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磨刀不误砍柴工（2/2）

但见那双重瞳已然濒临崩溃边缘，璀璨的瞳光在虚空中明灭不定，仿佛下一刻就要彻底湮灭。

石毅额间渗出细密汗珠，识海中掀起惊涛骇浪——这混沌清气与浊气的融合远比预想中狂暴百倍！

“道生一，一生二...“他猛然咬破舌尖，混着精血在虚空划出玄奥轨迹。

炼天大阵的阵纹自五脏六腑透体而出，竟在肌肤表面凝成三百六十道星辰锁链。

每道锁链都缠绕着太初符文，将暴走的混沌气息牢牢禁锢。

“阴阳轮转，五行归位！“石毅双手结印，天灵盖冲起一道混沌光柱。

那重瞳在阵中缓缓旋转，左眼吸纳清气化作银月，右眼吞噬浊气凝成黑日。

虚空深处传来大道纶音，隐约可见先天八卦的虚影在瞳孔深处重组排列。

突然阵纹剧烈震荡，混沌二气竟化作龙形相互撕咬。

石毅七窍喷出淡金色血雾，随即在重瞳表面铭刻出细密的道纹。

当最后一道浊气融入瞳仁，整片星域都为之一暗。

重瞳深处浮现出开天辟地的奇景，左眼银月照彻九幽，右眼黑日焚尽八荒。石毅吐出一口浊气，眸中倒映的虚空竟开始自主演化地水火风......

当重瞳进化完成的那一刻，石毅眼中的世界骤然焕然一新。

天地间浑浊的迷雾如潮水般退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前所未有的澄澈清明。

他能清晰地看见每一缕天地灵气的流动轨迹，那些原本晦涩难懂的大道法则此刻如同摊开的书卷般清晰可见。

法则之力在虚空中交织成网，遵循着亘古不变的轨迹运转，仿佛整个世界都褪去了朦胧的面纱。

重瞳深处，两轮璀璨的光轮缓缓旋转，映照着天地至理。

突然，两道凝练到极致的光束自瞳孔中迸射而出，所过之处的空间竟泛起细密的法则涟漪。

光束以摧枯拉朽之势贯穿虚空，在触及火焰山峰顶的刹那——

“轰隆！“

震天动地的轰鸣声中，整座山巅在炽白光芒中分崩离析

。那些燃烧万载的赤焰岩竟如沙砾般消散，更令人惊骇的是，这座虚实相生的神山开始剧烈震颤。

原本可以随时重组复原的山体结构，此刻竟像被某种至高法则永久抹除，破碎的断面处流转着诡异的混沌气息，再也无法愈合。

方圆百里的云层被余波撕成环状，漫天火雨凝滞在半空，仿佛连时间都在这一击下出现了短暂的停滞。

石毅负手而立，新生的重瞳倒映着正在崩塌的天地奇观，眸中流转着堪破虚妄的玄奥道韵。

“接下来需要加快速度完善炼天大阵的阵纹，”石毅重瞳之中闪过一丝精光，目光一凝：“五年时间太久了，我绝对不能错过仙古遗迹的开启时机”

虽然心中焦灼如火焚，石毅却强迫自己沉下心来。

他深吸一口气，盘膝而坐，五心朝天，周身灵力如涓涓细流般缓缓运转。

这次要在体内刻画的大阵阵纹非同小可，每一道纹路都关乎生死，稍有不慎便会经脉尽毁。

这是一个需要极致专注的精细活计。

石毅闭目内视，神识如丝如缕地在经脉间游走，在血肉中勾勒阵纹。

他必须将整个大阵的每一处细节都烂熟于心——阵眼的方位、灵纹的转折、节点的衔接，乃至每一处灵力的强弱变化，都不能有分毫差错。

这就像在万丈悬崖上走钢丝，稍一失神便会万劫不复。

额间渗出细密的汗珠，石毅却浑然不觉。

他曾在心中上练习过千百次，在玉石上刻画过无数回，但将阵法直接铭刻在肉身之中还是有难度的。

血肉之躯不比死物，经脉会震颤，血液会流动，每一刻都在变化的体内环境让刻阵难度倍增。

每次在铭刻阵纹时，石毅必定要寻一处安全之地，神识扫过四周，确认暂时安全后，开始在最关键的阵眼处落下第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