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2，反驳有理（1/2）

“……可知道这东家施这一桶桶稠粥要几多银子，承诺的数百数千人的住宿要几多银子，提供的被褥要几多银子，一人两身换洗的衣裳要几多银子，签下的老幼之人卖不了力气之人的日常琐需要几多银子？”

这些全是百分百都是外乡人，没人认识李长泽，更不知道眼前这位条理清晰，句句分明反问轻浮青年的就是东家本人。

刘小娥见李长泽出现，如同救星一般，就差脱口而出叫东家了，幸好让李长泽一个眼神及时阻止。

福叔更是在她后面，轻咳着提醒：别说话。

人群里又讨论起来：“是哦，今早我来得早，排队的时候，就倒了好几个，全是他们带过去紧急治理好了，才让他们再回来这边继续坐着休息的。诶，这个婆子不就是嘛，”

那说话的人看到了行走的证据，马上把那人放到大众跟前，要她谁自已刚才的话：“是吧，老婆婆，今早，你是不是晕过，那些人把你弄过去，是怎么对你的，快跟我们说说，看看这东家是不是跟前面那人说的那么差？”

众人的目光齐刷刷都向婆子聚拢来，硬生生将她衬托成一个中心点。

这婆子活了大半辈子，也没像今日这样被人关注过。

格外得脸，便把早上的三分好，生生说成了五分：“这主家不赖哩，我都晕沉不知人事了，一睁眼就见她们一个小妮子给我掐人中，又是按摩穴位的，我才醒过来。”

她满意地看着大家全情投入听她分享，继续大声道：“然后那小妮子就叫人给我喝了碗药汤，缓了一会好受些了。她又赶紧小心把我扶起来，喂我喝了半碗稠粥，我才真的缓过劲来了。

最后送我回来这边的时候，还让人直接给我装了一大碗的稠粥，都没排队。你们看，这主家手底下的人都这么好，那主家肯定错不了，我可听说过，主家品性不行的，底下的人心更黑！”

婆子说完，扫视周围一圈，发现所有人都一副认真思考的样子，越发满意了。

“我原本也觉得吧，那人说的是有点道理，但他非说这主家差，那我就不同意了，这主家，人好着呢！”

把她拉出来佐证的人，有了说话的底气，接着婆子的话道：

“就是嘛，大伙再听听刚才这后生说的，有没有道理，前面那大爷说人家空手套白狼，这话有问题啊，这后生的话才公平，这么数百数千的人，吃、穿、住、行，每日都是大笔银子的开销，你真当这主家的银子是大风刮来的？一点付出都没有就想白享受？

要这么说，适才吃了人家施的粥，又说人家不好的大爷，才是真正的空手套白狼呢，大伙给理理，我这说的，对不对？”

人群里都说对。经这么一提醒，他们又想起昨日那一批“过来人”可是在他们最开始询问的时候，就已经说过了，他们昨晚可是住了新屋，盖了新被单，还吃了带肉的丰盛晚餐的人啊。

李长泽见大伙的情绪已经被拔回来，才继续道：“人牙子买卖，确实是有十几两，几十两银子的，这是转了几道手的，人牙市场要抽成，被卖的人家里也能得一笔钱，所以数目才显得大。”

他环顾四周，继续据理反驳：“但人牙子买卖的是健康的人，真的成为奴仆丫环后，都是没有问医资格的，一不小心，命不好，人就交待在高门大宅里了。而咱们这些，昨日签了契的人都知道，身体若有不适，是免费问诊到休息好，再上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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