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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八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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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斯年这边,行李已经装好一半。

书籍、资料、实验仪器的笔记、几件换洗衣服——

一切简洁到不像要远走两年的样子。

他把一件灰色毛衣折好时,指尖停顿了一下。

那是阮时苒去年冬天买的,他嫌丑,她笑着说“丑也得穿”。

他说不过她,最终穿了整个冬天。

现在,他又把这件放进箱子里。

动作自然,却掩不住某种迟疑。

有人敲门。

是学校同事来送资料。

“宋教授,你确定要去?那边条件可不算好。”

“确定。”

“你俩……能撑住?”

宋斯年扣上箱子的拉链,没抬头,只淡声道:

“感情不是温室,离得开才更值。”

那同事愕然,随即笑了笑:“还是你看得透。”

宋斯年没接话,目光落在窗外那棵新芽正冒头的小树。

风把枝摇得很低,又弹回去。

像一段没断掉的牵挂。

他离开的前一晚,两人都没提“出发”这两个字。

像约好似的,一句都不碰。

饭桌上放着香菇炖鸡,热气在灯下晕开。

阮时苒没夹几口,只盯着汤面看。

宋斯年察觉到了,却没有说“多吃点”这种软话。

只是轻轻推了推她面前的碗。

“苒子。”

“嗯。”

“你明天的课,在二教楼吧?”

她抬头:“你连我课表都查?”

“你写在冰箱上。”

两人对视一秒,气氛被一丝淡淡的笑意撑开。

“宋斯年,你以后在那边,生活能照顾好吗?”

“能。”

“你连切菜都切不齐。”

“那我切乱一点。”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知道。”

他伸手覆在她手背上,掌心温热。

“我离开不是要丢下你。”

“我知道。”

“是想回来时,能站得更高一点。”

她盯着他看了很久。

风铃在阳台轻轻响起,像一声小小的叹息。

“宋斯年,”她低声说,“别给自己太多目标。”

“如果我只有一个呢?”

“什么?”

“让你觉得,跟我在一起永远不亏。”

阮时苒没说话。

但是眼睛亮了一点,又暗了一点。

像在忍着什么。

“吃吧。”她最后说,“凉了就不好吃了。”

第二天的送行,两人都刻意轻松。

车站喧闹,人群和广播交叠在一起,像一道模糊的帘子。

宋斯年只带了一个箱子,却沉得像装了半个人生。

阮时苒跟在他旁边,没说一句“舍不得”。

上车前,他忽然停住。

伸手把她的围巾往上拉了拉。

“风大。”

“你那边更大。”

“所以你得照顾我。”

“你不在我怎么照顾?”

“写信。”

“你不一定能回得及时。”

“那你多写几封,我分批看。”

她忍笑:“你这是邮件管理?”

“情绪管理。”

“你这人啊……”

她刚想再损他一句,他突然凑过来,贴着她额头,说了一句极轻的:

“苒子,等我回来。”

四个字,没有煽情,也不苍白。

像用力按在她心上。

她睫毛轻颤,没推开他。

“快上车。”她说,声音稳,却轻得像被风吹散。

“好。”

他走上车,一步一步,都不快。

像怕踩断什么。

车门关上时,他隔着玻璃看她。

那一眼,让她突然觉得——

原来距离不是路,是时间。

而时间,只能一点点走过去。

火车发动。

她站在原地,风把她衣摆吹得向后扬。

风铃声混在汽笛里,破碎又连贯。

她直到车影彻底隐没,才转身。

那一刻,她忽然觉得,

这不是告别,

是两条线分开继续成长。

终点仍然是彼此。

回到家时,屋里空了一半。

她打开灯,灯亮得很暖。

桌上放着他临走前写的一张纸。

【苒子,如果离开是一堂课,那我希望我回来的那一天,你比现在更闪。——S】

她坐在桌前,手指在纸边描了一圈。

胸口像被风吹开,又被光照亮。

……

海风的味道,比城市的风更硬。

宋斯年站在沿海的临时实验站前,鞋底踩在碎石路上,一步一声,像踩在一块块未铺平的未来。

天刚亮,海面雾白,潮水退去后留下湿痕,连空气都黏着水汽。

他把手插进大衣口袋里,摸到一张折得有些温度的纸——阮时苒出发前塞给他的。

上面写着一句话:

【别怕走太远,我会在你走回来的方向发光。】

他收回纸条,掀起实验站的门帘。

灯还没开,昏暗中堆满设备箱、文件架、未安装的仪器。

新基地就是这样——从零开始,辛苦,乱,却真实得没有退路。

阮时苒从地铁口出来,风把她围巾吹得一角悬起。

她匆匆赶去学院,教学楼外站着一批新生志愿者,正排队登记。

她被一个女生叫住:“阮老师!调研资料我们整理好了!”

“放我办公室吧,我下午看。”

“宋教授那边……会需要我们吗?”

她脚步顿了顿,笑着摇头:“他那边风大,你们去了会被吹走。”

女生被逗得脸都红了:“阮老师,你说话真好听。”

她挥挥手,继续往前走。

楼梯口暖气一开,人声变得拥挤,她忽然有种奇妙的感觉——

宋斯年离开后,她前方的一切突然亮了一格。

不是因为轻松,

而是因为必须往前。

到了办公室,她脱下外套,拿起桌上一封拆过的信。

昨天寄到的。笔迹端正,如他本人。

【苒子:我到了。基地还在搭建,你说的那件灰毛衣我带了。海风很冷,比预想的大。但不用担心,我会照顾好自己。——S】

她重新把信叠好,塞进抽屉。

抽屉里已躺着他三封信——每一封都像他的人:

冷静、节制、认真得过分。

她拿起笔,写下自己的:

【宋斯年:

今天我第一次独立主持开题会。

没人问你在哪里,这说明你离开得刚刚好。

我会把自己过好,你也别偷懒。

——苒子】

写完,她盯着尾巴那个“苒子”,心里竟轻轻落下一块安稳。

宋斯年并不适应这里。

潮湿让纸张发软,他每写几行字就得放在热风机旁烤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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