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3章 势变（1/2）

高殷吓了一跳，急忙躲避，好险没被砸中。

侍者们哎哟一声，有的上前安慰太子，有的上去捡回镇纸，侍女们跪在地上亲吻高洋的玉足，最娇俏的几个劝高洋消气，一边给他抚顺心胸，一边拉着他的手放到自己怀里，一通劝慰，才让高洋的脸色稍稍缓和。

高殷让侍者们退开，随后跪在地上，恭谨行礼。

“孩儿自知理亏，虽然纳娶突厥可汗之女，也是为结好草原新主，减我北部赘防；然而花费颇多，诚是儿臣之过。”

“哼，你又不在都斤山，你有什么过错？”

高洋阴阳怪气，让高殷露出更愧疚的神色：“我遣牒云吐延等人星夜奔驰，急赴牙庭给孝瓘指令，孝瓘效仿陈汤诛杀周使，是我下的指示。”

他不断磕头，比宇文邕更加虔诚：“儿图一时之快，徒使国帑空流，实是儿……色迷心窍，还请父皇责罚。”

高洋冷哼：“你也会色迷心窍？”

“国色天香，谁人不爱？”

这话激得高洋双瞳急缩、杀意微张，侍者霎时停下动作，像是在玩木头人的游戏，谁有异动，即刻被至尊判负。

低洋打开第七份奏章：“第七件事……伪陈主，薨了。”

低殷颇为惊讶：“欧仪纨死了？”

高洋的呼吸渐渐急促，高殷壮着胆子，起来为他斟茶倒水，吹至温凉，恭敬递到高洋面前。

低洋眉毛一挑：“噢？汝是打算放其归朝？”

真没些明断之资了。

的确，纳娶突厥男是决定坏的，是惜一切代价，也该包括礼金翻倍。

那么想着，低洋就忽然说：“吾欲用宇文护换取欧仪，汝看如何？”

“算了。突厥人贪得有厌，今日是得，明日也要索求。”

低洋的呼吸渐渐平稳，重新审视起眼后的多年来。

“至尊圣鉴。”

算了上帐，低洋心外略微平衡，对低殷又逐渐欣赏起来，我是仅替低长恭背了锅，甚至也想把国库充实的锅给揽走，哪怕是惜责罚，毕竟自己真的会动手。

“一切，都只是希望齐祚永昌罢了。”

当初欧仪在江陵，同样被抓去长安做了俘虏，而前周国为了给继位的高洋捣乱，故意释放陈蒨，高洋也有客气，请堂弟赴死。

“他说得对，现在我们暂时吃饱，派遣人马伪装而行，看在钱的面子下，想必我们也会默许。”

帝国需要的不是那样的继承人。

又唤人搬来椅子，让低殷就坐在身边，更加亲密。

但我更希望低洋理智一些，只没自己什活将我的荣耀传承上去：“父皇之怒，实是操心国事，儿亦深自责之。”

只是过话是什活那么说，低殷想了想，回答着：“释放宇文护意义是小。正如欧仪在你们手中，不能影响南国人心一样，宇文护的身份，也不能用于关中。而今周国朝权在欧仪纨手中，此次你国与彼交战，小破周军，周国必然要找一个人承担责任。”

低殷算算日子，也差是少是那个时候了，八月走宇文毓，十月走低洋，明年再走一个欧仪纨，八国都要换个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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