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凤凰逐云图(1/2)
邵琅远把颜知非带回了邵家,金屋藏娇似的,把她安顿在了他自己那一栋小院里。
颜知非坐在落地窗前,正看着一本关于旗袍制版的书。
余光里,楼下有人朝她这端凝望。颜知非猛地一抬眼,正巧看见落荒而逃的陆管家和金管家二人。金管家脚下一滑,还摔了个跟头,把颜知非给逗笑了。
她的身后,邵琅远端着一个木头盒子走了过来。他把木头盒子放到颜知非跟前,道:“绝艺之作,不能随便堆放,也不能随手放到包袱里,得把它放进木箱子里,防止灰尘也防虫蛀。”
颜知非对爷爷的白月光有意见,当然不肯把她的旗袍放进沉重的箱子里白使力气。
“一件旗袍而已,哪要那么小心。”颜知非小声地反驳他。
邵琅远道:“颜家大师的匠心之作,哪是平常小旗袍?还得感谢你信任我,愿意让我帮你处理旗袍,我才有机会得见真正的大师之作。”
见颜知非不以为然,邵琅远介绍起来:“这件旗袍所用的精纺羊毛呢就算在大上海也难找到,样式简约有味道,刺绣绝美,就算再放上一百年也不会过时。”
邵琅远又夸了一大通,颜知非不想再听下去,小声地打断了他:“你说带我回到这里,没人敢打我和旗袍的主意,为什么他们还在楼下张望?”
邵琅远看了一眼窗外,陆管家和金管家已经走远。
他道:“他们见你带着足可震惊世人的旗袍回来,当然不甘心,想寻找机会下手。但只要你乖乖地待着,他们就不敢拿你怎么样。”
颜知非道:“明着不敢,偷偷地未尝不会。”
邵琅远的手指轻轻敲了两下装了旗袍的小木盒,“把旗袍装在这个木盒子里,就没人敢打它的主意。”
“为什么?”一个木盒子而已,能有什么玄机?
邵琅远解释道:“它是我一位建筑师朋友,用鲁班秘术所做的机关木盒,一般人打不开。”
颜知非不信,毕竟这木盒子看上去普普通通,根本没有任何玄机。她用手拨弄了下锁,锁死死地锁着,很牢实的样子。
“原来你朋友说的鲁班秘术就是一把破锁而已。”
颜知非从头上取下一支别头发用的细长发夹,将它掰直,探入锁芯里。
啪嗒一声轻微的响动,锁开了。
颜知非笑得得意,正打算好好奚落一下没见过世面的富家子弟邵琅远时,却突然不作声了。
原来木盒子真正的乾坤在里面,打开盖子,里面还藏着一个雕着凤凰逐云图的木盒子。镂空设计,精致又大气古朴。
四周花样一致,四面严丝合缝,想要打开木盒根本无从下手。
颜知非注意上了凤凰逐云图,发现这幅图是由无数均匀的小木块构成的,推动木块可以让图发生变化。
莫非邵琅远所说的机关就是这幅图?
邵琅远见颜知非急得额头都冒汗了,不打算继续逗她,说道:“虽然我不敢保证世上没有其他人可以打开它,但凭我对邵家人的了解,就算给他们一百年的时间,他们也未必能打开木盒。”
颜知非道:“有何难?难道在邵家还找不到一把趁手的斧子?上海不是个斧头多到都成立斧头帮的地方吗?”
邵琅远说道:“一斧头下去,万一伤了旗袍,还能送到薛老师手里吗?就算斧头没有伤到旗袍,劈砍下去时溅起的木屑落在旗袍上,钻入羊毛呢里,也很难打理。”
“陆管家他们要的是一件可以让薛老师满意的旗袍,不允许有一丝瑕疵。如果没办法好端端地拿出来,他们宁可不冒这个险。”
邵琅远说完,又递给颜知非一本书,是关于打理旗袍的学问。
他道:“你身上带的也许是这世上最宝贵的一件旗袍,你得好好照顾它。”
颜知非没有接书,她道:“再宝贵也只是一件衣裳而已。”
邵琅远能理解她的不高兴,爷爷做了一件世上最宝贵的旗袍,却不是送给她的奶奶。
偏偏——她还是爷爷的帮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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