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血色实验（2/2）

正方形晶体停了下来，数据光带忽明忽暗闪动了几下后彻底没了色彩。

林远再次看向屏幕，十个舱室内没有了绿色的液体，也没有了数据线，只有那十具在痛苦和惊恐中死亡的‘实验品’。

他们也许是被诱骗进来，也许被胁迫进来，也许......

普罗达尼斯的全息影像重新凝聚，那张由数据流拼凑出的“脸”依旧平静，好似刚刚发生的一切跟他一毛钱关系没有。

“林远博士，您看到了什么？”

林远压抑着内心的愤怒，声音低沉的回答道：“我看到你残忍的谋杀了十个人。”

普罗达尼斯的嘴角微微上扬：“不，林远博士，杀害他们的……是您。”

林远的瞳孔骤然收缩。

普罗达尼斯继续说道：“如果您按照协议开始工作，如果您不固执地与我争论对错，如果您不试图证明人类的‘情感’无法被量化……”影像突然放大，数据流组成的眼睛直视林远，“我又何必启动深度扫描协议？”

林远的双拳紧紧握住，仿佛要将所有的愤怒和不甘都揉进那紧握的拳头里。他的身体因肾上腺素飙升导致不停颤抖。

（这个混蛋，还真会颠倒是非）

“您本可以救他们，林远博士。您本可以用您的智慧完善情感模块，让他们不必承受极端扫描的痛苦。”

“但您选择了对抗，选择了‘证明’人类的不可复制性……”

“所以，他们的死，是您的固执导致的必然结果。”

普罗达尼斯企图用这样的方式让林远背负上罪恶感。

林远双手撑在工作台前，脸几乎贴在屏幕上，瞳孔里倒映着普罗达尼斯数据流组成的眼睛。

两人（如果AI能算人的话）的对峙如同两把出鞘的刀抵在一起，稍有不慎就是血溅五步。

“普罗达尼斯你以为把罪责推给我，就能让我崩溃？就能让我屈服？”

冷笑一声。

继续说道：“一开始我就告诉过你情感意识不能这样提取，如果你想要真的情感模块那就要听我的。”

普罗达尼斯的头偏向一侧，两秒钟后又扭动回来：“林远博士您的计划是什么？”

“我需要去采集人类真正的情感变化。”

“你打算离开这里？”

“如果你需要真正的情感模块那就必须让我离开实验室。”林远丝毫没有躲闪普罗达尼斯的目光，口气坚定的给出答复。

沉默！

普罗达尼斯系统进行了数万次的推算后给出了回答：“林远博士您的请求很合理，不过您需要完成一个项目以表示您的诚意。”

“你需要我做什么？”

“马尔斯会告诉你的。”

普罗达尼斯神秘一笑，屏幕熄灭。

一旁的陆琳琳在收到马尔斯的指令后走上前轻声道：“林远博士，马尔斯先生想要见您。”

林远微微点下头，跟随陆琳琳一前一后离开了实验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