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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9章苍古乱局谋御强敌(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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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像浸透了墨的棉絮,沉沉压在苍古帝国的疆土上。谁也没想到,魔月帝国与蛮荒王庭那积年的冰霜,竟被“昔日帝国”这双无形的手揉成了同谋的冰水——两国密使在暗夜的密林中交换了染血的盟约,蛮荒王庭的狼骑兵磨亮了弯刀,魔月帝国的巫师们点燃了祭坛的黑火,矛头齐齐对准了苍古帝国的心脏。

可他们没算到,苍古帝国的内乱竟先一步炸开了锅。就像一座看似坚固的古堡,内里早已被蛀空,只待一阵风便轰然坍塌。这场乱子,竟是帝国中枢几位大臣亲手点燃的引线——他们伪造了“皇室密诏”,煽动藩王起兵,又暗中散布“国库亏空”的流言,把民心搅得如沸水般翻腾。魔月的密探在酒馆角落听着百姓议论纷纷,起初还疑心是陷阱,直到看见藩王的旗帜插上了东境城楼,才敢相信这天上掉下来的“助攻”,如同捡到了天上掉下来的馅饼,暗地里偷着乐。

我们这群潜伏在暗处的观察者,只能顺着这波乱流调整棋路。就像渔夫见风使舵,趁着浪头撒网——在边境增派了三倍暗哨,把“投诚”的消息掺进市井传闻,又让几个早已安插好的“双面人”假意投靠魔月,传递半真半假的情报。毕竟,在这棋盘上,谁先出底牌,谁就输了半子。

乱象里,总有人经不住诱惑。秋双国的郡守李嵩就是个典型,魔月使者塞给他一箱金灿灿的元宝时,他盯着元宝上的龙纹,喉结滚了三滚,当晚就把城防图塞给了对方。如今他府邸后院埋着的,何止是元宝,更是颗随时会炸的雷——我们的密探亲眼看见,他夜里总被噩梦惊醒,抱着枕头喊“饶命”。

寻申国的国王更不像话。魔月的铁骑刚踏过边境,他就揣着玉玺跪在了对方帐前,连王冠都吓得掉在了地上,活像只被踩住尾巴的耗子。图兰国的几个郡城更成了魔月的粮仓,郡守们穿着魔月赐予的锦袍,在城楼上耀武扬威,却不知百姓早就在暗地里磨着镰刀,只等时机一到便揭竿而起。

魔月的武林高手像饿狼闯进了羊圈,所过之处,商铺被翻得底朝天,古籍字画被撕成碎片,连寺庙里的铜钟都被他们卸下来熔成了兵器。抢到的财宝堆成了山,他们便挑出些边角料撒给那些动摇的人,就像给狗扔骨头——有人啃得津津有味,有人却悄悄把骨头藏起来,等着将来当作指证的证据。

如今的苍古帝国,像块被劈成三瓣的玉佩。一瓣被魔月攥在手里,闪着贪婪的光,那些追随者仗着靠山,在街市上横冲直撞,腰间的刀鞘镶着抢来的宝石;一瓣牢牢钉在故土上,守城的士兵嚼着干硬的饼子,把刀磨得雪亮,城墙上的血痕新旧交叠,那是他们死守的证明;还有一瓣悬在风里,就像溪边的芦苇,风往哪边吹,就往哪边倒——他们白天给魔月的人端茶倒水,夜里又偷偷给守城的士兵送粮食,活得像两面都写着字的纸,不知该朝哪面翻。

夜风吹过苍古帝国的废墟,卷起几张残破的告示,上面“归顺”二字被人用石头砸出了窟窿。远处的烽火台上,火光忽明忽暗,映着那些在乱局中挣扎的人影,也映着我们藏在袖中的密信——信上只有一行字:“乱中取静,静待时机。”

(议事厅内烛火跳动,将众人的影子投在斑驳的墙面上,忽明忽暗。)众人端坐着,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茶盏边缘,目光却悄悄瞟向中立阵营那几人——他们表面上装作专注听着议事,眼角的余光却像沾了蜜的钩子,勾着场中争执的每一个细节。谁都清楚,这群中立派就像蹲在芦苇丛里的渔翁,手里攥着网,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水面上缠斗的鱼群,就等双方精疲力竭时,猛地撒网捞走最大的那条。

(忽然有人轻咳一声,中立阵营的领头人慌忙收回目光,端起茶杯掩饰慌乱,茶沫子顺着杯沿滴落在衣襟上,他却浑然不觉。)有人暗暗想:他们背后怕是藏着别的主使吧?就像深海里的暗流,看着平静,底下却卷着能掀翻船的力道。前几日密探传回的消息还在案头——海外那几个岛国的商船最近在港口停靠得格外频繁,尤其是致悦帝国的船,卸货时总用黑布罩着箱子,搬货的水手腰间都别着和中立派首领同款的青铜令牌。

(武王的手指在案几上敲了敲,红木桌面发出沉闷的声响,将众人的注意力拉回来。)他抬眼看向云逸,烛火在他眼底烧得旺,像是有团火要从瞳孔里喷出来:“云盟主,查这些帝国的底细,你们武林的‘影卫营’最是擅长。往后这事,可就得靠你们多费心力了。”他往前倾了倾身,语气里的期许几乎要漫出来,仿佛云逸点头的瞬间,所有的谜团就能像晨雾般散开。

(云逸猛地攥紧腰间的玉佩,那玉佩上刻着的鹰隼仿佛要振翅飞出来。)他站起身,袍角扫过地面的青砖,发出“窸窣”一声,声音却像砸在铁板上般脆生:“武王放心!影卫营的弟兄们已经撒出去了,就算是藏在海底的礁石,也能给它翻出来!”话音刚落,窗外的风“呼”地撞在窗纸上,像是在为他的决心助威。

(武王抚着胡须笑了,眼角的皱纹里都盛着笑意):“有你这句话,我这心就落进肚子里了。云盟主办事,我信得过。”

(金伟达往前凑了凑,椅子腿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他却顾不上理会,从袖中抽出张卷得紧紧的羊皮纸,展开时发出“哗啦”一声,上面画着密密麻麻的船帆和炮口。)他的指尖重重戳在图纸中央的火龙炮位置,眼睛亮得吓人:“我们在望海国的船坞里藏了个大宝贝——三艘铁甲船快造好了!但听说昔日帝国有张‘穿浪舰’图纸,船底是月牙形的,能在浪尖上飞!要是能拿到手……”他咽了口唾沫,喉结滚动,“到时候咱们的船冲过去,对方的船板都得碎成木渣!”说着,他仿佛已经看见那艘战船劈开海浪,炮口喷吐着火光,把敌船轰得四分五裂,脸上的红晕蔓延到耳根。

烛火在青铜灯台里噼啪作响,将大殿的阴影投在雕花梁柱上,如同张牙舞爪的巨兽。魔月帝国的使者刚解开锦盒锁链,那具弓弩便在光影中露出了全貌——乌木弓身缠着银线,宛如巨蛇盘绕,弓梢镶嵌的蓝宝石在烛火下流转着冷光,箭槽里整齐码着七支铁簇箭,箭羽泛着鹰隼翎羽特有的暗金色泽。

“这‘裂海弩’,”使者戴着白手套的手指轻轻拂过弓弦,那弦竟发出龙鳞摩擦般的低鸣,“拉满时能射穿三里外的铁甲船板,箭簇淬了西海毒液,见血封喉。”他忽然抬手,一名侍卫上前张弓搭箭,只听“嗡”的一声锐响,七支箭呈扇形划破空气,齐刷刷钉在对面的石墙上,箭尾还在震颤,箭身已没入半寸有余。

殿内的大臣们呼吸骤然停滞,有位老臣忍不住前倾身子,花白的胡须微微颤抖——他分明看见,最边缘的那支箭,竟穿透了石墙上的缝隙,钉进了后面的木柱里。几个王国的使者眼神瞬间亮得吓人,像是饿狼瞅见了肥羊,手指下意识地摩挲着腰间的玉佩,那玉佩下藏着的密信,此刻怕是已浸满了冷汗。

当众人的目光如针般扎向云逸时,他正盯着那弓弩的箭槽出神。那乌木弓身的纹理里,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腥气,想来是刚在战场上试过锋芒。他喉结滚动了一下,指尖在袖中攥出了红痕——这般神兵,魔月帝国怎会轻易示人?恐怕早已在弓身暗刻了咒印,若强行抢夺,怕是会引爆机括,同归于尽。

“我尽力去办。”云逸的声音带着些微不易察觉的干涩,他瞥见金尚书袍角的褶皱里,露出半张账册的边角,上面“军械库亏空”几个字刺得人眼疼。金尚书叹了口气,将账册往怀里塞了塞,声音压得极低:“上个月发到士兵手里的甲胄,三成是薄铁皮做的,一箭就能穿个窟窿。那些贪官把军饷换了金条,库房里的长矛,杆子里都掺了朽木。”

他忽然抓起案上的茶杯,重重顿在桌上,茶水溅出,打湿了奏折上“苍古帝国”四个字。“陛下登基时炼的那批玄铁,本够铸三千副重甲,结果呢?全被内务府的人换了铅块,拿去熔了做假元宝!”金尚书的手指关节捏得发白,“如今士兵们穿的,还不如中州帝国的农夫穿的护具结实。”

云逸的目光扫过殿内众人,有人低头盯着靴尖,有人假装整理袖扣,唯有烛火在裂海弩的蓝宝石上跳着,像极了那些藏在暗处的贪婪眼神。他忽然想起昨日在城墙上看到的景象——巡逻的士兵铠甲叮当作响,凑近了才发现,那甲片竟是用铜片拼的,轻轻一按就凹下去一块。

“我会想办法。”云逸的声音比刚才沉了几分,目光落在裂海弩的弓弦上。那弓弦不知是用什么材质做的,泛着蚕丝般的光泽,却又带着金属的冷硬。“但这弓弩……魔月帝国怕是早有防备。”他指尖轻轻叩了叩案几,“要得手,需先断了他们的后路——那些贪官污吏的账本,金尚书可还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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