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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是内疚,给我补偿吗。”(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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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别的女人身上的味道。”

赵靳堂侧躺着,好整以暇看她,“巴不得我有其他女人?”

周凝说:“你有几个女人都不关我事,别碰我就行,我嫌脏,怕染病。”

赵靳堂脸色变了变,习惯她这伶牙俐齿的小嘴了,他没生气,说:“凝凝,想知道什么可以直接问,不用旁敲侧击打探。”

周凝沉默,背过身去,闭上眼睡觉。

“应付你一个都应付不过来了,哪有精力应付别的女人,一直洁身自好着。是车里的熏香,顾易换了味道。”

周凝还是不为所动。

赵靳堂看着她倔强的后脑勺,叹息一声,平躺下来,将衬衫衣摆抽出西裤,双手枕在脑后,闭上眼浅眠一会儿。

这一觉睡到下午,周凝先醒了,被尿憋醒的,翻个身想起来,把赵靳堂也吵醒了,他揉了揉眉心,声音很哑:“几点了?”

周凝找手机看,“四点多了。”

这一觉睡了很久。

“饿不饿,起来吃点东西?”

“嗯。”她确实饿了。

两个人起床洗漱,周凝拿了一套洗漱用品给他,赵靳堂个高,手长腿长,站在她身后,抵着她的后腰,她一下子站直了,回头瞪他一眼。

赵靳堂怪无辜的:“不怪我,控制不了。”

周凝满嘴泡沫,嫌弃说:“离我远点。”

赵靳堂胸腔溢出笑来,往后退了一步,她洗漱完飞快出去了,就怕他禽兽上身。

周凝出来听到赵靳堂给顾易搭电话,让顾易送套衣服和带一副电动刮胡刀过来。

顾易十几分钟后来的,送了衣服就走了。

赵靳堂顺便洗个澡,刮了胡子,清清爽爽出来,换了衣服,就带周凝出去了。

到了地方周凝才意识到不妙,不像是来吃饭,更像是来别人家里做客。

“这是哪?”

“陈教授家。”赵靳堂说。

“陈教授家?是我知道的那位陈教授?”

“去年年底不是见过,忘了?”

“来这里干什么?”

“蹭饭。”

周凝:“……”

赵靳堂的车子停在一栋别墅门口,屋里人大概听到车声,出来了,是陈家的保姆,招呼他说:“靳堂来了。”

赵靳堂说:“陈教授呢?”

“在除非炖汤呢,这位就是周小姐吧,快进屋里说,外面冷,降温了。”

南方的天气就是这样,阴晴不定,不用十二个小时,一个晚上,从炎炎夏日夏天跌进穿羽绒的冬天。

周凝很紧张,完全没有心理准备,怎么就来陈教授家里了。

赵靳堂倒是跟自己家一样,去哪里都像是去他的主场。

陈教授从厨房出来,笑着接待他们,“坐,都坐,别站着了。”

“陈教授好。”周凝略显拘谨礼貌喊人。

陈教授眼神温和:“越来越漂亮了。”

陈教授记得她。

“也没有。”周凝难以掩饰的紧张,等陈教授坐下来了,她才坐下来。

赵靳堂就坐在她身边的位置,目光柔和,看着周凝这副紧张的样子,弯了弯唇,说:“陈教授又不是老虎,不会吃了你,你紧张什么。”

他还有心情没大没小开玩笑。

陈教授不和他计较,而是瞪他一眼:“是不是你把人家吓到了?”

“我哪有。”赵靳堂趁机告状。

周凝安静坐着,实在放松不下来,听他和陈教授聊天,他在长辈面前倒是收敛了些,没那么不正经,倒是开了几句玩笑。

期间不免提到了他母亲,陈教授叹了口气,说:“你母亲当年放弃画画,我一直觉得可惜。”

赵靳堂目光暗了暗,不屑的语气说:“我也觉得,挺傻的,为了个男人。”

“那时候她也年轻,恋爱的时候都容易上头,何况你母亲是个很有自己想法的人,感情的事又是说不准的,不过还好,她现在做的事业有成,风生水起,也算是个安慰了。”

“可不是,男人靠不住,还不如靠自己。”

“你这话说的,你自己也是男人,你在说你自己?小周可是在一旁听着呢。”

周凝看了他一眼。

赵靳堂笑了笑,坦荡荡:“一样。男人最了解男人的劣根性,我也不例外。”

他这么坦荡,她反而不知所措了。

周凝不知道他什么意思。

陈教授嗔笑:“胡说八道,小周,你别往心里去,他开玩笑的。”

晚上留在陈教授家里吃饭。

吃完饭,周凝去上洗手间出来,听到赵靳堂这样和陈教授说:“她要考研,如果有时间方便指导下她,她有点钻牛角尖,心事重,又慢热,得您多操点心了。”

陈教授问他:“我记得她申请去国外读研的,怎么没读下去?”

“遇到了点事。”他没说那么明白,反正就是遇到了点事。

陈教授明白了,又问他:“你母亲是不是还不同意?”

“还在抗争,还得麻烦您帮忙保密。”

周凝等他们聊完后才从屏风后出来。

赵靳堂便起身同陈教授告辞,带周凝走了。

回去路上,赵靳堂开车,他头有点疼,闷咳了几声,车子平稳行驶在桦城繁华的街道上,抽空瞥了一眼副驾的人:“怎么不说话?”

“为什么要帮我这么多?”

“帮你什么了?”

“今晚。”

“没帮到什么,还得靠你自己。”

“你和陈教授说的那些话我听见了。”周凝语气还是那么平静。

赵靳堂戏谑道:“还偷听上了啊,凝凝。”

她很严肃:“为什么?”

赵靳堂不紧不慢回答:“没为什么。”

“是内疚,给我补偿吗。”她非得刨根问底,“因为我怀过孕?”

赵靳堂在前面找个地方停了车,侧过头看着她,黑瞳很深,像化不开的墨:“你呢,知道怀上我的孩子,你是否有过一秒想留下它?”

“没有。”周凝毫不犹豫,“一秒都没有。”

赵靳堂目光垂了一瞬,没敢说他这半年去过青市,看到她在病房发呆,也看见她走出医院,边走边擦眼泪,擦干眼泪再回家。

她还是那句话,说:“我不会让我的孩子被人骂私生子,骂野种。”

“你生的不是。”赵靳堂一字一句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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