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野人偷了旗袍图(1/2)
颜知非谈起手中的这块布就滔滔不绝,因为它勾起了她关于青古邬,关于家人,尤其是关于爷爷的记忆。
她说,她的手艺根本不值一提,爷爷染出来的布才叫一绝。
她说,用草木灰拍刚上色的布料是爷爷的独门小妙招,可以让脱掉布料上多余的色彩,让色彩上的浓色变淡,也让浅色变得更纯粹。
邵琅远现在总算明白了,是那把草木灰让染布的色彩立体起来,活泛起来。
细看那些花瓣,形状并不规则,各有姿态,或完整饱满,或残缺干瘪,彼此交替,错落协调。
花瓣的根部有细密的纹样,那些都是草木灰留下的小小痕迹,它们让一片片花瓣变得更富生命。
布做好,该剪裁了。
当剪刀握在手里时,颜知非却没那么从容自信了。毕竟,一剪刀下去,就意味着做旗袍正式开始。
能否找到白玥送出爷爷做的旗袍,能否让邵琅远找出他妈妈的死亡真相,就看她做的旗袍怎么样了。
遥想当年做旗袍的时候吊儿郎当,一点儿压力都没有,轻松得很。今日,要还原当初所做的旗袍,反倒让她觉得困难。
邵琅远看出了颜知非的不自信,他把自己设计的旗袍图拿给颜知非看,上面有他标注的各项数据。
旗袍图是邵琅远按照颜知非所说还原的薛老师那件旧旗袍的样子,没有丝毫变动。有个参考图在,终归会好办很多。
可是,颜知非拒绝了。
“不用。”她说不用,是用不上,因为,“我一看到图就头疼。”
颜知非正要下剪子,突然停下,看向邵琅远,撵他:“你在这儿我实在没办法静下心来,你先出去吧。”
如果是颜安青做旗袍,他可以一边和人闲聊问候一边做旗袍,做出来的旗袍绝无半分差池。但颜知非不行,她有点儿想不起来当年是怎么做那些不合格的旗袍的。
要乱做的话,倒也容易,但要还原当年做的瑕疵旗袍,还真不容易。
这就好比,让学渣乱答一张试卷,她信手拈来,分分钟搞定。但如果要让她还原曾经答过的一张低分答卷,的确有点儿难。
邵琅远走后,颜知非索性把剪刀放下了。
当初豪言壮语说没问题,现在却不知怎么下手,颜知非的脸火辣辣地疼着。
当邵琅远叩门叫颜知非吃饭时,颜知非一声不吭地坐在椅子上,像个木头人似的。
邵琅远以为她有事,查看了一圈,还煞有介事地摸了摸她的额头,确定她没问题后才放心下来。
当他看到颜知非什么也没做时,很吃惊,难道她就这么坐了几个小时?
颜知非知道邵琅远在想些什么,为了不失去颜面,她咬着牙说道:“我手麻,动不了,你先出去。”
邵琅远道:“我给你叫医生。”
医生一来不就穿帮了。
“别!”颜知非阻止道:“以前也常这样,过会儿就好。”
颜知非以前确实常这样,只要她不想做爷爷交代给她的旗袍时,她就说手麻。
邵琅远又道:“饭点儿了,先吃饭。”
颜知非没心情,“我不吃。”
邵琅远没作声,转身走了。不一会儿他又折了回来,手上多了一个盘子,盛着香菇滑鸡盖浇饭。
他也不管颜知非同意不同意,舀了一勺子就喂。
颜知非原本是想拒绝的,她又没瘫痪,哪需要别人喂饭。可是,当满满一勺子饭菜递到鼻尖时,香气**着她张了嘴。
刚张嘴就后悔了!
味道并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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