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人参鸡肉粥（2/2）

“可不是？这东西拿出来就是炙手可热，谁会跟钱过不去？怎样？有什么条件？”

慕容燕也算是开门见山，不过没有直接将八宝儿杀人灭口什么的倒是挺好。

“你七我三。”

稍稍沉默一下，八宝儿便是语出惊人。

便是慕容燕也大吃一惊，虽然他心目中的价格是八二，然而她自己就能有这样的觉悟，当真不是他能想到的。

只是如今她自己便压得这么低，反倒让他有些意外了。

不过意外归意外，这个价格还是要压一压的。

“你倒是不贪心，不过得这个数儿。”

慕容燕将手比了个八的姿势，对着八宝儿举了举。

“可以，不过希望你不要透露我们的消息。这样默默分一杯羹算是这一成换来的安宁。如果方便的话，你能不能给我提供一些书，给我送过去？算是对我让利的报酬？”

八宝儿的反应出乎意料的平静，更遑论她还提到了风牛马不相及的书。

慕容燕摸摸下巴，这丫头痛快地简直不知让人该如何接话，是要说她未涉世事好，还是要说她识抬举好？

然而无论是哪一个都让人觉得很稀罕。

“嗯，既然你这么痛快的话，这点小要求满足一下也无妨。不过你能不能给我讲讲理由？”

说来敢跟他谈价的不多，然而上次已经见识过八宝儿的作风，他是害怕灵波搞不定所以才亲自过来的。

“很简单，跟这些微不足道的东西相比，我的命，我们的命更贵重一些。你能站出来，顶在风口浪尖上，起码可以给我们一个安稳的环境。不过钱也是很重要的东西，起码衣食无忧，我才能想更多的事。上辈子我没能做很多，也许是想着这辈子能多积福。”

“那你知道我是做什么的？”

对于八宝儿‘积福’的说法，慕容燕简直要嗤之以鼻了。

“赌坊的老板嘛。即便你会杀人放火那也是你的事，我不过是跟你合作这点水成冰的方子，又不是鼓动你去杀人放火。说不定因为这方子，你大赚一笔，反而告别那些见不得人的脏东西呢？事情都是相对的，我并不觉得跟你合作是个不明智的选择。相反，那些贪官污吏，有官威在身，欺压百姓亦不在少数，这种事只看表面是得不出什么结论的。再者说，如果拿到了分成，这钱我会用到该用的地方，这样一来自然是在‘积福’。”

八宝儿似乎有种死后余生的坦然。

慕容燕不由讶然，“都说‘女人心，海底针’，如今一看果真如此。莫不是这次生病让你大彻大悟了？怎么我有种你就要遁入空门的感觉？”

上次初见，八宝儿简直就像是一把要出鞘的宝剑，在他的赌坊里大杀四方啊。

“嘛，大病一场，难免有所感悟。大概谈过之后就要走了，县令大人那边也打算过去一趟的。”

八宝儿很有小人物的觉悟。

“你要去？不必了吧，上次的事本来就是他做得不好，让他头脑清醒一下也好。毕竟你也不是指望他什么，再者说了，这县学的饭堂能办好，也是他脸上有光的事，他如此不知检点，你若再由着他，难免让人以为你好欺负了。我倒是觉得与其在这个时候儿来些个虚的，你倒是不如好好把饭堂弄好。哪天县学的学子考出去，在圣上面前提一提你的名字，到时候管他是什么县令，什么太爷，还不是要看你的脸色？这个时候就不要再去了，尤其是你身体还不好。旁的不说，这个事儿，我还是能照拂你一二的。”

难得的慕容燕倒也管起了闲事。倒是不知是刚刚八宝儿的话愉悦了他，还是八宝儿的想法让他觉得这姑娘还不错。

虽说道不同不相为谋，不过他到底还是个生意人。

“既然这样，那就麻烦你了。至于这饭堂的事，还是顺其自然吧。若当真为了名利，这点又不值得什么了。不过这方子虽然你拿去用，饭堂也是要用的，这点跟你说好。当然，你若是不嫌麻烦，直接派人将冰送过去也无妨，到底是县学用得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