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相似而已(2/2)
一句话便把她定位成了只是一个相似之人。
孟南枝万没想到,在她面前一向温润柔弱,并视为姐妹的好友,竟有这般翻云覆雨的本事。
“修儿他本就性子沉闷,南枝走后,又与侯爷生了嫌隙,越发不愿与我和侯爷多言。叔伯既已知晓他一心退婚的内情,托人知会侯爷一声便是,何故让侯爷和修儿闹到如此难堪的地步。”
孟正德:?
这寥寥两语,竟将镇北侯的过错择得一干二净,反倒成了他一个外姓人的错。
不给孟正德开口的机会,林婉柔便又红了眼眶,泪珠簌簌地往下掉,“侯爷气头上竟说要去求圣上,剥了修儿的爵位……若非我跪下拦着,叔伯你说这可如何是好。”
眼见外祖父和母亲的表情越来越难看,沈砚修羞得红了脸,止住她的话,道:“婉姨你莫要说了,他若想去便让他去是了,我又不稀罕那爵位。而且,这不是我的什么心上人,这是我母亲,外祖父将我母亲寻回来了。”
“母亲?”
林婉柔心头一震,忙不迭否决道:“这怎么可能?修儿,婉姨知你一直思念母亲,可你该清楚,你母亲她已经走了十年了。婉姨还当你早已放下了,难不成……你心里还是怨着我?”
林婉柔又细细地打量了孟南枝一眼,越看越心惊,特别是那眸子,清亮得像浸在溪水里的琉璃,仿佛能直直照进人的心底。
林婉柔慌忙转向一旁,语气带着几分急切:“再说了,即便是你母亲尚在人世,也该与我同岁,怎会是这般年轻模样?你说是吧?洪太医。”
洪太医:?
没想到自己只是想看看八卦,站着不动也能躺枪。
他就知道,贵门宅子里那些事,不是他说看就能看的。
连忙对着孟正德和孟南枝分别躬身做了一辑道:“孟太傅,侯夫人,微臣想起还有一位重要病人等着我去看诊,先告辞了。”
想否定她的身份?
孟南枝盯着林婉柔发间的赤金点翠翟鸟步摇,起身笑着问道:“你是林婉柔?这怎么可能?”
“我与林婉柔情同姐妹,溺水时更是拼了命的将她托举而出。若是林婉柔,怎么可能在我离开后嫁我夫婿做平妻?!她该知我对此忌讳,她若嫁了我夫婿,我即便是做鬼也不会放过她。”
趁她不注意,孟南枝一把薅下她发间的赤金点翠翟鸟步摇,“而且,林婉柔一向性情温顺,规矩知礼,怎么可能带着只有正妻才能用的发饰?”
寻她的错,还让她自证,凭什么。
她孟南枝就是孟南枝,何需自证。
谁疑她,那也该谁去自证。
孟南枝看着林婉柔越来越苍白的脸色,突然将步摇尖端抵至她喉间,“洪太医,你说有没有可能她是中了邪,或是实际上换了一个人,根本就不是林婉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