某种确认:“就像……你也知道,汤里从来……没有放过花生酱。”

空气凝滞了。她靠在我怀里,一动不动,只有略显急促的呼吸表明她并非完全无知觉。

那些她声称“美味”的汤,每次都会剩下大半,然后被无声处理掉。而她对花生酱严重过敏,这是写在合约附件里、用加粗字体标明的禁忌。我从未越界。

我们都清楚对方在演戏,也都清楚对方知道自己是在演戏。

这场精心编排的骗局,帷幕早已千疮百孔,只是没人愿意,或者没人敢,率先去将它彻底扯下。

我在等。或许,她也在等。

等对方先拆穿这场心照不宣的游戏。

那晚之后,某种微妙的平衡被打破了。不是朝着更尖锐的对立,也不是朝着虚假的温情,而是滑入一片灰色的、无人定义的模糊地带。

凯特没有为那晚的失态做任何解释,仿佛那只是酒醉后无意义的呓语。她依旧忙碌,频繁出入各种商业场合,身边偶尔会换上不同的、足够登上财经或八卦版面的男伴或女伴。我依旧扮演着我的角色,在她需要“男友”出席的场合准时出现,笑容温和,举止得体。

但我们之间,开始出现一些难以归类的碎片。

比如,某个我因扮演需要,随口提及对某位冷门爵士乐手的偏爱。几天后,公寓那个几乎成了摆设的顶级音响里,流淌出的便是那位乐手低沉沙哑的吟唱。凯特坐在远处的沙发上处理邮件,头也不抬,仿佛那只是随机播放的巧合。

又比如,一次商业晚宴上,一位自恃身份的资深投资人带着几分前辈的优越感,试图对凯特的某个新项目指手画脚。我正准备按照“人设”出面圆场,凯特却已放下酒杯,唇角勾起一个没有温度的弧度,用一连串精准到刻薄的数据和逻辑,将对方驳得哑口无言,最后轻飘飘一句“看来您对市场的理解还停留在上一个周期”,让对方脸色铁青。那一刻,我清楚地看到她眼中一闪而过的、近乎野性的快意。而当她的目光不经意扫过我,捕捉到我眼底未及收敛的一丝…该说是欣赏还是别的什么时,她微微顿了一下,随即移开视线,端起酒杯的手指,不易察觉地收紧了一分。

我们像两个在雷区共舞的人,小心翼翼地避开了那些名为“真心”的爆炸点,却又忍不住在规则的边缘试探,留下一些似是而非的印记。

真正的转折,发生在一个毫无征兆的雨夜。

凯特接到一个电话。我就在客厅,无法避开那透过听筒隐约传来的、属于一个成熟男性的、带着焦急和某种不容置疑的亲昵的声音。凯特的脸色在听清对方内容的瞬间沉了下去,不是愤怒,而是一种混杂着厌烦、无奈和……一丝难以言喻的疲惫的东西。

“地址发我。”她只说了这四个字,便挂了电话。

她抓起车钥匙,径直走向门口,甚至没看我一眼。但在手指触到门把手的瞬间,她停住了,背影僵硬了几秒,然后猛地转身,灰蓝色的眼睛锁住我,里面翻涌着复杂难明的情绪,最终沉淀为一种近乎命令的强势。

“你,”她吐出两个字,顿了顿,似乎在下定某种决心,“跟我一起去。”

没有解释,没有理由。我放下手中做样子的书,站起身,没有多问一个字。

车在雨幕中疾驰,刮雨器徒劳地在玻璃上左右摆动,前方的路模糊不清。凯特开得很快,很沉默,紧抿的唇线和握住方向盘的、指节发白的手,泄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目的地是城中一家顶级的私人医院。楼层,寂静得只剩下我们脚步声在空旷走廊里的回音。她熟门熟路地走到一间病房外,透过门上的玻璃窗,可以看到里面躺着一个面色苍白、戴着呼吸面罩的中年男人,旁边坐着一位衣着华贵、正在低声啜泣的妇人。

凯特没有立刻进去。她站在门外,静静地看了里面几秒钟,眼神里没有任何温情,只有一种冰冷的、审视般的打量。然后,她推门而入。

我留在门外,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听着里面隐约传来的对话。

“凯特……你来了……”是那个哭泣妇人的声音,带着讨好和小心翼翼,“医生说你父亲他……”

“死不了。”凯特的声音冷静得近乎残酷,“老把戏了。用健康博取关注,下次是不是该换破产了?”

“你怎么能这么说!他是你父亲!”

“所以呢?”凯特的语气带着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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