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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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仪器运输延误,工作人员不齐,他连忙了两天都没顾上坐下吃顿像样的饭。

但他从不抱怨。

只是偶尔在掏口袋时习惯性摸空——

那里没了她临时塞进来的糖。

旁边的技术员看他神情平静,以为他是天生“无痛感”的那种人。

问:“宋老师,你这两年真能撑住吗?这里条件和市里完全不一样。”

他笔没停,只轻声道:

“我不是来找舒服的。”

“是为科研?”

“为未来。”

技术员愣住:“未来?什么未来?”

宋斯年停笔,淡淡看了他一眼。

语气极轻,却像落了一记重锤:

“有人在等我回去。”

技术员当场被安静秀了一脸,他恨不得举笔给宋教授颁个“情感克制高级奖”。

阮时苒这边,项目进展比她想象得更快,也更乱。

工作人员刚熟悉数据库,那边电视台又来催问讲座内容;

学生们的调查问卷堆在桌上,一摞摞像小山。

午后四点,办公室暖气太足,她的额头冒汗。

同事敲门:“苒苒,你那个访谈要改档期了,嘉宾变动。”

“又变?”

“投资方那边新来的人说要换流程。”

她揉了揉眉心:“哪个投资方?”

“……李致远那边。”

空气顿时冷了半度。

她没多说,把文件合上:“行,我改。”

同事走后,办公室安静下来。

她盯着墙上挂着的挂钟,忽然生出一种荒唐的想法——

要是宋斯年在这,他肯定一句话就把这事压回去。

但她又迅速把这个念头压下。

他不在。

所以她得扛。

她起身,把外套披上,去会议室。

会议持续一小时,她一句没退让。

等会完出来,天已黑,街灯拉长她的影子。

她突然意识到:

从他走后,她少了依赖,多了肌肉。

她掏出手机,看见艾滋着界面的短信提示——

【风大,记得带围巾。】

是他发的。她盯着那条短信足足十秒,才缓缓弯起嘴角。

两周后,信封叠得厚了。

宋斯年的信里写着:

【基地开始搭架,明天要去海边测点。

潮水比我想的凶,但我不会掉下去。

我想念城市的光,也想念你给我泡的咖啡。

想念是一种客观现象,我已经无法反驳。】

阮时苒看完,忍不住轻轻敲了敲桌面。

她回信:

【我今天做了焖菜,你不在,味道差一半。

不过你少吃点油腻也不坏。

生活其实挺忙的,忙得让我没空想你。

……其实是骗你的。

你那边安全就行。

——苒子】

她写完那句“骗你的”时,自己都愣了一下。

她第一次坦白想念,不是假装,也不躲闪。

一天夜里,海边风大得把窗户吹得“啪啪”直响。

宋斯年站在实验室,灯光照得他影子细长。

桌上摊着一封信,是她昨天寄的。

他读到最后一句——

【两年很长,但我不会把时间记成空的。

你在那里,我在这里,我们的路都在往前。

等某一天,我们走到同一段光里。】

他安静地将信折好。

海风把门帘吹起,他伸手按住,指尖发凉。

他第一次在日记本上写下:

“想她,比项目更难控制。”

……

海边的雨不按季节来。

天亮没多久,天就阴了,浪潮拍在礁石上,砸出一层层白沫。

宋斯年站在临时实验站外,衣领被风吹得贴在脖子上。

他等着北方来的物资车,却迟迟等不到。

风越刮越大,像要把整片海卷起来。

技术员跑出来:“宋老师,海上有风暴预警!村里人说,这风一旦起,三小时内别想上路。”

宋斯年点了点头:“把外头的设备都搬进棚子里。快点。”

雨点啪啪落下来,砸在泥地上,砸在他肩头,也砸在他心里某个位置——沉、冷,却有种无声的坚持。

他拿起工具,跟着一起抢设备。

风里全是潮味,像钻进衣服缝里,不肯放过人。

“宋老师,你先进去!”

“不用,我来稳这台——”

话没说完,一阵大风卷着沙石扑过来,打在脸上。

他被迫眯起眼,却没有后退半步。

阮时苒这天也不顺。

她去参加一场访谈,途中忽然接到电视台通知——流程再次被投资方更改。

“阮老师,不好意思……李致远那边坚持要删掉三分钟的前言部分,说你那段太‘个人表达’。”

她手上的笔一顿:“太个人?”

“他说节目要保持客观,不适合过多情绪。”

她笑了一下:“他什么时候懂情绪了?”

工作人员尴尬地干笑:“我们也没法……您看看要不要重录?”

“我不重录。”

“可李总那——”

“告诉他,我的内容是研究结论,不是随口聊天。”

说完,她直接挂了电话。

会议室窗外的树被风吹得弯成一个角,像要折断。

她望着那根枝条,忽然想起宋斯年出发前的那晚。

“海风很大,”他说,“你会想我吗?”

那时她笑着躲开话题。

现在……

她把手机握紧一点。

他那边的风,会不会比这更狠?

下午两点,她给他打了电话。

响了很久,都没人接。

她放下手机,继续工作。

十分钟后,再打。

还是无人接听。

她盯着屏幕,指尖发凉。

宋斯年,是不是忘了带手机?

他应该在实验站。信号不好?

还是……忙着?

第三通电话打出去时,她的呼吸已经有些乱。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阮时苒关掉手机,深吸一口气,把情绪压下去。

但那一瞬间,她的心里被某个空洞轻轻咬了一口。

直到晚上八点,她才收到他的短信。

【信号断了,风大。刚抢救设备。

我没事。】

没有多余的句号,没有多一个字。

却比任何“我很好”都重。

她盯着那行字,很久才回:

【你那边危险吗?】

一分钟后,回信弹出——

【不会有事。你别担心。】

阮时苒把手机放在桌上,轻轻吐出一口气。

他们之间第一次出现这样的“空白”。

而空白,是关系的试金石。

她关掉灯,坐在黑暗里靠着椅背。

风铃在黑暗中轻轻响着,每一下都带着一种说不清的寂静。

风暴过境,夜晚潮气更重。

宋斯年站在海边,鞋踩进湿沙里。

他刚才忙到连喝口热水的时间都没有,等风稍小才摸到信号。

手机屏幕上,是她三通未接电话的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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