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3，沈湛回来（1/2）

李金贵道：“你们只看到拿出去的，却没看到拿回来的。比如前两日，中了五百文的大哥，直接加了一百文，原地写票据二百张，却没有一张中奖。

还有很多都是几十张几十张购买的，这一买就是几百文，辽城有多少人，一个人一次是三文，一个人十次，二十次呢，二百次呢？这些都是大众看不到的数目。他们能看到的是刘大娘家有钱给儿子治腿了，小管事住大屋了，懒汉过上好日子了。

而其余所有你们看不到的，都进了我们的钱柜。这些人，几十文钱，也不会特别放在心上，聚少成多，积沙成塔，三千五百多两银就这么出来了。”

李长泽：“这还只是辽城！”

李金贵：“对，这只是辽城，接下来，一直过去，举国上下。”

细思极恐，这个庞大的数字，只要坐在家里，无须货物，无须运送，大掌柜把持好，钱就能源源不断地进来。

林忆笑道：“很多帐其实是经不起细算的，我要不是那几张狗皮子，都不会顺势想到其中窍门。一般人没人会注意这点小事。”

“太厉害了，”李长泽夹了块肉给林忆碗里，道：“给我娘子加鸡腿。”

林忆娇嗔着白了他一眼，对李金贵道：“我跟你说的事，你上上心，留意着，开了春，至少要能出几个人，不然，到时你也顾不过来。我也会让福叔留意合适的人，挪给你用。”

李金贵道：“这事实在难为我，福叔那边怎么说？”

“福叔想把承义给你暂用，但承义是老爷身边用着顺手的，他不好长期挪出来，所以还是要另外找人选。”

李金贵道：“我尽量吧。”

富贵门的生意直到两个月后，才慢慢步入一种正常的规程，每日均收差不多是二百两左右，没有前期那么夸张了。不过，这门店在辽城确实是路人皆知了。其它镇子的到主城区来，必定要到这边过一道，顺带写上十几票，凑个趣，也多做个横财梦。

林忆想想，让李金贵从现在店里的人手里，匀出两三个来，送到各个镇去先开分店，这样的话，他们就可以从人口基数小的镇子上先练手，如果有出众的，开了春，再调到大省城开荒。

这么一来，各镇的生意虽然不如主城的红火，也确实都做起来了，而且收益都不错，一天能有个几十两创收，可比一般的生意强得多。

慢慢地，确实他们的能力也开始展现出不同的参差。特别出众的几个，林忆叫李金贵着重看顾着，开了春就先调一个到沧临城去，那边人口基数大，这门生意好开展。

冬日就这样过了一半，某天夜里，沈湛突然回来了。

满身落雪，拿出一张鹿头寨的地形图，细到连柴房在什么位置，厨房的米缸时一般备几多米，都标记得一清二楚。

李长泽看着地形图失笑：“阿湛，你这卧底未免太成功了些，这是要去定居啊，还是要招安。”

沈湛雪白的俊脸浮上几丝可疑的红：“等你谈判成功了，定居倒也无可厚非。”

大家只当他在说笑，也没当回事。

李长泽带小队前往鹿头寨开始第一轮谈判，能文打绝不武打，在李长泽看来，一兵一卒训练不易，且打且珍惜。

况且临行前，小妻子一再叮嘱，能不打不要打，实在打起来，给阿芙留条路。

李长泽：“娘子，我现在是真的很怀疑，鹿头寨二当家对着你的时候，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了，你为着她是真正的尽心尽力啊。”

“我被掳不是阿芙的原因，从头到屋她也没有加害我，反而是帮了我，滴水之恩，涌泉相报。”

男人闻言失笑：“你都涌报了二万两白银了，还不够啊？”

“够不够，哪能这么想呢，情义无价，总之你手下留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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