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大米的味道,香极了(1/2)
第249章大米的味道,香极了
ps:月底求月票秋收过后,粮价如落叶般应声下跌。
即便百货商店对物价有所把控,可米价依旧滑落至四银毫,甚至跌到了三十五铜元上下。当然,这只是糙米的价格。
那种用蒸汽机仔细脱壳的精米,色泽更白,口感更为细腻,价格仍在七、八银毫间徘徊,下跌幅度並不明显。
刘老四推著独轮车,车上稳稳噹噹运载著四袋大米,上面严严实实地覆盖著油纸。
他脚步不紧不慢,车子晃晃悠悠地朝著村中心的碾米房而去。
与他並肩同行的,是附近的邻居陈老根。陈老根身形瘦削得如同竹竿,可干起活来却格外卖力。
“这粮食啊,终究是卖不上好价钱咯!”陈老根一边在旁推著小车,一边悠悠地嘆息道。
“哪一年不是这样呢”刘老四对此似乎早已习以为常,语气中透著不以为然,年三季收成,只要粮食一收割落地,这粮价啊,准得往下跌,咱庄稼人都习惯嘍。”
“哟,我要说的可不是这个意思!”陈老根微微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
“你知道不,现在好多人都盘算著改种甘蔗、胡椒呢,那些大户人家,还学著大王的样子,种起了棕櫚树和橡胶树。”
“可种那些税高啊!”刘老四骨子里依旧透著农民特有的保守,“听说得交五倍的税呢,一亩地就得交一块龙洋,要是种不好,那可就亏得底儿掉,血本无归了。”
“你家的债还得咋样了”陈老根突然话题一转。
“哼,差不多快还清啦!”刘老四一听,骄傲地抬起下巴,神色间满是自豪,“还不到三年,我就还了二十块大洋,再过上两三年,就能把债都还清咯。”
“你家儿子刚出生不久吧,娃娃平常难免有个头疼脑热的,哪能不要钱呢”陈老根却只是轻轻摇头,似有忧虑:
“家里吃喝用度的地方多了去了,你確定三年能还清”
“那就五年吧!”
“五年到时候娃也该上学了,你就不想著让娃考个秀才,光宗耀祖”
刘老四一下子被问懵了,嘴巴微微张开,愣在那儿,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作答。
“要不就种甘蔗吧,这活儿轻快,赚得还多!”陈老根趁热打铁,继续诱惑道,“运气好的话,一年就能把债还清。”
二人说著话,不知不觉就来到了碾米房。陈老根深知欲速则不达的道理,便停下了劝说,与刘老四一起排队等待。
碾米房里,“轰隆轰隆”的脱壳声不绝於耳。一台足有小半个房子那么大的蒸汽机,正不知疲倦地运转看,如餐餐一般源源不断地吞噬看木柴。
將稻米倒入滚筒之中,滚筒表面刻著一道道沟槽,在蒸汽机的强劲驱动下,穀物在滚筒与固定挡板之间相互摩擦,转眼间便迅速脱壳。
左边出口源源不断吐出糙米,右边则是落下米糠。
这一台脱壳机,每日能脱壳上万斤大米,其效率比起老式的磨坊,不知要高出多少倍而使用这脱壳机也是有代价的,有两种支付方式,要么留下米糠,要么每石米支付五铜元。
换句话说,一石大米如今能卖三银毫,可光是脱壳这一道工序,就得费农民的半银毫。
而在大清,大米脱壳每斤差不多要一文钱左右。租赁牲畜、购买饲料,再加上租赁石碾的费用,每石米费百文钱都算是低价了。
这碾米房啊,就如同西方的麵包房一般,都是持续生钱的营生,也是重要的农业生產资料。
只不过在大清,人力充足,僱人春米甚至僱人拉磨,有时候反倒更加便宜。就拿一石米一两银子的价格来说,少说也有十分之一的钱进了碾米坊老板的腰包,这地主能不富吗
“一石稻,能出七成米,三成糠,可这大米还没吃到嘴里呢,光是脱壳就得捨去五铜元,种稻子可真难呀!”陈老根不禁感慨道。
“等把米拉到市场上卖,还得每石再被米商压价,市价四角,咱们顶多能卖三角。再交完税,这一石稻子,最后真正能吃到肚子里的,还不到一半呢!”
刘老四听著,沉默不语。
他心里默默盘算著,自己有十亩地,一年三熟,大概能收穫稻米五十石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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