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第一次来九王府（2/2）

姜明欢望着那空荡荡的墙头，一时哑然。

九王府的人，莫非都是这般进出？

难怪不需门房……

想到要劳烦裴砚舟亲自来开门，姜明欢颇觉不好意思，在马车里只觉如坐针毡，索性掀帘下车，立在门前等候。

总不能王爷来了，她还安坐车中。

不多时，门内传来一阵急促却不失沉稳的脚步声。

朱门吱呀一声从内打开，裴砚舟出来了。

见姜明欢立在阶下，神色间还带着几分不自在，他眼底先是掠过一丝讶异，很快又显出几分笑意来。

墨林方才来报时，他还以为是姜明欢又传了什么信来。

岂料墨林开口便是：

“王爷，姜小姐在府外，候您去接。”

语气再是寻常不过。

裴砚舟当即掷下手中朱笔，快步出了书房。

墨汁溅上宣纸，洇出两团黑迹，倒是毁了这一副好字。

身后，墨风踹了墨林一脚，低斥，“你搞什么名堂？自己开了门迎姜小姐进来便是！”

墨林白眼一翻，反驳道，“你懂什么。小姐头一回登门，王爷就得亲自去接才显诚意。”

墨风气结，“你究竟是谁的人？”

墨林语气淡然，“我一个暗卫，都快成姜小姐的明卫了。你说我是谁的人？”

墨风，“……”

裴砚舟听着身后嘀咕，唇角勾起一抹弧度。

这笑不似往日，并非装模作样。

裴砚舟步至府门外时，竟还故作悠闲地抬眼望了望天空，姿态做足。

碧空澄澈。

他朗声笑道，“今日天气甚好，恰逢姜小姐大驾光临，真是令我王府蓬荜生辉啊。”

墨林闻言，瞥了墨风一眼，眼神意味分明：瞧吧，主子乐意得很。

墨风再次无语，别开脸去。

姜明欢耳根微热，面上却也客套起来，规规矩矩行了个礼，“王爷说笑了，是我今日来叨扰，见见世面。”

她又眼尾撇过裴砚舟，故意揶揄道，“王爷可不是风流惯了，见了女子便要这般巧言一番？”

“哪有的事，”裴砚舟挑眉，表情讶然，矢口否认，“别的女子若来，早被直接扔出去了。不信你问墨林。”

说着还递了个眼色过去。

墨林立刻上前，重重点头，一脸肃然，“属下可作证。”

时值正午，街边行人不少，偶有人驻足侧目。

姜明欢被看得有些不自在，那点微红悄然爬上了耳廓。

“不说这些了，”她清了清嗓子，正色道，“今日前来，实有要事相商，可否入内一叙？”

裴砚舟见她窘迫，见好就收，从善如流地侧身让路，“也是，这光天化日，人来人往的，我与姜小姐的体己话，还是进府细说为好。”

语气带着几分暧昧，反倒惹人误会。

姜明欢没忍住，暗暗飞过去一记眼刀。

裴砚舟接收到她的视线，眼底笑意更深，赶紧殷勤地做了个“请”的手势。

一行人入得府内，但见庭园开阔，布局精巧，奇石罗列，花木扶疏。

一路穿花拂柳，走过曲折游廊，竟也费了些功夫。

姜明欢暗暗诧异。

方才他们出来的速度倒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