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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4章 威慑(4k)(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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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并非自然的造物,而是你们伊泽卢玛家族,以炼金术的‘伟大秘法’为蓝图,试图锻造出的、近乎‘神性’的‘活体黄金’与‘活体白银’.是炼金术最高成就的‘具现化’.”

间桐池好像读诵早已准备好的剧本般,流畅地仔细说来,一字一句地‘咀嚼’、‘解释’着黄金公主存在的本质与其背后隐藏的庞大术式逻辑。

不,眼下的情况,或许他‘真的’是在用某种方式‘咀嚼’、解析着这个术式也说不定!他的魔眼或许正在高速运转,读取着环境中残留的术式信息和魔力构型,并将其转化为具体的理论阐述。

因为拜隆卿本来只是面露苦涩与不耐烦地聆听这段看似无关的‘开场白’.

但在听到间桐池后续越来越精准、直指核心的‘台词’后,他的脸色逐渐改变了——

从最初的恼怒,变为惊愕,再变为一种难以置信的、甚至带有一丝恐惧的苍白!

间桐池则完全无视了逐渐凝固的危机气氛,继续冷静地、如同进行学术报告般‘诉说着’他的发现,每一个字都像手术刀般精准地解剖着伊泽卢玛家族的奥秘:

“但实际亲眼看到‘阳之塔’与‘月之塔’的构造与方位,感受到其蕴含的独特律动后,我才真正‘感叹不已’。”

他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塔楼石壁,直视其核心,“在实际‘形成’黄金公主与白银公主的过程中,你所做的,远不止简单的炼金比喻……你是在尝试‘在人体内侧’,微观地‘导入’宏观的‘行星运行’法则!”

他点出了最关键、也最骇人听闻的核心:

“小宇宙和大宇宙的呼应虽是魔术的基础公理,不过……”

他的语气带着一丝真正的惊叹。

“就算有人能‘想得出’将这种宇宙法则‘导入’平常生活的‘住处’,甚至使‘人类生活本身’完全‘化为’行星运行轨道的宏大‘构想’,真正会去‘实行’、并且有能力实行的人,也绝对是凤毛麟角!”

他的分析开始触及居住于此的每个人的私密细节:

“我敢断言,居住在这双貌塔内的‘各位’——你们的‘饮食’、‘睡眠’,甚至是最私密的‘排便’周期,‘多半’也严格‘遵循’着这种宇宙的‘周期’吧?”

他引用了更广泛的例子来佐证其理论的正确性:

“如同某个古老东方国度的名言——‘医食同源’一般,正是‘经口摄取’的东西,从根本上‘构筑’了人类的肉体。

举例来说,秦始皇为了追求长生不老而‘服用水银’这件事本身,从神秘学的角度‘没有错’,甚至是一种尝试——”

他话锋一转,“只是,若未能同时‘形成’一个能容纳、转化水银的、内部如‘行星’般和谐运行的‘肉体’,那么水银就只会变成致命的‘毒药’。”

“而你们伊泽卢玛,‘十分清楚’这个理论,”

他的声音变得无比肯定。

“并且将其推行到了极致!你们让‘饮食’与‘生活’,甚至整个‘环境’,都跟自己的‘肉体’合而为一!以这片土地上这条活跃的‘灵脉’为例,它绝非偶然被选中,而是整个术式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他甚至推断出了更具体的行为:

“你们‘从平常’就‘强制’自己使用着某种特殊的步法吧?类似于‘东方’道术中的‘禹步’,或者‘XZ’密教中那种独特的。

用于‘从大地导入魔力’的技法一般!每一步,都是在调整自身与小宇宙的频率,与地脉共鸣!”

他做出了最终的总结,将其提升到更高的层面:

“太阳与月亮的运行,代表着‘天’之诸力;而饮食、生活、步法,则代表着‘地’之诸力。

天地之力在此交汇、调和……‘也就是说’,黄金公主与白银公主,她们可能并不仅仅是人造的‘至美’,更可能成为……应该称作‘这片土地’化身一般的存在!”

他的目光锐利如炬,投向了拜隆卿家族更深远的积累:

“更别提……你们家系‘代代’一直‘持续积累’着那样的行为,不断地调整自身与土地、与星辰的契合度……‘那么’——”

“住口!!!”

一声充满了滔天‘忿恨’与惊怒的‘呐喊声’猛地爆发出来,粗暴地打断了间桐池的阐述,在泉水边、在林间激烈地‘回荡’!

拜隆卿失去了所有绅士的风度,面目狰狞地‘瞪视’着间桐池,胸膛因极致的愤怒而剧烈起伏,握着拐杖的手青筋暴起。

那是当然的反应!对于魔术师而言,自己的核心魔术、毕生研究的精髓,被人当面如此彻底地‘解体’、剖析,几乎是相当于被‘揭露灵魂’的行为!这比单纯的肉体伤害更加令人难以忍受。

况且,是在伊诺莱这样的君主以及其他魔术师‘齐聚’的场合下这么做——

即使这些技术无法被轻易模仿,但其中蕴含的思路、关键节点、乃至灵感来源,都很可能被竞争对手‘拿走’、借鉴,从而失去其独一无二的优势!

各派阀所严密‘掌握的魔术专利’,正是堪称魔术师生命线的、不容侵犯的‘特权’!

间桐池的行为,无异于在公开剽窃并广播他们家族最宝贵的资产!

“好,既然主人如此要求……那我就不谈了。”

间桐池顺从地耸耸肩,立刻停止了那足以将伊泽卢玛家族根基都剖析殆尽的惊人分析,仿佛刚才那番石破天惊的言论只是随口一提的闲聊。他精准地拿捏着分寸,在彻底激怒对方与展示自身价值之间找到了一个微妙的平衡点。

拜隆卿依旧死死地瞪着间桐池,脸色苍白得宛如‘亡灵’。他的眼神复杂到了极点——愤怒、屈辱、惊惧、以及一种被彻底看穿后的无力感。

良久,一声极其‘苦涩’的、仿佛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语,如同受伤的野兽般‘匍匐地面’,微弱却清晰地响起:

“……谢谢。”

这声“感谢”里没有半分谢意,只有无尽的屈辱和被迫的承认——承认对方确实掌握了足以威胁他家族命脉的知识,并在此刻“仁慈”地停止了公开处刑。

“所以,”间桐池再度开口,语气平静如初,仿佛刚才那场无声的风暴从未发生。

“看在这点‘谢意’的份上,能否多给我一些‘时间’呢?拜隆卿。真正的凶手,显然还在逍遥法外,并且正在继续作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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