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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以军功为阶,搏一个诰命身前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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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今日血淋淋的现实告诉她,在这世道里,没有权势庇护的财富,不过是任人宰割的肥羊。

李念儿为何敢当街纵马?因为养育她长大的姑母是五品京官夫人。

李衙内为何敢逼陆伯宏钻胯?因为他的父亲是这永安县的土皇帝。

孟羲为何能一言定乾坤?因为他出身四品大员之家,权柄在握……

而自己,即便有理有据,在绝对的权势面前,也只能任人宰割,连兄长都护不住。

权势不是万能的,但没有权势,是万万不能的。

她不仅要自保,更要让自己不再受到轻贱欺辱。

当然,她也很清楚,攀附萧夜瞑并非万全之策。

二人无亲无故,即便以前有些交集,即便此番捐赠军资助他剿寇,顶多换来一份人情,将来见面能称一句“故交”便已是最好。

这份交情,说浅不浅,说深却也不深。

世间人心易变,今日的盟友未必不是明日的陌路。

将全副身家性命寄托于他人一时的情谊之上,终究太过冒险。

因此,她此番捐赠,图的不仅是萧夜瞑的人情,更是要挣一份直达天听的功劳。

她要的是军功簿上墨迹分明的一笔,是萧夜瞑报功奏章中清清楚楚写下的“陆氏昭若”四个字。她要让这份功劳明明白白地呈至御前,让官家亲眼看见。

唯有如此,她才能以功换赏,搏一个实实在在的诰封在身。

而后,再步步为营,筹谋皇商之资格。

到那时,她既有官家钦定的身份,又有富可敌国的财力……

毕竟,“士农工商”,即便富甲一方,在清流文官眼中仍属末流。

可若既是“皇商”,又有“诰封”,那便截然不同,她便能真正地自立门户,与高官平起平坐,再无人敢因她商户的出身,而轻视她分毫。

萧夜瞑的友谊,或许能护她一时。

但只有官家亲赐的诰命,才能让她真正地、稳稳地立住脚跟。

当然——

这一切的前提,是万万不可得罪那些真正的天潢贵胄。

……

陆昭若将兄长安置在绣楼静养。

她知道若送回家中,母亲屠氏的哭闹埋怨只会让兄长不得安宁。

阿宝对这位舅父很是亲近……

毕竟在它的世界里,谁对阿娘好,它就喜欢谁。

得知今日之事后,它气得胡须直颤,暗下决心定要寻个机会,狠狠挠花那李念儿和李衙内的脸!

它陪了陆伯宏一会儿,把陆伯宏的糕点吃完了,便回到陆昭若的闺阁。

跃上窗台,望着属京的方向出神。

陆昭若轻声询问,才知它又在惦记小官人萧吾耘。

阿宝忽然转过头,碧绿的猫眼里满是期待:“阿娘,那位孟公子不是从属京来的么?能不能……请他帮忙打听下萧吾耘的消息?”

陆昭若这才恍然,轻轻揉了揉它的小脑袋:“好,明日阿娘便去问他。”

深夜,绣楼内烛火通明。

陆昭若去库房中仔细挑选了一匹光泽内敛的鸦青色软烟罗。

料子触手生凉,质地轻软如烟,是绣楼中最为顶级的存货。

她想起孟羲那身云水灰的袍子,以及他通身那股矜贵又倦怠的气度,这沉静如子夜的鸦青,正能衬他。

她连夜裁衣缝制,更在衣襟、袖口处以稍深一色的墨线,绣了疏落的“云山纹”与“水波纹”。

纹样极尽写意,并无繁复花样,只如远山含黛、流水无痕,于低调中暗藏筋骨,正合那人看似慵懒、实则深藏的格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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