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章 刘彻の承诺:子夫啊,朕要当慈父,將立刘据为太子!(1/2)
第434章刘彻承诺:子夫啊,朕要当慈父,將立刘据为太子!
此刻,刘彻和卫子夫披著大擎,並肩站在丹上。
郎卫离他们都很远,只有內官荆正提著一盏宫灯,站在两三步外,为他们照亮身前。
而其余的內官奴婢,又站在荆身后两三步的地方,似乎不敢闯进微弱昏黄的灯光中。
卫子夫身形虽窈窕,且不矮,但站在刘彻的身边,仍显得非常娇小。
刘彻挺拔地站著,卫子夫则虚靠在他的怀中,双手轻轻地抚著自己微微隆起的小腹,神色非常平静,散发著母亲才会有的光辉:
慈爱、温和、耐心——还有刚毅。
刚刚已有绣衣使者来到此处上报,所以刘彻和卫子夫对尚冠里中发生的事情,已略知一二。
刘彻亦没有隱瞒卫子夫,已將午后樊千秋上报来的线索,和盘托出。
“子夫,你且放心,樊千秋做事虽然孟浪,倒是靠得住,既然他杀进去了,真相定可大白。”刘彻环著卫子夫的腰,轻柔说道。
“.....””
卫子夫却顿了顿才嘆气道,“臣妾信得过他。”
“今次,朕定会为你做主,定会为你腹中的孩儿做主。”刘彻再道,言语间能听到愧疚和歉意。
“陛下,但她是皇后”卫子夫说到此处,有些哽咽道,“她已是皇后,为何还如此心狠。”
她虽然早已经猜到幕后的真凶是恨她入骨的皇后,但如今坐实了此事,却仍然有一些不可思议她知道后宫凶险万分,但是,怀有身孕仍遭遇阴谋,仍被旁人暗害,又怎么可能不心有余悸呢
“正因她是皇后,所以才会这般心狠。”刘彻一时竟无言,只得伸手,握住了卫子夫的手。
“我们的孩儿都还未生下来,便遭旁人暗害,这漫漫前路,不知还会遇到什么波折,彻,我怕——”卫子夫仰脸,看向了刘彻。
“莫怕!”刘彻截住了卫子夫的话风,接著道,“这几年,朕也有错,中了那贱人的媚术,未看出她是蛇蝎之妇,否则定———.“
刘彻皱著眉头说到此处,亦有些哽咽地停下了,他只是轻轻地抚摸著卫子夫的腹部,眼中亦满是身为人父的慈爱。
“陛下不必自责,臣妾不怨陛下。”卫子夫的声音小了下去,说是不怨,又怎能不怨呢只是在宫中,又怎能强求皇帝专情呢
此时,皇帝也只是说说罢了,自己亦只是听听罢了。
想要能够安生地活,便定要有“心胸开阔”的觉悟否则,终將会被这深宫高墙变成一个骇人的鬼怪的。
想到此处,卫子夫的眼前,出现了皇后清秀的容貌。
接著,心口便一疼:因害怕而疼,因同病相怜而疼。
好在,皇帝还是疼爱她的,似乎与其他的妃嬪不同,这便够了。
卫子夫只是又在心中一嘆,才微微一侧,向刘彻靠得又近了些,
刘彻亦感觉到卫子夫的迟疑,便將对方搂得紧了些,身为皇帝,他也有他的苦衷啊。
“子夫,待废去那毒妇之后,朕会立你为皇后,如此一来,再也无人敢在后宫伤害我们的儿女了。”刘彻说道。
换做旁人,得到这样的承诺,哪怕出生於名门,定然也会狂喜,不说立刻行礼谢恩,面露惊讶之色,是应该的。
但是,卫子夫並无任何举动,仿佛未听到一般,良久之后,才似乎无奈地笑笑道,“我出身卑贱,恐怕当不起。”
“不!”刘彻竟如同一个执少年般朗声爭道,而后侧过身来,扶住卫子夫的肩膀,与之对视道,“你当得起。”
““.—”卫子夫沉思片刻问,“大汉的皇后竟是列侯奴僕出身,天下的宗亲和勛贵,他们能认可陛下的决定吗”
“朕要做的事情,凭什么要他们认!”刘彻斩钉截铁笑说道,但隨即目光一软道,“你非奴僕出身,而是—....“
“你是当朝车骑將军的阿姊,日后,卫青若是再立下大的军功,朕便给他封侯,你便是列侯的阿姊,何人有异”
刘彻说得很认真,眼中甚至还有些亢奋,他说的这些话既像是对自己心爱之人的承诺,也像是对臣子的督促激励。
也许觉得还不够,刘彻的头又低下几分,篤定地瞩目卫子夫道,“待你腹中的孩儿诞下,朕会將他立为太子的。”
“—”卫子夫的眼神终於闪烁了一下,却也只是微微地頜首,仍未谢恩,看著倒像是被这“
好消息”惊到了。
“母以子贵,到了那时,你便是太子的阿母,立为皇后,天经地义,何人敢说不,那便是誹谤朝廷!”刘彻隱怒。
“陛下,我只求这竖子能够平平安安的,不求他登上那高位,平日看陛下很辛苦,我亦不忍。”卫子夫眼圈红了。
若是旁人这么说,刘彻不仅会觉得虚假,甚至还会认为对方在妄言,未必会问罪,却少不了一番训诫,然后冷落。
可卫子夫却不同,刘彻之所以对她宠爱,便是知道她说的都是真话:她不仅为腹中的竖子担忧,亦在为刘彻担忧。
在这冰冷的宫中,哪怕是生养刘彻的先帝和太后,对他亦多是教导,极少有温情。
他们只教会刘彻对与错,但是极少对他嘘寒问暖;纵使有嘘寒问暖,实际上也是担忧“宗庙不稳”。
所以,在他刘彻的心中,卫子夫与旁人是不同的。
想到此处,刘彻將卫子夫一把揽入怀中,紧紧地抱住,二人的心跳在这一刻以相同的频率一起跳动。
或者说,不是二个人的心跳,而是三人的心跳啊。
“终有一日,朕会与你一同长眠在那茂陵之中,到那时,这天下仍要有一个明君,朕希望这明君是我们的儿子。”刘彻缓道。
卫子夫轻轻抽泣几下,发出微不可闻的啜泣之声,但很快却平息下来,她离开刘彻的怀抱,两眼吩著泪看向了他,点了点头。
一旦入了宫,不管愿不愿意,都要入局,若不站在权力的巔峰,便只能任人宰割,唯有爭,才是不爭。
若是有得选,卫子夫定不愿被刘彻宠幸,但如今,她没得选了,整个卫氏都已经入了局,往后退一步,不是天涯,而是悬崖。
“陛下若—若是心意已决,臣妾定会抚养好他,让他追比陛下,成为万民敬仰的明君,不负列祖列宗的明德。”卫子夫道。
“好好好,你说得极好。”刘彻虽然连说几个好,但眉眼间忽然闪过几分阴沉之色,只是稍纵即逝,恐怕连他自己都未发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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