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7章 小剧场:南柯一梦(1/2)
下午,他们怎么还没有回来,已经第四天了。
王干脆拿出皮子在雪中清洗干净,她最怕无所事事了。
在炕上,拿出贺建民的靴子,打算给他做鞋垫。
唉!
靴子的鞋底能走坏的地步,那是走了多少路呀!
王她记得,她转头看着瑾的背包,这个是猪皮做的,这里没有猪皮了,爹要穿。
王盯着贺瑾那个猪皮做的背包,眼神定定的。
因为鞋底磨穿,在雪地里冻伤了脚VS瑾伤心。
她只是犹豫了一瞬。
“对不住了,瑾。我保证回去,给你再做一个更加好看的,你亲爹就三双靴子,就有两双是坏的。”她低声自语。
她取出里面贺瑾的零碎东西,心放好。
然后拿起剪刀,没有丝毫拖泥带水,沿着缝合处,“咔嚓咔嚓”几下,便将那块厚实耐磨的猪皮完整地拆解了下来。
比划了一下靴底的大,她开始用锋利的裁皮刀进行切割。
猪皮的质地刚好,比普通布料耐磨,又比生皮柔软,是做鞋垫的上好材料。
什么东西该舍,什么东西该保,王心里都有一本清清楚楚的账。
生存永远是第一位。
王把贺建民的鞋子修好,贺瑾和军军回来了。
王觉得还不急毁尸灭迹了。
贺瑾回到跑回家,抱住王。
“姐,我回来了。”
王愣住了,被贺瑾这突如其来的拥抱弄得有些心虚。
她赶紧用一连串的问话掩饰内心的波澜:“瑾吃过了吗?饿不饿?姐给你拿松子?想吃水果罐头吗?姐……”
她的话还没完,贺瑾已经松开了她。
瑾的视线在了炕上,他那被拆解得七零八的背包静静地躺在那里,旁边是已经纳好新鞋底、正在晾干的亲爹的靴子。
贺瑾看看背包,又看看靴子,再看看姐姐脸上那一闪而过的不自然。
他什么都明白了。
脸上带着了然和一点点委屈的:“呵呵。”
这一声“呵呵”,简直比大哭大闹更让王心疼。
贺瑾抬起手指了指炕上的“罪证”,语气平平地:“姐姐把我的包拆了,给亲爹做鞋底。”
他没有看王,而是盯着那双靴子,仿佛那才是罪魁祸首。
贺瑾恨恨的声地下了结论:“都是亲爹的错。”
如果亲爹能提前告知靴子破损,姐姐就能从二科拿皮子来,而不必牺牲他的背包。
是讨厌的亲爹傻不拉叽的不或忘记,导致了这场本可避免的牺牲他的背包。
所以过错方是父亲,而非姐姐。
这股对亲爹的“怨恨”在瑾心里埋下了种子。
他表面上没再什么,甚至顺从地吃了王开的水果罐头,但那双乌溜溜的眼睛里,却闪着点儿不同寻常的光。
手上的工具不够,下次给亲爹一点教训,现在先收一点点利息。
傍晚时分,院外终于传来了期待已久的八嘎车引擎声,还有贺建民那标志性的大嗓门:“老子的闺女!爹回来了!饿死了——”
话音未,就听见噗通一声闷响,接着是贺建民惊愕的骂声:“他娘的!谁在老子门口挖的坑?!”
只见院门到屋门之间,那个被王扫得干干净净的路径旁,一个不起眼的雪堆突然塌陷,贺建民半条腿都陷了进去——那正是贺瑾下午“精心”伪装过的、专用来堆脏雪的浅坑。
王刚要起身去开门,贺瑾却一把拉住她,脸上满是看好戏的表情。
贺建民骂骂咧咧地拔出腿,踩着满靴子雪走到屋门口,嘴里还嘟囔着邪了门了。
他伸手去推门“噼啪!”,一声轻微的爆响,一股强烈的静电打得他手指一麻,猛地缩了回来。
“今天这是撞了什么邪?!”他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指。
屋里,军军瞪大了眼睛,贺瑾则用力抿着嘴,生怕自己笑出声。
王瞥了一眼门把手,上面似乎有极细的、几乎看不见的金属丝残留的痕迹,那是贺瑾包里的线圈。
贺建民狐疑地再次伸手,心翼翼地推开门。这次安然无恙。他脱下厚重的外套,习惯性地往墙边的挂衣钩上一扔,整个挂衣钩连同他的军大衣一起掉了下来,
显然,固定挂衣钩的螺丝被人拧松了。
贺建民看着地上的狼藉,终于觉出不对劲了。
他抬头,看向炕上。王一脸看好戏,军军眼神带着他要学,而他的亲儿子贺瑾,则抱着一本厚厚的书,看得无比专注,仿佛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只是那微微耸动的肩膀,暴露了他此刻正拼命压抑的笑意。
贺建民把儿子抱起来,:“兔崽子,老子好像没有惹着你吧?!”
贺瑾瞪着他爹:“你的靴子,鞋底坏了,姐姐把我的背包拆了,给你补鞋。”
贺建民被儿子这话得一愣,下意识地扭头看向炕上,果然看见他那双已经补好的靴子,旁边还散着些裁剪过的猪皮碎片,看那颜色和质地,可不就是儿子整天背着的那个背包么。
贺建民这下全明白了,敢情今天这一连串的"地雷阵",根源在这儿等着他呢!
唉!
也就你姐疼你,谁家用猪皮做背包。
贺瑾心中冷笑连连,亲爹居然还敢在心里嘀咕他,他保证他爹会后悔的,他发明的电子影子数字网,他绝对不会来帮他装。
贺建民看着儿子倔强的脸和炕上那些猪皮碎片,心里顿时软了下来。
他把儿子往上托了托,语气变得格外温和:“是亲爹不对。”
贺瑾没想到亲爹会这么干脆地认错,一时愣住了。
贺建民继续解释:“爹这阵子太忙,光顾着巡查各团的防务,连靴子磨破了都没留意。要是早知道,爹肯定第一时间告诉你姐,让她从后勤领块皮子来补。”
他伸手轻轻捏了捏儿子气鼓鼓的脸:“害得咱们瑾的背包遭了殃,是爹疏忽了。”
晚上,吃的是热乎乎的面片汤。
次日一早,贺建民看着王把军军瑾用被子捆起来在绑在边斗上忍不住偷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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