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7章 林静姝:郡守说桑弘羊谋逆?是莫须有吧?!(1/2)
第497章林静姝:郡守说桑弘羊谋逆是莫须有吧!
“府君!下官以闔家性命作保,桑督丞定然不敢做此等列事!”左修文又扮惊慌说道,而后在丁充国面前下拜再顿首。
“哼不敢本官在边塞待得久了,什么列事没见过呢若不是如此,为何不让我等见樊公
樊公不会如此失礼的!”
丁充国的声音越发地阴冷,他已走到桑弘羊面前,还把手按在了剑上,似乎隨时都要拔剑,当场斩杀“歹人”桑弘羊!
“桑公只是一时糊涂而已,便、便是太、太迁了,不知此事的轻重。”左修文继续添油加醋,
又连忙顿首,再三请命。
“桑弘羊,左修文如此为你求情,本官便给你一个机会,將樊公叫来此处,或是让医官为他诊脉。”丁充国握紧了剑。
“丁府君,”桑弘羊此刻犹豫了,但最终,他退后两步,抱拳说道,“丁府君,樊使君有令,
下官恕、恕难从命啊!”
“呵呵,左修文,你看看,他不是太迁了,而是太坏了,这个列人,是怕自己坏事败露啊!”丁充国说著拔出了长剑。
“你、你要作甚!”桑弘羊惊慌地问道。
“本官要作甚自然是要惩治谋逆之徒!”丁充国说罢,猛地挥剑,向地上的方案砍了过去,
半掌厚的木案被劈裂了!
“来人!”丁充国收剑吼道,一什跟隨他从郡府来的材官们从雨中走到了门前,看样子,竟然想要將桑弘羊擒下一般。
“把这个假传上官命令,居心险恶回测的桑弘羊捉起来,押往都狱,等候察明!”丁充国道而后便拂袖,转过了身。
“诺!”这些材官答道,便衝进了正堂中,左修文也不再悍悍作態,站了起来,按剑守在大堂正门,防止桑弘羊逃走。
“你、你们要作甚!”桑弘羊亦拔出长剑,堪堪逼退了这一眾材官,转而对著丁充国说道,“府君,你这是要作甚!”
“作甚!自然是挽救危局!將你先擒下,再救出樊公!”丁充国道貌岸然说道,他此刻已用气势控住了此间的局势。
“丁、丁府君,此处是边塞总督府,並非云中郡下官,你横插一手,才是居心回测!”桑弘羊也豁出去了,针锋相对。
“我乃两千石,可便宜行事,即便杀了你,何人敢说不妥。”丁充国跋扈至极的气质,与灌夫竇婴之流已有九分相似。
“我以为不妥。”一个气息有些颤抖的声音穿过了门外的雨幕,轻飘飘地传入了正堂。
“嗯”丁充国拧起了眉毛,看向了门外,其余人也都停住了,有些发愣地看向门外。
雨比先前更小了,但是“滴滴答答”的雨声却也愈发清脆悦耳,转眼间,一道倩影出现在了正堂的门口,正是林静姝!
她一手端著食案,一手撑著伞,扑闪著一双动人的杏眼,有些怯生生地看著堂中眾人:虽然有一些侷促,却不见慌乱。
她厨了片刻,抬脚跨过门槛,瘦小的身形从那队威武的郡国兵挤过去,来到了堂中。
她停下脚步时,脸上所有的侷促烟消云散了。
堂中一眾男子的目光都投向了她,倒是不解。
林静姝对这目光毫不在意,她四处打量一番,先將堂中那张被劈裂的方案端正地摆好,而后又收拾起地上的笔墨简帛。
最后,她才將“杯盘狼藉”的食案放到案上,含笑不言,与丁充国对视,无丝毫退缩。
若是单论大小,他们二人的眼晴倒相差无几,而且,那散发出来的气息也有几分相似。
一个强硬,一个坚毅。
“你是何人”丁充国寒声问道。
“小女林静姝。”林静姝躬身道。
“本官是问,你又算个什么东西!”丁充国有些恼怒,左修文连忙走过去,凑到他耳边,耳语一番。
“我是樊大兄的表妹,是总督府后宅的—”林静姝想了想,选了个折中的说辞答道,“女主事。”
“女主事”丁充国此刻已经知晓了原委,眼中露出了嘲讽:他只当此女是专替樊千秋暖床的奴婢,连妾都算不上!
“正是。”林静姝对这份带著侮辱的眼神毫不在意,只是淡定从容地点头,更大的侮辱都经受过了,这根本不算恶。
“你—刚才在门外说了什么”丁充国再问道,非常冷漠,似乎很不愿与这身份低贱的女婢搭话。
“府君要捕拿督丞桑弘羊,问何人敢说不妥,小女便说了句,我觉得不妥。”林静姝不动声色地说。
“你这后宅里无名无分的妇人,凭何置喙政事!”丁充国道。
“小女刚刚確实是从后宅来的,但我带来了樊大兄的话。”林静姝面不改色地说谎道。
“...”丁充国皱眉,有些疑惑,刚才他与左修文连连发难,桑弘羊始终都不肯就范,看起来非常难缠,实际上已著了他们的道。
刚才,都快要动粗了,桑弘羊还不愿去请樊千秋,这不符常理:哪怕樊千秋將要病亡,此刻也应该抬出来与他们见面,以免事大。
丁充国几乎已经確认了,樊千秋不在此处,正准备藉机发难,掌控总督府。可没想到,林娘子忽然出现,还带来了樊千秋的话!
难不成,还另有猫腻吗
这时,门外有人影晃动,院中厢房的门都打开了,总督府的属官陆陆续续地冒雨赶过来,聚在了门檐之下。
丁充国再一次皱了皱眉,此刻来的人太多了,他便不好直接用蛮不讲理的气势来强压了,否则落人话柄啊。
“本官不愿与这妇人费口舌,左修文,你来问话!”丁充国说完猛地挥袖,又转过身,不耐烦地挥了挥手。
“诺!”左修答完便站起身,面目阴势地上下打量著林静姝,而后问道,“樊公让你带话带了什么话”
“大兄说了,总督府並非云中郡郡府的下官,府君无权过问府事,桑弘羊代理总督之职,亦很符合成制。”
“府君既然连总督府的事都不能过问,凭什么还要抓捕这总督丞,不仅不合理,更容易给旁人留下话柄。”
“所以小女才说,府君此事办得不妥。”林静姝有理有据地说道,起初,声音有些发颤,但却越来越镇定。
她说的这些理由,桑弘羊刚刚其实已说过了,但是此刻再说出来,因为有了属官的眾目作用又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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