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用版假肢是他对自己永不改变的军人本色与士兵同甘共苦的坚持(1/2)
他久居上位,已经多少年没有人敢用这种眼神、这种语气跟他说话,更別提是这样一个毛头小子!
即使贺家老爷子也不敢这样跟他讲话。
贺瑾却依旧站在那里,面无表情,眼神毫不退缩,甚至带著一丝“我说了你想听的话,你还有什么问题”的冷硬固执。
他一点也不怕,他只是觉得这个大佬在欺负他姐,而他必须站出来。
王小小在贺瑾站出来的那一刻魂飞魄散!
在他话音刚落的瞬间,她几乎是凭藉著本能扑了上去,挡在两人都中间,把贺瑾丟在自己身后。
他冰冷的目光越过王小小,如同实质般砸在贺瑾脸上。
贺瑾依旧倔强地站在那里,眼神里的不服和冷硬丝毫没有减弱。
首长才从牙缝里,带著一种极度压抑的、冰冷的怒火,挤出一句话:
“你。很好。”
“滚出去。现在。”
这句话是对贺瑾说的。
她立刻扭头对贺瑾厉声道:“是!首长命令!立刻执行!去门口站著!”
贺瑾看了首长一眼,又看了姐姐一眼,最终抿紧了唇,一声不吭,利落地转身,拉开门走了出去,笔挺地站在了走廊上,用行动表示服从命令,但绝不认错。
包厢门轻轻合上,將贺瑾笔挺却孤零零的身影关在外面的走廊。
门內,空气依旧如同冻结的冰湖,冰冷而沉重。
首长闭著眼,胸膛微微起伏,下頜线绷得紧紧的,显然怒意未消。
王小小深吸一口气,將所有情绪压下。此刻,她只是医生。
她沉默地打开自己的包,取出酒精等用具,动作轻柔却专业地开始为他处理残端。
她的手指触碰到的皮肤因长期佩戴假肢而有些粗糙,肌肉坚硬如铁,显然一直在过度用力。
整个过程中,两人一言不发。
只有酒精擦拭的细微声响。
这种沉默比爭吵更让人窒息。
王小小知道,仅仅是完成治疗,並不能化解刚才那几乎要炸毁车厢的衝突。
这件事上,贺瑾错了,但是小瑾为她而错。
她不能道歉,这样是否定了贺瑾。
她手上的动作没停,忽然开口,声音很轻:
“做这个接受腔,挺不容易的。”
首长没有任何反应,仿佛没听见。
王小小继续慢慢说著:“我为了做这个接受腔,刚开始的设计的时候,我的想法是一对一,梦想著做出最贴合、最不影响活动的接受腔,几乎想疯了。”
“小瑾陪著我跑遍了部队附近所有生產队,去找那些因伤退伍的老兵。他们有的没了胳膊,有的少了腿……一个个看我们的眼神,带著感激,认为组织没有放弃他们,我对他们说,我要做最好的假肢。”
她的手指轻柔地按压著他大腿的肌肉,寻找著紧张的结节。
“我列出来一系列的材料,又去找丁爸,狮子大开口,要求要鈦合金、碳纤维、八级车工。”
首长闭合的眼睫几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
王小小的声音更低了:“丁爸说,即使出一成的钱,没有几个退伍军人能买得起。”
“膝关节的计算是贺瑾帮我计算好的,踝关节也是贺瑾帮我计算。”
“为了省钱,小腿接受腔要统一型號,我画了上百张接受腔,依然解决不了会掉下的问题,最后是小瑾给我解决的,伸缩阀门。小腿假肢做好后。”
“我们马不停蹄又做大腿假肢,隔壁兄弟部队没有大腿截肢患者,我不死心,小瑾带我去市里,去找一位大腿截肢的战斗英雄。他脾气死气沉沉,一点生气都没有,一开始直接让我们『滚蛋』,小瑾告诉我,他是军人,要的不是同情,他要的是任务。”
“我和小瑾换好军装,再去找他,以命令的语气,要求他执行任务,很神奇吧!明明不是军人了,都退伍了,我以二科要求他配合,他居然配合了。”
她开始用巧劲为他放鬆极度僵硬的臀中肌和梨状肌。
“贺瑾只是不想我委屈,却不知道,您把我当做小崽崽疼爱。”
“大佬”她轻轻叫了一声,声音里带著一种不容置疑的真诚,“我们那时候就知道,截肢军人患者的傲骨是什么”
“那是组织有需要,他们走路不会喊疼,站直的坚持,不喊痛的傲骨。”
她说完最后一句,便不再开口。
只是专注地继续著手上的工作,按摩,针灸,每一个动作都极尽耐心和专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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