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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衣着光鲜,红光满面,看来是个有钱的主呢。黄sir,放我们这里吧,弟兄们可是营养严重不良呢。”另一个三角眼伸出手来想扯白向云的名牌西装。
“吊眼四,这里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老管教甩了甩手中的警棍。
手背纹有怪字的手掌伸了回去,其主人诞着脸撞天叫屈:“黄sir,别那么大帽子嘛,我吊眼四可是难得的好人老实人呢,都是为了众兄弟的身体着想呢。如果我们都骨瘦如柴,要是哪天有上级巡查来了,对看守所的声誉也有影响是不”
老管教没有理他舌灿莲花,叫白向云继续前行,对经过的监室传出的各种或大呼小叫或恭喜发财的问候充耳不闻,直到在最后面的十三室门前停下。
“退后都给我老实坐好”老管教敲敲铁门,板起脸冷冷的对门后几人喝道。
“黄sir,知道你老英明,可是这大过年的别这么一副铁板脸嘛”
“对啊,平时黄sir挺有人情味的啊。”
倚在门上吞云吐雾的几个家伙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慢悠悠的晃荡着全身零件回到铺满了棉被的水泥床上,东倒西歪的看着铁门哐啷的打开,白向云进入,再哐啷的锁上。
“哼,说的比唱的好听。都给我老实点,新年头谁闹事都没好果子吃敢在我面前玩花样看我怎么收拾你们。还有,给他一床棉被”
老管教丢下这句话就走了,外边的火炉暖和着呢。
“兄弟,你还真牛比呢,满城的炮竹送你进这里。什么事儿啊好好的年也过不了。”
一个耳根有道疤痕的二十来岁男子斜着眼打量着门口的新来室友。
白向云一眼就将自己的暂住地尽收眼底:水泥通铺,角落是蹲厕,旁边是个小水池。
这就是牢房的全部设施。
通铺看来能睡七八个人,而这牢房现在连他一共才四个人而已,的确是很宽敞。
“没什么。人要倒霉了喝凉水也会塞牙。”白向云轻描淡写的带过,将一包高档烟丢到几人中间:“我叫白向云。我睡哪里”
刀疤瞥也不瞥那包烟一眼,看着这新进人员冷硬的脸,目光有了些恼怒。
“知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
“看守所”
“知不知道这仓为什么人会这样少”
“不知道。”
“想不想知道”
“不想”
刀疤一扔手中的烟头呼的坐起,另外两人也一副看死人的目光盯着白向云。
白向云双眼毫不示弱的与刀疤凌厉的目光碰撞,监仓内冰冷的气温一下子仿佛又降了几度。
良久
第二章恶罚
“把你身上的西装洗干净,明天早上弄干给我。刚刚的事就算揭过。”
刀疤重新挨回垫得老高的棉被,斜看着白向云又点燃一支烟。
“我的东西为什么要给你”白向云退后一步挨回铁门,也叼了根烟喷起来。
刀疤咬着烟的姿势一凝,烟雾从他嘴角轻轻逸出,飘到他瞳孔大放的眼睛。
“这里人少是因为有我”
说完他双脚在床沿一挺,上半身奇迹般的弹起来,瞬间越过仅两米多的距离,青筋暴起的拳头在白向云眼前不断的放大。
白向云嘴角牵出一丝冷笑,在拳头快要击中自己鼻梁时双脚一矮,单膝着地,右肩一动,“噗”的一声闷响,粗大的拳头就和刀疤的小腹来了个最亲密的接触。
“呃”刀疤喉咙发出一声怪响,在他嘴里的烟掉到地上的时候,双膝也跪到了地上,又和白向云的目光平视相对,只是这次他的眼里满是不信。
白向云嘴角再牵,牵出一种怪异的微笑,在他尚未回味过来前拳头又起。
“喀嚓”,刀疤听到了自己鼻梁骨断裂的声音,仰天倒地晕了过去。
白向云慢慢站起来,看着一个拿着个厚厚的塑料桶,一个拿拉条长长浴巾,对着他脚步欲动未动、正一脸惊恐不信的另外两人,满面笑容的整理了一下西装说:“两位大哥,你们干什么呢”
两人对望一眼,飞速的放下手里的东西,异口同声的说:“我们我们正想洗脸呢。对洗脸”
白向云点点头:“好,我也正想洗呢。哦,我还想洗个澡,都两天没洗了,怪难受的。”
两人鸡啄米般的猛点头,却说不出一句话。
“对了,”白向云的眼睛又溜向通铺:“你们刚刚还没回答我呢,我睡哪里”
两人再对望一眼,同时指向正对着铁门,光线与通风最好,垫被最厚,盖被最轻柔的通铺头位。
白向云满意的点点头,不理脚下鼻血还在直流的刀疤,不紧不慢的脱去衣服,在两人服侍下洗起澡来。
两根见风转舵的墙头草在白向云脱下衣服,见到他从肩膀到小腿那一块块钢铁般的肌肉的时候,彻底熄灭了想在他洗澡的时阴一把,将“权势”夺回来的念头,一边羡慕一边满嘴肉麻词汇狂喷不绝,只是在称赞到他一样威猛过人的分身时被白向云凌厉的目光顶回喉咙里。
“白老大,我叫懵猪伟,你以后叫我小伟好了。”眼皮明显过长、让人看不到多少眼球的瘦个子殷勤打满一桶水,站上小水池准备给他冲水。
“小伟”白向云看看他瘦弱的身板,嘴边勾起一丝谑笑:“幸好你不比我大。不然我得叫你伟哥了。不过你好象真需要这东西。”
“哈哈白老大你真神了,他一直都用这蓝色小药丸。对了,我叫朱七。”个子矮小的比他更为机灵,早拿好浴巾香皂什么的站在一边。
“朱七”白向云见他虽然矮小了点,但样貌倒还不差,不由怪笑一下:“你去一趟泰国,以后可以改名叫朱七七了。不过不知道沈浪会不会对你有兴趣。”
朱七刚刚开心嘲笑懵猪伟的笑脸刹时如踩到狗屎一样,嘿嘿两声后尴尬的说:“老大洗澡老大洗澡。死懵猪,还不给白老大冲水”
当冰冷的水从头顶浇下,白向云舒服得呻吟起来。从军数年,他不但练就了一副健壮的身板,还养成了严格的自律与习惯。退伍几年也是一直按照当初在军队时的标准要求自己。就以洗澡来说,再冷的天他也是冷水加身,每日不断。
军队里对敌人绝不能心慈手软的那一套他更是刻到了骨子里去,后半段管理所属部队物资后勤的肥差也奠定了他纵横商海基础,要不是这出乎意料的事情,他还会继续的一帆风顺下去。
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