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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9章 5(必读)当年离婚始末或有算计商议(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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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杯酒下肚,三个人的话匣子渐渐打开,气氛比刚才随意了许多。

窗外天色暗沉下来,院子里最后一点天光也被浓稠的夜色彻底吞没,只有远处偶尔传来几声模糊的犬吠。

阳光明夹起一片酱牛肉放入口中,慢慢咀嚼着。肉质紧实,酱香浓郁,是久违的扎实口感。

他放下筷子,目光转向二舅田玉柱。田玉柱的脸上已被酒意染上些许红晕,眼神却依旧清亮。

“二舅,今年咱庄上的夏收,情况怎么样?”

阳光明语气平常,像是随口闲聊,“我这一路上看过来,地里的苗情似乎……不算太旺相。”

阳光明回想起沿途看到的景象,那些庄稼显得有些蔫蔫的,缺乏蓬勃的生气。

提到粮食,田玉柱脸上的轻松淡去了些。他抿了一口酒,那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带来一丝短暂的灼热。

他放下酒杯,随即叹了口气,那叹息里带着靠天吃饭的无奈。

“夏收啊。”他摇了摇头,嘴角牵起一丝苦涩的弧度,“实话实说,不算好。开春雨水就少,地皮都没湿透。等到麦子灌浆,最需要水的时候,又偏偏赶上两场要命的干热风,刮得麦穗都轻飘飘的。亩产比去年……唉,又降了些。”

他伸出粗糙的手指,比划了一个下降的手势,“分到各户头上,顶不了多大事儿,瘪瘪的粮袋子,看着就让人心慌。

夏粮收得是小麦,要计划着吃一年,轻易不敢动。

如今下肚的东西,主要还得靠瓜果野菜,偶尔掺和一点杂粮,哄弄着肚皮。”

他拿起桌上的酒瓶,瓶身已经半空,阳光明赶紧接过来,给三人的杯子都续上一点。

“眼下秋庄稼刚种下不久,玉米、高粱、谷子,都才一尺来高,嫩生生的,经不起折腾。

能不能有个好收成,还得看老天爷往后赏不赏饭,能不能下几场透雨。”

田玉柱眉头微蹙,形成一个深刻的“川”字,“今年冬春的日子,我估摸着,恐怕比去年还要难熬些。”

坐在旁边一直闷头吃菜的大舅田玉林,这时也抬起头。

他脸色黝黑,是常年风吹日晒留下的印记,嘴唇动了动,瓮声瓮气地接话:

“可不是嘛,队里仓库都快见底了,老鼠进去都得哭着出来。

家家户户,谁不是勒紧了裤腰带过日子,恨不得一把玉米面分三顿吃。

有点存粮的,也都藏着掖着,不敢露白,怕招人眼红,也怕……”

他顿了顿,没再说下去,但那未尽之语大家都明白……

阳光明安静地听着。时代的大势如同沉重的车轮,个人的力量在其面前显得微不足道。他无意,也无力去深入探讨这个话题,那只会徒增无力感。

他今天请两位舅舅过来,除了请他们好好吃一顿,更重要的是有一件关乎家里未来生计的大事要和他们商量。

这个念头在他心里盘桓已久,如今时机渐渐成熟。

“大舅,二舅。”阳光明的声音沉静,将两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听了你们的话,我这心里更不塌实了,像是悬着一块石头,落不到实处。”

他目光扫过桌上丰盛的菜肴,继续说道:“家里就我娘、奶奶,还有珊珊。老的老,小的小,缺个顶门立户的壮劳力。

我一走就是大半年,远在京都,平常家里有啥事,想搭把手都够不着。就靠放假这点时间,往回带点吃的用的。”

他指了指墙角鼓鼓囊囊的旅行袋和帆布包,“就像这回,看着是不少,可坐吃山空,顶不了大用。下次回来,还不知道是啥光景。”

他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语气更加沉稳:“就算我在京都那边,想办法,托同学的关系,能偶尔弄到一些粮食,可邮局那边卡得死死的,根本不让寄。

就算能找到顺路的人捎带,一次两次还行,次数多了,既不保险,也不是长久之计。总不能一直这样提心吊胆。”

田玉林和田玉柱都彻底放下了筷子,神情专注地看着他。

他们感觉到,外甥今天这顿饭,绝非仅仅是团聚,接下来要说的,才是真正的重点。

屋内的空气,似乎也随着他们神情的凝重而变得粘稠起来。

“现在吃饭问题这么严峻,已经持续了一年时间,什么时候结束,我看不到头。”

阳光明的眼神坚定起来,那是一种经过深思熟虑后的决断,“我就想着,不能总这样拆东墙补西墙,疲于应付。得想个一劳永逸的办法,或者说,至少是个能管很多年的办法,从根本上解决这个问题。”

田玉柱敏锐地问道:“光明,听你这话,心里是有了章程了?你是怎么想的?”他意识到,这个外甥比他想象中更有主意。

阳光明迎上二舅探究的目光,清晰而缓慢地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二舅,我是这么想的。如果我娘能在京都找到一份正式的工作,落了户,成了城里户口,那她就能吃上供应粮,每月有固定的口粮,虽然也不宽裕,但至少是份保障。

珊珊是未成年,户口可以随母亲一起迁过去,以后也能在城里上学,接受更好的教育。”

他顿了顿,看了一眼里屋方向,那里传来奶奶轻微的咳嗽声,他压低了些声音:

“老家村里没了直系亲属,奶奶的户口问题,估计也好解决,具体政策还得去街道和派出所问。

但总的来说,只要我娘和珊珊的户口能过去,奶奶这边就有希望,操作起来会容易很多。

就算……就算奶奶的户口一时半会儿迁不过去,至少还有村里的人头粮分着,问题也就不算太大了,我们也能集中力量照顾她。”

阳光明条理分明的继续分析道:“城镇户口的定量供应,现在虽然也在缩减,但比起农村靠天吃饭、交了公粮所剩无几的情况,还是要稳定得多,至少有份保障,不用天天揪心下一季的收成怎么样。

而且,我娘要是有了正式工作,哪怕是进工厂当个工人,或者在机关单位做点杂事,就不用再每天起早贪黑地下地干农活,风吹日晒,汗珠子砸八瓣。

她身体本来就不算硬朗,以后的日子,也能轻松些,安稳些。”

这番话说完,桌上一时陷入了沉默,只有煤油灯芯偶尔爆开的轻微噼啪声。

田玉林和田玉柱都愣住了,张着嘴,显然被外甥这个大胆、超前且超乎他们想象的计划彻底震住了。

将农村户口迁进京城,还要安排正式工作?这在他们看来,简直是痴人说梦,是遥不可及的奢望。

过了好一会儿,田玉林才重重地叹了口气,那叹息里充满了现实的无奈和质疑。

他黝黑的脸上,皱纹似乎更深了:“光明啊,你这想法……好是好,能把户口迁进城里,吃上商品粮,那是村里多少人,不,是全公社、全县多少人做梦都想的美事!

可……这太难了,难于登天啊!城里一个工作岗位,多少双眼睛盯着?咱们平头百姓,一没关系二没门路,怎么可能办得到?”

他摇着头,觉得外甥这想法固然是孝顺,但未免太不切实际,像是水中月,镜中花。

田玉柱没有说话,他比大哥想得更深,也更了解这个外甥。

他拿起酒杯,却没有喝,只是用手指缓缓转动着粗糙的杯身,目光看向阳光明,仿佛要透过他的眼睛,看到他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光明。”他缓缓开口,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迁户口进京,还要安排正式工作……这可是了不得的大事。

你那些同学家里帮点小忙,弄点红糖、肥皂,或许不为难。但要想靠同学的关系办成这件事儿,肯定不成。

这事儿……牵扯到政策、指标、关系,千头万绪。恐怕最终,还得着落在你爹身上吧?”

他直接点破了那个关键人物,那个在这个家里近乎禁忌的名字。

阳光明并没有回避,他坦然地点了点头,语气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冷峻,仿佛在说一个与己无关的人:

“二舅说得对,看得透彻。靠同学的关系,弄点紧俏物资还行,这种涉及户口和工作安排的大事,他们无能为力,也不敢插手。这件事,必须找我爹。”

他直言不讳,声音里听不出什么情绪波动:

“以前他们离婚的时候,我年纪小,很多事情懵懵懂懂,也没能力管。只知道家里天塌了,娘哭了。

现在我成年了,上了大学,回头想想,我娘跟他过了那么多年,生了两个孩子,伺候老人,操持这个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他另组了家庭,在城里过得如何我不管,但我娘却留在农村,吃苦受累,守着这个破败的家。

于情于理,他都欠我娘一份补偿,一份安顿。”

他顿了顿,声音不高,却像是磐石般坚定:“我这不是无理取闹,也不是去摇尾乞怜。

以他现在的地位和能量,在京都那个地方,给我娘找一份她能胜任的正式工作,哪怕是最普通的岗位,只要他真心实意地去办,动用他的关系和人脉,肯定能办到。

直接落户口很难,政策卡得死,但如果先有了正式工作,单位有了接收意向,再把户口随工作关系迁过去,那就顺理成章,有操作的余地了。”

田玉柱听完,沉默了片刻,手指依旧无意识地转动着酒杯。

他看着外甥,眼神里最初闪过一丝惊讶,似乎没料到他会如此冷静地分析利用这层关系,随即那惊讶化为浓浓的欣慰,甚至带着几分激赏。

他能感觉到,外甥做这个决定,显然经过深思熟虑。

他独自端起酒杯,将杯中剩余的那点酒,一饮而尽,一股热流从喉咙直坠入腹中。他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仿佛将胸中积郁多年的某种担忧也一并吐了出来。

“光明啊。”他放下空杯,脸上露出了真切而复杂的笑容,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来,“你能想到这一点,还能把事情分析得这么透彻,关键是你愿意为了你娘,去开这个口,去面对他……二舅很高兴,真的很高兴。”

他的语气充满了感慨,带着长辈看到晚辈成长起来的那种如释重负:“你长大了,成熟了,是个能扛事、有担当的男子汉了。知道什么事该争,该怎么争,知道权衡,知道为了更重要的目标,有时候需要放下一些东西。”

田玉柱之所以如此感慨,是因为他太了解这个外甥对父亲阳建雄那股近乎执拗的抵触情绪了。

以前的阳光明,因为父母离婚的事,对父亲意见极大,几乎到了形同陌路、不愿提及的地步。

阳建雄单独给他写过不少信,寄过东西,他从来都是原封不动地扔在一边,或是让母亲退回,更别提主动联系了。

那份少年人的怨恨,是如此鲜明而决绝。

如今,为了母亲能有一个更好的未来,能摆脱这日益艰辛的农村生活,他竟然愿意放下心中多年的芥蒂,主动去寻求那个他曾经怨恨的父亲的帮助。

在田玉柱看来,这不仅仅是一个解决现实困境的方案,更是阳光明心态上一个巨大的可喜的转变,标志着他真正开始以成年人的视角和方式,来处理复杂的家庭关系和现实问题。

田玉林听着弟弟和外甥的对话,也慢慢回过味来。

他看看神色平静中带着坚毅的阳光明,又看看一脸欣慰的田玉柱,似乎也明白了这其中的不易和深远意义,憨厚的脸上露出了恍然和赞同的神色,重重地点了点头:

“要是真能办成……那确实是大好事!大姐就不用再受这份罪了。”

田玉柱拿起酒瓶,发现酒已经见底了。

他晃了晃空瓶,瓶底残存的几滴酒液沿着瓶壁滑落。

他没有再试图倒酒,而是神情变得更为郑重。

“光明。”

田玉柱看向外甥,语气严肃起来,带着一种交托的意味,“关于你爸妈离婚这事儿,以前你年纪小,性子又倔,像头小倔驴,我们从来没跟你细说过,怕你听了更钻牛角尖。

现在你有了这个打算,马上就要跟你父亲见面深谈,有些事,二舅觉得,有必要让你知道得更清楚些。

也好让你心里有个底,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你爹他……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当初为什么铁了心要走那一步。”

阳光明坐直了身体,神色认真而专注:“二舅,您说,我听着。”

他知道,接下来要听到的,才是父母离婚背后,那些被时光掩盖,被刻意模糊和隐藏的真相,是解开他心结的关键。

田玉柱的目光变得有些悠远,仿佛陷入了回忆中。

“我比你爹小五岁,但我和你爹的关系一直都不错。

他每次回来探亲,我们也能聊到一块去,他见识广,跟我们说部队里的事,说外面的世界。

解放后,我能入党,担任村里的干部,说实话,也是你爹打了招呼。

你娘和我一年入党,担任村里的妇女主任,主要也是因为你爹的影响。

你爹那个人,重情义,讲信用,一口唾沫一个钉,这是他的优点,也是他能在部队里站稳脚跟的原因。

可有时候……这优点,也成了他的负担,把他拖进了泥潭里。”

他顿了顿,仿佛在整理纷乱的思绪,然后开始讲述那段尘封的往事,声音低沉而缓慢:

“他有个过命的战友,叫李文瀚。两人是在抗日战争时期就结下的交情,据说互相都救过对方的命,是真的在枪林弹雨里背着重伤的对方爬回阵地的交情,感情比亲兄弟还亲。

后来在半岛战场上,李文瀚……牺牲了。”

“牺牲”两个字,他说得格外沉重。

屋里很安静,静得能听到窗外偶尔掠过的风声。

“李文瀚临死前,抓着你爹的胳膊,用最后的气力,托付了他两件事。”

田玉柱的声音低沉而清晰,“第一,让你爹转告他老婆温安容,别守着,年纪轻轻的,遇到合适的人就改嫁,把儿子带好就行,她在世上好好活着,他在

第二,就是恳求你爹,一定要替他照顾好他老婆和孩子,别让他们受了委屈,尤其是他儿子,希望他能像个爷们儿一样长大成人。

他还特意告诉了你爹一个秘密。”

田玉柱说到这里,下意识地压低了声音,“温安容以前受过伤,是妇科的伤,已经失去了再次生育的能力。

他让你爹知道这个事,是怕万一温安容以后改嫁,对方会因此嫌弃她,或者婚后发现闹矛盾,让她再受打击。

所以要提前把这件事说明白,找个真正不介意这件事的、靠得住的人。

这是绝对的信任,是把身后最私密的事情托付给了你爹。

你爹当时就红着眼睛答应了。

他那人,或者你印象不深了,他答应别人的事情,尤其是战友的临终嘱托,他看得比天还大,拼了命也会做到,不然他心里过不去那道坎。”

田玉柱的声音有些干涩:“战争结束,你爹回国后,提拔得也快,但一直没忘记承诺。

他就一直在照顾李文瀚的遗孀和那个孩子。大事小情,都照顾得很周到,很细致,比对自己家还上心。

这接触多了,走动得勤了,逢年过节,孩子生病,家里修葺,都是你爹去张罗。一来二去,自然也就越来越熟悉,越来越……亲近。”

田玉柱说到这里,停顿了一下,似乎在斟酌用词,如何描述那一段复杂的情感纠葛。

“后来,就出了那件……说不清道不明的事。”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复杂和难以言喻的尴尬,“按你爹后来自己的说法,是有一次他去温安容家里,大概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喝多了酒,醉得一塌糊涂。

然后……不知怎么的,第二天醒来,就和温安容睡到一块儿了。

事后,你爹觉得自己混蛋,不是人,对不起死去的战友,也对不起家里的老婆孩子。

但,错误终究是犯下了,而且是大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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