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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她从未如此精致体面过(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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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武眉头紧锁,满面困惑:“统领,孟羲竟会主动送来这等消息?据属下所知,他乃孟江唯一嫡子,何必行此?”

“其父贵为提举市舶使,麾下出了这等通敌丑事,纵使毫不知情,也难逃‘御下不严、失察昏聩’之重罪。轻则官声扫地、仕途断绝,重则罢官流放、累及全族!”

他声音愈发低沉:“孟羲身为嫡子,就算有国公府的血脉,也不能脱罪,此举岂非引火烧身、自寻灾祸?”

萧夜瞑指尖捻着那页素笺,神色沉静:“可他若主动献上这份‘大义’,再借母族之势周旋,是不是反倒能洗清嫌疑、全身而退?”

王武怔了怔,颔首:“确实如此。”

他仍不甘心,又追问:“那莫非他是想以此功绩与朝廷结下香火情分,顺势夺权,坐上家主之位?”

言至此处,他语气不由得凝重起来:“他这是要踩着父亲的失势与家族的震荡,提早登位?”

王武叹了一声:“早在属京就听闻他们父子之间嫌隙深重、积怨已久,此举名为救族,实为借刀杀人,以报私怨!”

萧夜瞑目光再一次掠过纸笺上那疏淡的字迹。

他虽然对京中高门恩怨知之不多,却也听说过这位孟家嫡长子——性孤寡,不交游,虽负才名,却对权势纷争毫无兴致,终日只以诗书自娱,仿佛世间万事皆与他无关。

而从这信里的寥寥数语看来,他根本不在意什么家主之位。

他厌弃这官场虚与委蛇的戏码,不屑家族门楣的负累,早已对人情倾轧感到索然无味,只冷眼旁观。

萧夜瞑忽然开口:“他送这‘投名状’,并非算计权位。‘扳倒父亲’是真,‘坐上家主’是假。”

王武愕然:“那他所图为何?”

萧夜瞑唇角掠过一丝极淡的冷笑:“借我这把‘刀’,剜去他眼里那坨‘腐肉’。既全了外人眼中的‘大义’,也换得自己耳根清净。若我所猜不差,他不过是想亲手终结这场令他作呕的闹剧,或冷眼嘲弄一回人性的虚伪。”

“至于执掌孟家、光耀门楣?”

他语气转冷,“他只怕嗤之以鼻,毫无兴致。”

说穿了。

他就是想看他父亲狼狈收场。

王武终于听明白了,怔了半晌,才低声叹道:“真是个疯子。”

他又道:“那孟提举其麾下有胆量、有手段行此通敌之事的,无非便是那几位手握实权的——副提举顾辰、或掌刑名案卷的判官俞邦。而麟海这边,能与之‘暗通款曲’的,嫌疑最大的,仍是提举牛信鸥,或其副手仲兴昌。”

他顿了顿,眉头紧锁:“只是……如今孟提举秘而不发,对方必然警觉。我等在外,更难断定究竟是谁,也不知他们究竟进行到了哪一步。”

萧夜瞑眸光沉静,将素笺置于烛火上,看着那素笺卷曲、焦黑,最终化为灰烬。

“无妨。”

他声音冷定,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如今敌暗我明,这四人中必有一人,甚或多人是那蛀虫。贸然发兵剿倭,行军布阵之策,怕是未出营门,就已摆在了敌酋案头。”

“接下来,只需设一个局,放出饵料,静待那藏于暗处的蛇,自己游出洞来。”

“内鬼不除,大军绝不出寨。”

“待清除内患,便以迅雷之势,直捣巢穴,予其致命一击。”

王武闻言,眼中精光一闪,顿时来了精神。

可临转身前又迟疑道:“那日孟羲送来那坛酒时曾说,‘待统领病愈,启坛共饮’。如今他又送来这等要紧消息,是否……由属下亲自走一趟,将他接来与统领共饮,也算全了约定?”

萧夜瞑眸光骤冷,断然道:“不可!”

他指节轻叩案面,声音沉了下去:“此时邀他前来,无异于将他推至明处。暗处那些眼睛正死死盯着,任何风吹草动都会引来猜疑。这酒,现在喝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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