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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1 章 鸡和蛋(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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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富养家庭里出来的小孩,各种渠道总能把钱花出去,有一阵他触了他爸的逆鳞,账户被冻结了。

正好是发行初代AJ1倒钩的时候,夏星晓背着他排了一夜的队,结果早上一开售就被人插队推搡,最后还跌倒膝盖擦掉了一大块皮。

时砚池去的时候带着棒球棍,满身高危气场,三两下撂倒撞他的黄牛贩子,眼里是要杀人的倔。

她开心到哭起来,时砚池将人揽在怀里,对朋友们说,“我就说她要自己唱通宵,你们来了又要抢她的麦,她是真的难受,就让她哭吧。”

胸口被人捶了两下,不痛,很甜。

四周是喧嚣吵闹的,夏星晓的声音从那些喧嚣声中分离出来。“时砚池,我好喜欢你呀!”

那时的爱情真美好,简单又真挚。

夏星晓就像是一个小太阳,什么都不用做,只要每天照常升起,就能让他从头到脚都暖洋洋的。

“时砚池?!”

回忆被人打破,粱舒睡眼惺忪地擡眸,用手指着他,“你怎么在这?”

她像是不敢辨认般,还重重地捶了捶自己的头。

“你们醉了!”

“我送你们回家。”

时砚池声音很轻,眸子里细碎的光渐渐黯淡,他长臂一伸将夏星晓抱起,迈开长腿就往车上走。

脑子昏昏沉沉的,夏星晓醒来的时候,望着天花板好一阵,意识才渐渐恢复。

置物架上手机屏幕点亮,粱舒帮她打开,是谢南洲通过手机号码添加微信好友的消息。

置物架上手机屏幕点亮,粱舒帮她打开,是谢南洲通过手机号码添加微信好友的消息。

置物架上手机屏幕点亮,粱舒帮她打开,是谢南洲通过手机号码添加微信好友的消息。

“第一次见面就有肢体接触,这人太轻佻了,我觉得不靠谱。”她语气愤愤的。

“呦,你这个女人可真善变”,夏星晓抿抿唇摇头,“昨天还对人家大加赞赏,今天就口诛笔伐了?”

“别说得像你不是女人一样。”粱舒说完就要袭胸,还一副色胚样儿,“真软……”

夏星晓反应很快地拐她,“安全驾驶!”

两人打打闹闹,很快到了地方。

八十年代的老房子,没有划固定停车位,她绕了一圈在隔壁栋找了一个位置。

“天涯街、海角巷,每次来都觉得你家的地点很浪漫。”

两人大学四年同学,粱舒来过夏家不少次。

后车厢盖“咣当”一声合上,夏星晓拎着水果锁车门,瞟一眼路牌,“不是我家,这是租的房子。”

两人在楼道里和正要出门的夏江撞了个正着。

“星星,小舒也来了?”夏江神色不太自然,尴尬地笑了笑,“你妈妈今天主要想讨伐你,我怕扫到台风尾。”

夏星晓没好气地睨他,“夏江同志,我们俩的革命友谊算是彻底决裂了。”

夏江下意识地后撤半步,“等我去麻将馆赢了钱,再用金钱修复友谊。”

说完就脚底生风地走了。

夏星晓继续上楼,她扭开锁,有点心虚。

“妈,我回来了。”

哒哒哒的拖鞋声由厨房传到门厅,大门口的换鞋位置大包小包地堆了不少礼盒。

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妈那么有洁癖的一个人,这个家里任何不属于它本身位置的东西,必然另有深意。

果然,汪静女士抱着臂,憋着一肚子的气,“你还知道回来?”

粱舒从夏星晓身后探头,“阿姨好。”

汪静放下胳膊,声音委婉变调,“小舒来了,快进来。”

夏星晓松了一口气,换鞋往里走。

六十平的房子,两室一厅,稍显局促。

饭菜还热乎着,她妈妈就是这样,刀子嘴豆腐心,年轻的时候围着老公转,老了围着女儿转,只要她回家吃饭,至少就是四菜一汤。

粱舒夸张地大呼小叫,“星星,你以后多带我来你家几趟吧,改善伙食就靠你了!”

俩人的碗还没端起来,就一人落了一块红烧排骨,汪静忙里偷闲地看她一眼,状似不经意地提起,“门口是南州上午送过来的礼品,这孩子真有礼貌,我要留他吃饭也不肯,说是没确定关系不敢留下吃饭。”

“你干吗收人家的礼盒?”夏星晓隐忍地吸一口气。

她对汪静的两副面孔很不满,当初家里欠债就死活不收时砚池的钱,现在收别人的礼盒倒是毫不手软。

“礼尚往来你懂不懂,下次你可以给他父母送点礼品……”

“妈,八字还没一撇……”

汪静正要炸,粱舒嗅出点火苗,掐一把大腿,眼泪不要钱地往下掉。

“你们别吵了……”

双肩一抖,汪静嘴型不自觉地形成一个“啊”,夏星晓放下筷子,抽纸巾。

“小舒,你……”

汪静视线在两人之间徘徊,想从她这里得到点眼神暗示,偏夏星晓不跟她对视。

粱舒胡乱地擦眼泪,“阿姨,我跟陈晨分了,我现在一听别人说结婚见父母我就难受得要命,双方父母我们俩都见过了,还是分手了。”

果然,汪静收嘴了。

晚上,两人就住在不足十平的小卧室里。

粱舒躺在床上气定神闲地玩游戏,夏星晓心无旁骛地坐在小书桌前浏览网页。

这是她这么多年的习惯,每天保证两小时的学习,纳斯达克、港股、原油、期货,还有各大财经媒体论坛的消息,她都得实时更新。

“星星,帮我倒杯水!”

“自己去!”夏星晓头也不擡地回。

粱舒战事正酣,手里的动作不停,“卸磨杀驴呗?”

“确实馋驴肉饺子了……”

“谁馋饺子了,今天晚上没吃饱?”

房门被推开,汪静端着果盘进来,撂一眼两人的姿势,她又转头出去倒了两杯温水。

夏星晓接过水杯,草草看向粱舒一眼,然后仰着脸像个等待褒奖的孩子。

“妈,在夜色里工作的女人,是不是又美又飒?”

“又美又傻!”汪静毫不留情地戳她额头,然后长长地叹一口气,“我倒希望你像小舒一样,过点轻松的日子。”

弯月如钩,点缀着宝石般的繁星,在天空中闪烁不定。

这片是老城区,夜里小区一片寂静。

那时候粱舒的呼吸声已经平稳,她从书桌里拿出一本信纸。

沉思良久后,笔端轻轻地移动,一行字迹出现。

时砚池,我又见到你了。

夏星晓急了,“你说谁是母鸡?”

时砚池不答,只缓住一口气,声音支离破碎,“我竟然也要做父亲了……”

捕捉到这份复杂情绪的战栗,还原出这份重峦叠嶂的惊喜,有些话,他越是说得轻描淡写,她的心脏越是酸涩,眼泪来势汹汹。

一片阴影落下,遮住的月光,时砚池以额抵额,用克制的声线说:“宝宝,我真的好爱你。”

黑暗模糊着视线,交缠的手、相贴的皮肤,都融入了摇曳的黑暗中。

这夜晚,真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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