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惨烈（2/2）

莫天扬看了眼爷爷，“他们这是自己作死，二道梁那边经常有狼群、野猪群，就是本地人夏天都不怎么敢从哪里进山，他们倒好选择二道梁，难道没有本地人带他们。”

“没有。”

“天扬，那么多人都遇到了危险，这以后你最好也不要进山，想要进山等明年开春之后再说。”

莫天扬淡淡一笑，“我也就是在山口附近转转，没事。”

“天扬，那也的小心点。”

晚饭后，莫天扬走进爷爷莫啸的房间。烛光摇曳，将老人的身影投在土墙上，拉得很长。

"爷爷，今天山里来了不速之客。"莫天扬在炕沿坐下，将白日里的遭遇娓娓道来。

当听到孙儿借野猪群之力对抗装备精良的佣兵时，莫啸浑浊的眼眸微微一缩。待听闻那些佣兵仅凭手中枪械就让数十头野猪血染雪地，老人枯瘦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炕桌边缘。

"现在你该明白，人心的险恶远胜山中最凶猛的野兽。"莫啸声音低沉，"一张屠苏方子，几样山中特产，就让他们不惜动用这等狠角色。若他日你真将产业做大，不知还要面对多少明枪暗箭。"

莫天扬郑重颔首："这些亡命之徒既敢踏足我们的土地，即便不冲着我，也会祸害旁人。海哥说过，这类人本不该出现在这里。"

"懂得借势而为，还算聪慧。"莫啸微微颔首，"他们来了多少人？"

"十二个。四个被野猪獠牙当胸穿透，怕是凶多吉少，还有两个挂了彩。"

"不必怜悯。"莫啸目光一厉，"百年前，正是这等人在我们的土地上犯下累累血债。你既被选为守山人，守护青木山和这方百姓，便是你的责任。"

"你可曾亲自出手？"

莫天扬摇头："他们训练有素，我若现身必会牵连全村。便是大青它们也未曾露面，他们只会以为这是一场意外。"

"做得对。"莫啸眼中掠过赞许，"来，我教你如何借这青木山的一草一木布阵......"

夜深人静，莫天扬独坐窗前，眉宇间凝着化不开的沉重。今日一战让他清醒地认识到，仅凭弓弩与猛兽，还不足以震慑那些视人命如草芥的亡命之徒。

他心神沉入灵泉空间。新生的苜蓿在夜色中泛着幽幽紫光，荞麦田里的黑色花朵静默绽放，葡萄藤上的金果在月华下流转着神秘光泽。这些来自青木山的馈赠，仿佛与整座山脉血脉相连。

与此同时，百里之外的沛川市。

"你说什么？"林耀东猛地从真皮座椅上起身，手中的雪茄险些掉落。

电话那头，托尼的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凝重："林少，青木山比我们想象的还要凶险。今日遭遇的野猪群足有数十头，若非装备精良，恐怕全军覆没。"

"损失多少？"林耀东的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折了四个兄弟，还有几个挂彩。"

林耀东的脸色瞬间扭曲，眼中翻涌着滔天怒火。托尼这支队伍是他花费重金才请来的精锐，本指望靠着他们在西北闯出一片天地，让家族对他刮目相看。谁知出师未捷，短短时日就折损七人，而这一切竟只是因为一张药酒配方。

"可曾见到莫天扬？"

"没有。他从青木村进山，我们要绕到他那个位置至少需要一个多小时。"

"尸体都带回来了？"

"都带回来了，只是遗落了三把弓弩。"

林耀东强压怒火，指节因用力而发白："暂时不要进山了。青木山太过诡异，容我打听清楚再说。"

"那莫天扬那边......"

"既然硬的不行，就来软的。"林耀东眼中闪过阴鸷，"青木村的人穷惯了，总能找到几个见钱眼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