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早已身死（2/2）

文宵眸色一沉，拧眉错愕：“你说，凤羽竟化成了她的元神？”

我点头，一五一十的解释道：“准确来说，是凤羽，化成了她。我想，应该是凤羽逢上了什么机缘，借助天地灵息得了化出人形的机会，时日长久，本体生了三魂七魄，这才成就了昙絮……如此便不好办了，凤羽一旦被强行剥离昙絮的身体，昙絮立时便会灰飞烟灭，神魂散去。这是她的命……夺还是不夺，真让人难以定下心。”

“除了昙絮死，便没有第二个办法可行了么？”

“难说，这种情况我也是第一次碰见。凤羽便是昙絮，昙絮便是凤羽，想得到凤羽，就得让昙絮放弃凡世间的一切，乖乖重化为凤羽……一时半刻，我也想不到其他好方法了，只能再等等，看看能否在剩下的几日里，为昙絮觅得一线生机，争取保住她的神魂不散……”

“这样也好。不过，本帝君总觉得，这昙絮的魂魄有异处，似与普通神仙不甚相同。”

“异处？什么异处？也许，是凤羽生出的三魂七魄比较特殊？”

“你先稳住她，让本帝君来试试。”

“好。”

他也悄然运起灵力，施法为昙絮探了一遍神魂，不过结果貌似，不怎么好……

少时他复将灵力从昙絮的体中抽出，脸色凝重，肃然道：“怪不得珩落天官压得住她体中的阴气，令她能同个正常人一般，行走在阳光之下。原来，是裁魂为祭。”

“裁魂？”

“嗯，她的体内，有两缕魄已经散去了，珩落天官应该是为了给她补全魂魄，压制住她体中的浊气，让她能够像正常神仙一般继续生活下去，便裁了自己的半个魂，帮她补了丢失的两缕魄，有珩落魂魄的仙气在，便能隐住寻常神仙的眼。”

“那，这是确定，昙絮早便身死了？”

“身死，而魂未死。本帝君猜测，应该是元神未死，而魂魄未散之前，珩落早一步寻到了助她复生的秘术，这才有了现在的昙絮。严谨来说，如今出现在你我眼前的这个昙絮，不是神仙，不是人，甚至连个鬼都算不上，她只是几缕无主孤魂。”

这个真相，太让人震惊了。我咂舌道：“但，她好歹也是化成了个神，之前我以为她只是个修为浅薄的普通小仙，故即便是身死，若能得凤羽续命，也还是有生还的可能的，但我方才施法一探，才发现她其实同我一样，是个生来便是仙胎的天神，普通有灵根的天神身死，魂魄会立时消散，连你我都没有办法留住一个已死之神的魂魄，珩落天官他即便有雨瞳子这个秘术师在身边，也未必能够做到让昙絮存于世间这么多年而神魂不散，他们，难不成还会什么偷天换日的禁术……”

秘术师厉害归厉害，但总归还是比不得我们这种修为造诣高深的老神仙的，若不然，这整个神仙界岂不是乱套了……让凡人妖魔起死回生倒还凑合，让一个神起死回生，简直是天方奇谭。

“嗯，你说的对，雨瞳子他是办不到让一个天神起死回生。禁术么，倒不至于，况且，昙絮现在并不算是复生，只能算，有个躯壳能供她的魂魄暂时安歇，允她半阴半阳的活着。而泱泱三界无奇不有，她又是你的凤羽所化，或许同你一样，是个例外。知潆，当初你魂飞魄散的时候，世间所有人，可是也一致认为，你活不过来了……凤羽之神力来于你，凤羽衍化出的魂魄，也应与众不同……不过，还有一个可能。”

“嗯？”

“你我所言的死法，乃是身受重创，灵元耗尽而死。假若昙絮，是自杀，那一切，便另当别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