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7章 消失太久的人，不该出现（2/2）

“文宵，我既当初认定了你，那便无悔此生与你相遇，相知相守……文宵，我如今认清了自己的心，你呢，你可有，认清自己的心？”

“我……”

“若是没认清，还有时日……三千年，足够了。”

他彻底哑然，立在我的身侧，呆呆僵了许久……后来，他还是走了。

走的时候，一点留念都没有。

我眼睁睁的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寝殿门外，抬起手，想要抓住他……可现在，早已为时已晚。

而我，也不能再抓他。

我曾将他困在自己的身边，整整五万年，这五万年里，我自认为，我们之间是最有缘分的。可到末了，我还是跟不上他的脚步，抓不住他的一缕身影……二十八万年前尚且如此，更遑论，二十八万年后了……

“祖上……”

文宵走后，落音提剑走进了我的寝殿来，见我神情凄凉，面色难看，便试探着问道：“帝君，这是怎么了？”

我将胳膊搭在一旁的小几上，眼眶发酸的别过头，目光紧盯着桌上的那只琉璃风铃，“没怎么，他，有些忙，回承极殿了。”

“承极殿……方才，我在宫内看见了几名宫女抱着两箱子烟花往承极殿方向去了。属下无意，听她们议论了两句，说是白禾神女今日提起想去一重天看看，帝君答应了，那些烟花，便是打算带去一重天放的。”

“落音。”我忽然叫她，落音低头：“是，属下在。”

我伸手摸了摸琉璃莲花下坠着的几只琉璃铃铛：“你说，二十八万年，长不长？”

“二十八万年……”落音犹豫着道：“属下、属下，认为长。”

“长么？”

“嗯，也许是因为属下是地仙，所以属下以为，两万年，便已然是一段很漫长的岁月了，更何况是二十八万年，二十八万年，比属下的一生，还要长上许多。”

我苦笑：“是啊，二十八万年，比太多人的一生，都要长。”

“祖上……”

“不知不觉，我竟睡了那么漫长的一段岁月。消失太久的东西，再出现，早已不能带给人失而复得的欢喜了，也许，只会带给人，无穷的厌恶与麻烦……”

落音紧张：“祖上，你说什么呢。”

我闭上眼睛平复了一下此时的心情，伸手拎起了桌上的琉璃花风铃，递给了落音：“没什么。把这只风铃挂起来吧，我喜欢听这风铃的声音。”

落音抿唇缓了缓，恭敬上前来接过东西：“是，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