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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受死”一声大吼由远而近,马蹄声渐渐如同雷鸣,大地似乎也在怒火中动荡。
那教会骑士被马蹄声所震慑,脸色发白,在那雷霆怒涛中已经来不及做什么,一柄巨锤借着马势将他整个砸飞,像马球一样飞进了球门。不幸的是网子刚刚被巡逻队卸了下来,没有什么可以帮助他温柔地停下来,可怜的骑士在地上滚了又滚,魔法也帮不了他太多,等他终于停在地上的时候,头盔离体二十多米,正好被奔马踏在脚下,顿时成了铁饼。
“将军,来得正好。”
“见过少领主”那将军扔掉手里的巨锤,慌慌张张跳下了马,“儿子”
刚才扶着年特被闪电劈中的正是将军之子,那将帅世家的子弟这会儿刚刚抽完筋,很不容易从地上爬起来,挣脱父亲的胳膊,抄起马球棍朝昏倒在地上的教会骑士走过去,看来比年特还要恼火。如果让他走过去,那昏阙的骑士想不断脖子也难。
“喂,算了,慢慢收拾他。”年特在人搀扶下骑到马上,叫住了怒火中烧的同伴,“先把他扔进大牢,这家伙搞不好是杀不得的。”
“小心您的腿。”士兵们帮他牵着马,指了一下好不容易坐起来的冒失鬼,“这个怎么办”
“给他医药费放他走。”年特来到对方面前,看了两眼,“看在咪咪分上我不杀你,你不见我们也是打球到鼻青脸肿也许你们平民打球的方式比较斯文,有空来看看再说我卑鄙,我们打球向来是这样的。”
那人脸色一阵白一阵青,突然在年特背后大喊:“我早晚成为维护正义的教会执法骑士回来找你你不杀我,不要后悔呃”周围的士兵大怒,狠狠踢了他肚子一脚,拳脚交加。
“住手。”年特返回来看着他,轻蔑地一笑,“想报仇等着你”
“你记住我的名字是”
“那对我毫无意义,我不记蠢货的名字。”年特缓缓丢下一句话,“无礼贱民我是想告诉你,不是我冤你,你对咪咪而言什么也不是,以后别去自讨其辱了。”说完,策马绝尘而去,留下对方喷血倒在地上。
白马穿过吊桥进了城堡,年特丝毫不理会迎上来的慌乱人群。一阵凉爽的风穿过高墙吹在脸上,断了一条腿,却在清凉的风中感到一丝愉悦。
“今天有点儿意思。”
第四节
“啊轻点儿”年特每天换药都故意发出惨叫。
赛格大公当然是对教会大怒,禁止任何教会的使者入境,把有关联的教堂拆了好几间。咪咪的脸色也越发惨白了。年特看在眼里暗暗发笑,每次都用手掌搭在嘴边好让声音传得更远。
那个教会骑士第一天扔在治疗室,第二天进了大牢,第三天进了黑牢,第四天进了水牢。如此这般,再叫上一天,只怕就要扔进油锅了。
“教会还没有派人来救他吗让他烂在里面好了。”年特悠闲自得地坐在大椅子上看书,架着那条伤腿,姑娘们给他不住推拿,旁边“叮叮咚咚”响着竖琴。当暖阳眷顾膝头,便是微弱的疼痛感也惬意起来。
咪咪趴在桌子上认真签署文件,偷偷听上几句,越来越害怕。这次年特受伤纯属节外生枝,追究起来,她也脱不了干系。万一迁怒起来,全家都要遭殃。
这些天来,她生活总算不错,在领主家当丫头竟然吃穿都要比家里当千金小姐还好,确实卖了一千金币难怪老父万般不舍也把她送了进来。每个月一百金币的零花,比父亲一年的工资还高,何况父亲刚刚被提升一级,如果突然又被拉去砍头
“呜爸爸,妈妈,对不起我又闯祸了”
这是年特这几天新发现的乐趣,咪咪不分昼夜地为他工作,满足他的各种需要,让她回家她也不敢,简直像个傀儡娃娃。几天下来,白天和晚上各方面都让年特感到满意,而且吓得几乎连昏倒也不敢了。
“唔,也差不多了,再吓唬她就过头了。”年特始终记得和咪咪当过同学,其实从来也没想过欺负她,只是这乐趣难以抑止。按照这几晚的了解,他知道咪咪的生理期要到了,咪咪自己也在恐慌中。
“是该让她放松下来,不过不知道她是身体先垮掉还是心理先崩溃”
年特觉得自己确实有点儿坏,看看快要吃午饭了,突然想起咪咪从头天晚上一直没有吃东西,因为年特腿断了,一直是在房间里吃东西,而他吃东西的时候咪咪都在干活。
年特心软了,吩咐侍女们把午饭端来,对她们说:“这几天大家辛苦了,全都去休息吧,留下咪咪就行。”
“谢谢少爷。”侍女们已经很累,都出去吃饭了。咪咪立刻扑过来跪在边上:“我喂您吃饭”
“咪咪”年特并不饿,抱着头靠在椅子上,“你自己先吃罢。”
“啊求求你饶了我吧我发誓,我和那个人一点儿关系也没有,我早就和他说明了”
“够了给我吃给我吃”年特把咪咪拉过来,把点心往她嘴里塞,咪咪咽不下去,呜呜地哭起来了。
年特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我们家从来没有虐待过下人啊我不过是想关心她,为什么她会这么害怕。除了家里的人,外面的平民似乎都是这样的。”年特真的开始厌恶这样的日子了,他仰起头凝望着天花板,那里便浮现出绝世的容颜。“妈妈,你要是没有去世就好了。我好想念你”
年特想着,随手把咪咪狠狠从地上揪起来,拉进怀里,轻轻地抚慰。心里暗暗向去世的母亲倾诉:“妈妈,我只想要一个让我一见倾心的女孩子,我要追寻她到天涯海角。可是世上好像没有耶您在天上帮我找一个吧”
咪咪被按在年特怀里,突然清晰地感觉到有温柔的情感像温泉一样从他的胸膛里潺潺地涌出来,渐渐不哭了。
年特用手托着她的下巴,用非常柔和的语气说:“看看你,完全是水泡眼了。我不罚你,和你一点儿关系都没有,我疼你都来不及,你饿不饿吃些东西吧”
咪咪泪痕未干,怔怔地看着他,说了一句话让年特不能不生气:“你是谁”
年特拖着一条伤腿狠狠虐待了她一番,然后趁她昏迷叫人给她穿好衣服梳头,塞进马车送回家去:“告诉她父亲让她安心,在家好好调理十天再把她接回来”直到马车走了,年特才松了一口气。
管家克鲁在一边窃笑不止,年特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