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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9 章 浴室香(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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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9章浴室香

二月十四号是两人重逢以来过的第一个情人节,夏星晓下了节目就去“时朵”的调香实验室,一连熬了好几夜,在拒绝了时砚池无数次的探班请求后,终于在情人节的前一晚带回了惊喜。

气温刚刚回暖,朦胧的月光下,整个南山别墅静寂一片。

夏星晓停好车子,拉开车门,脖颈最先感受凉意,随后夜风席裹全身,裙角拍打着小腿,她加快步伐,清脆的脚步声打破春夜涟漪。

杂木小院里的月球灯还亮着,前几天时砚池定制了不少新的花卉,在花园里造了个木质小凉亭,白色的纱幔随风荡着,她已经可以想象夏天在这里看书,该是多么治愈了。

按开指纹锁,人就被拢进一个温暖的怀抱,夏星晓惊呼了一声。

淡淡的月光下,一道清冽的冷松香逼近,她擡头,跌进一道潭影幽深的眸底。

“你怎么在这儿?”

那一年冬天,风是冷的,夜是黑的。

回老旧出租房的路上,夏星晓在巷子口给时砚池打电话,挂断的时候整个人都快冻僵了。

路灯下,一辆黑色的奔驰突然亮起大灯,一道女人的影子越来越近,最后和她的叠在一起。

天好冷,哈气从嘴里呼出的时候,瞬间被冷冽的寒风凝结成霜。

女人从阴影里走到她面前,附在她耳边说话,一股寒意从毛孔渗入骨髓,更像是一记闷棍敲上脑仁儿。

这个冬天来得太早了。

夏星晓站在寒风里,看见她消失方向,眼泪一滴滴落下。

黑黢黢的夜,漫长得看不到头。

凌晨的暴雨冲刷了灼夏的浮躁,一转眼又是艳阳毒辣。

夏星晓拿着话筒站在光里,白色职业套装清爽干练,海藻长发束成马尾,身板端正地对着摄像机开口。

“现在是北京时间九点整,什比克经济论坛还有半小时就要正式启幕!”

道旗扑簌作响,国际金融中心门口兵荒马乱,周遭忙碌的人进进出出。

一片喧闹中,折玉般的声音字字落耳,在驻足的观众耳廓开出一朵脆生生的小花。

“今天将有来自七十多个国家的政商界人士共聚海城,……,必将给全球经济未来发展带来新的指引!”

摄像师比了一个OK的手势,就去拍其他素材了。

关掉无线麦克的电源,夏星晓顺手接过实习生初宁宁递来的手机。

初宁宁一脸崇拜地探身过来,“星晓姐,长得好看的人还这么会说话,你让我们普通人怎么活呀,老天爷真是太不公平了!”

夏星晓睨了她一眼,“要不是我今早出门的时候照了镜子,就差点信了你的渣男语录。”

初宁宁挎上她的臂弯,“你怀疑我的真心?好恨自己不是拉拉,要不我一定追你!”

两人一路玩笑地进了大厅,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等着节目组人齐了再一起进场。

来来往往的精英人士对夏星晓的吸引不大,她解锁手机切到微博,食指在屏幕上缓缓地滑。

今天的热搜前排都被一个名字霸屏:海昱科技总裁千金,后面还跟着一个名字,某男团ACE。

ACE的老婆粉个个义愤填膺,掘地三尺地挖千金的黑料,从高中时期的校园霸凌,到大学时期的改头换面,各种诅咒p遗照,恨不得让她以死谢罪。

海昱科技今天开盘五分钟,股票直接跌停。

瞥见她手机页面,初宁宁八卦欲旺盛,“星晓姐,这次温潇潇算是踢倒铁板了吧?”

大概是积攒了不少新仇旧恨,她情景再现的时候嘴角一直是上扬的。

“文总昨天上节目本来是要洗白的,结果温潇潇来得晚没RE稿,直播一开始就提了绯闻,文总的脸当场就黑了,下了节目就让助理撤了节目冠名,听说还让律师团队给栏目组发律师函,总监现在气炸了……”

“哦~”

夏星晓并未表态,只一个尾音上扬的飘荡回应,隐隐泄了情绪。

撤了节目冠名这事儿,说大了对夏星晓也有影响,毕竟她也是这档节目唯二的主持人。

《财经快行线》是全国有名的财经节目,两个当家花旦风格迥异,却各自拥有拥趸。

如果说温潇潇是朵俗尘不染的白莲花,那么夏星晓就是恃靓行凶的野玫瑰。

两人表面井水不犯河水,其实积怨已久。

作妖的主要是温潇潇,这朵白莲花把双面人玩得那叫一个溜。撑着一副与世无争的皮囊,暗地里不是请假就是换班,不但对采访嘉宾挑三拣四,还踩着她的底线在总监面前阴阳她的主持风格。

这次,终于玩脱线了。

“听说温潇潇搭了很多线,可惜连海昱科技的大门都没进去!”初宁宁继续幸灾乐祸。

夏星晓意犹未尽地擡头,脑后的长发随之轻微摆动,“拜托了,以后这种被保安赶出去的名场面,你一定要给我现场直播……”

初宁宁尴尬一笑,支支吾吾地回,“有没有一种可能,我认识一些相关的朋友,然后有点小道消息……”

懂了。

这点事儿在温潇潇那儿是事故,在文家千金的圈子里那就叫故事,不管什么圈子,传播最快的永远是八卦。

手机在手心里转了两圈,夏星晓揶揄她,“宁宁公主……”

“你干嘛来栏目组受气?”

“有钱人是有什么特殊癖好?

“你喜欢体验社会毒打?”

一连几个问题砸过去,初宁宁肩膀肉眼可见地垮掉了,整个脸也哭丧着,“别提了,我爸让我来这学习,顺便结交人脉……”

可惜哭诉才刚刚发出萌芽,L省卫视财经频道的总监付卫东就火急火燎地杀过来了,两人很有默契地同时噤声。

“看见文总了吗?”

“海昱科技的人来了吗?”

他额头淌汗,语气里带着火星子。周遭的目光不自觉地移向夏星晓,那个热搜过后,提到Me他们很难控制眼球的施力方向。

签字笔在指尖转着,夏星晓斜过脑袋,表情讳莫如深,“有什么问题吗?”

明晃晃的视线碰了壁,众人齐齐低眉抿嘴,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Me交给我吧。”温潇潇的指尖敲着桌面。

她视线隔着长长的会议桌和她对视。

像挑衅。

那晚她死皮赖脸上了时砚池的车,在大门口和夏星晓对话之后,来自女人第六感的提醒,那两人之间有事儿。

她唇角的笑意浮了一下,“毕竟我跟时总……”

“挺熟的。”

所有人都听懂了她话里的暗示,相互交换着暧昧的眼神。

而夏星晓累了,在时砚池这件事上,她连基本的胜负欲都没了。

八风不动地带头鼓掌,她扬起唇角,“我们静候温姐的好消息。”

稀稀拉拉的掌声这才跟上。

出会议室的时候,一个记者嘴唇微动,“温潇潇胆子可真大,都傍上领导了,还敢明目张胆出去勾搭。”

“王台有家有业的,是不可能给她扶正的,人家总得找好下家。”

“时砚池不是才回国吗,这就搭上线了?”

“所以说人家有本事。”

短暂安静后,另一人口气八卦,“跟时砚池上热搜的不是夏星晓吗?”

“夏星晓要是那种人,凭她的才情和长相,还能有温潇潇什么事?”

大家掩嘴偷笑。

业务能力也好、职场规则也好,都不过是别人消遣的谈资罢了。

日子就这样不紧不慢地翻了页,转眼到了周三。

夏星晓晚上六点半下了节目。

电梯门往两边移,欢声笑语从里面传出去,初宁宁拍拍她的胳膊,神情暧昧,“星晓姐,找你的吧?”

夏星晓擡额,谢南州就站在大厅里看着她。

那晚唐突的表白之后,两人并没有交集,除了几条嘘寒问暖的短信,谢南州又恢复成了举止进退有度的谦谦君子。

君子到很俗套的程度。

不像那人,完全是强盗行径,脑子里不自觉地掠过时砚池追她的样子。

“钱够花吗,不够我转你。”

“在哪,原地别动,我去接你。”

“受什么委屈了,老公给你报仇。”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一定是过去哀悼分手不够充分,才会让回忆无孔不入地变成现在的余音。

窗外有风,徐徐地吹,感应门忙碌地开合。

谢南州彬彬有礼地对行注目礼的同事微笑,视线扫回她身上,“才下班,吃饭了吗?”

“还没有。”夏星晓有一瞬的不自在,“你怎么来了?”

谢南州笑了笑,向她伸手,“请你吃饭,赏脸吗?”

人来人往的地方,堂而皇之地邀约,她态度明确地摇了摇头。

手还摊在空中,他目光灼灼地看向她,“走吧,星晓。”

甚至在她长时间拒绝的状态下,他伸手来拉她的手。

一股毛骨悚然的战栗沿着脊椎攀爬,夏星晓身子一僵,身后有男声冒出来,“星晓。”

两人闻声望去,徐行从电梯里步出,穿着件素色T恤,休闲西装搭在臂弯,他视线先是落到谢南州悬空的手上,再转头轻声问她:“你怎么还没走?”

谢南州收回手,率先接话,“你好,我是星晓的朋友。”

夏星晓终于停止了安静的修行,冷淡开口,“谢先生,谢谢你的厚爱,我们并不合适。”

“星晓,抱歉,第一次追人我没什么经验。”

又是那副绅士有礼的样子,虚伪得令人生厌。

徐行上前一步,不动声色地挡住谢南州投射在她身上的视线,“兄弟你眼光不错,不过追求女孩子,要讲究耐心。”

几个人正僵着,付卫东的电话就是这时候打来的,他问夏星晓在哪?

以为节目出了什么特殊情况,她退到两人三步之外的角落,手机举在耳畔,远远地观察那两人的动态,回一句,“我还在台里。”

空旷的大堂里付卫东的声音格外刺耳,“那正好,晚上约了Me的公关部谈冠名的事儿,你也去。”

她揉着僵硬的眉心婉拒,“您和温姐去吧,我这情况去了也是尴尬。”

“时总发话了,栏目组的主力都得去,你正好可以当面赔罪。”

彼此,浅淡的眸子终于有了一丝裂痕。

徐行一直留意她这边的动静,将两人的距离从三步缩至半步,折玉般的声音传入话筒,“总监,我算不算栏目组的主力?”

对面静默了三秒,然后是付卫东尴尬的笑声,“你当然是节目组的主力,什比克你一天没休,王台嘱咐我一定要让你好好休息。”

然后带着哈哈秒挂电话。

徐行自然地道,“你别开车了,我送你过去。”

夏星晓颔首,这种饭局,用开车不能喝酒的借口混不过去。

两人从谢南州身前穿过,出玻璃门的时候,她余光捕捉到他一直站在那里目送她离开。

一场秋雨一场寒,昨天的零星小雨直接导致了今天的降温,夏星晓穿着白色缎面衬衫搭配米色长裤,脸色一吹就白。

肩身一沉,带着体温的西装外套兜头而下,徐行温和的声音带着安抚的力量,“他最近一直骚扰你?”

摇头,她的注意力已经没办法分给谢南州分毫了,指腹点开微信上的红点:晚上八点,星潮会所,二楼包间夏禾。

跟相亲宴同样的时间、同样的地点、同一个包间。

坐上副驾,她稍稍走神了一会。

蜿蜒的道路和两侧的霓虹都已经虚化,变换成了无数细枝末节的回忆,身体那种极致的、想不顾一切和过去和解的冲动,随着车子的停下,被夜风冷却。

徐行绕过车头帮她拉开车门,“我在停车场等你。”

“别麻烦了,徐哥,我晚上打车走就行。”

徐行语气特别慎重,“有任何问题,给我打电话。”

点头,她看着奔驰狭长尾灯远去。

折身,将碎发绾到耳后,在玻璃倒影中补了个唇色,深深地吸一口气,仿佛妥协与认命般迈进星潮会所。

穿过大堂,踏上楼梯,推开包间门。

入眼的是王台和付卫东,还有几个陌生人,正笑意盈盈地一起说话。

时砚池坐在主位上,脸上的笑意薄薄的,还是那副漫不经心的调调。

许是包间憋闷,他正缓缓把衬衫袖口折回到小臂的位置,腕上的手表随着动作,折射出晶莹的光芒,悠然且矜贵。

她擡额,就这么近在咫尺地对上来男人的视线。

时砚池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不着边际地来了一句。

“夏主播,今天穿得好像……”

“不够隆重。”

夏星晓心底警铃大作,这狗男人给人添堵的本事真是不减当年。

两人有次约会是在一个时砚池熟悉的BAR,老板是他朋友,夏星晓穿了件一字肩上衣就去了。

调酒师递给她一颗薄荷糖,时砚池的情绪就开始有了一些微妙的变化。

闲聊的时候,她在扒水果,调酒师在吧台打趣,“我忙活半天怎么也没人给我扒一颗?”

时砚池就去吧台里拿了个精致的盘子,咣咣一顿扒,七八个橘子垒得老高,推到调酒师面前,“扒多少吃多少,这是你说的。”

那晚送她回家,他颈项里全是橘子味儿。

后来夏星晓给他做了测试,ENTJ的天蝎,果然是阴郁又深刻的感觉。

水晶吊灯折射的光辉,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轮廓。

她款款一笑,“那真是抱歉了,我的穿衣思路向来跟着天气走,一会儿我自罚一杯。”

“时总不满意,我们整个栏目组都自罚。”《财经快行线》今年的冠名还得仰仗这位祖宗,付卫东当然是得哄着财神爷。

时砚池的右侧坐着温潇潇,只有左侧的位置还空着,一看就是给她留的,夏星晓拉开椅子的时候不留痕迹地稍稍移远了些。

“我们今晚是故人见面,必须喝到位了。”

温潇潇一袭红色鱼尾裙,胸前汹涌澎湃,笑容和付卫东如出一辙。

夏星晓拣了热毛巾擦手,勾勾唇角没接话。

一桌子媒体圈和公关部的人,嘴皮子溜得很,氛围很是轻松。

她前半场埋头干饭,假装私务繁忙,不顾付卫东黑掉的脸色,出去打了好几个可打可不打的电话。

后半场酒后原形毕露,揭开了很多人衣冠楚楚的面具,拿下客户攒的局,必不可少的就是酒桌上的自由搏击环节了。

时砚池也很给面子,虽不至于杯杯都干,但也喝了不少。

又是几轮推杯换盏,温潇潇起身敬酒,“我还从没参观过MUSE中心,时总什么时候能给我们节目开个绿灯,让我们拍点独家报道回来?”

她场面话说得很有分寸,既不丢媒体的身段,也把时砚池捧得很高。

可惜他没搭腔,修长的手指夹着烟,另一手闲闲转着手里的银色火机。

助理何煜一个眼色,公关部的张总上前跟温潇潇碰杯,“温主播,跟宣传有关的事儿您得找我呀。”

他插科打诨,把矛头对准自己,“我们总裁在这儿呢,您可不能给我穿小鞋,以为我们公关部都是吃闲饭的。”

温潇潇讪讪一笑,干了杯中酒。

付卫东今天最卖力气,酒局没过半就已经喝大了,见夏星晓八风不动地坐着,心底来了气。

他醉红了眼睛,指着她的鼻子,“懂不懂规矩,你坐时总边上,一杯不提合适吗?”

气氛变了调,时砚池的助理何煜深谙圆场之道,“夏主播工作电话这么多,说明L省卫视的财经频道办得好,不过既然下班了,领导也都在,这脑子该清空也得清空。”

夏星晓也懂得拾阶而下,她大大方方地倒了杯红酒,液面直达杯口,面向时砚池的方向。

这是她今天第二次与他对视。

“时总,我敬您一杯,谢谢您在什比克现场救我于水火,我才不至于当众出丑,更感谢您带着我上了一次热搜,让我在全国人民面前打开了知名度。”

时砚池仍懒洋洋地坐着,淡淡地看着她,两人的对视寂静如水。

三秒之后,他轻笑了一声。

淡薄、浅嘲。

那一刻总算有了点觉悟,这就是他如今对她的态度了。

“我干了,您随意。”

她说完便状态神勇地一口将红酒饮尽,酸涩的酒液肆无忌惮地冲进喉咙,一路点火,在胃里翻滚。

素净的脸庞酒意上头,竟急出几分艳色。

烟灰在他两指间慢慢掸下,白色的烟雾从嘴边溢出,他的脸渐渐和过去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重合。

她看见了跪在了她脚边求她别分手的时砚池,是她自己亲手埋葬了爱情,怪不得旁人。

情绪慢慢平复,再看过去时,时砚池的杯子已经空了。

何煜心里地动山摇,他跟了时砚池三年,深知他的习性。除了长辈,老板从不喝女人敬的酒,原本他打算看美人落难再英雄救美,没想到……他不动声色地看了夏星晓一眼。

饭局是在三小时后结束的。

夏星晓脚步轻盈地走在最后,看着大家寒暄告别。

看来酒量还是有精进的,常喝常新,她前几天在文卓的场子吐了,今天还能走直线。

温潇潇站在门口等司机,临上车前,她拢了拢散落在额前的碎发,拿出手机,特别自然地开口,“时总,认识这么久,还没加您微信呢。”

美人撒娇,别有一番滋味,可惜碰上个不解风情的。

时砚池站在风口里,把烟递嘴边,漫不经心地掠了她一眼。

下一秒何煜就调出手机二维码,双手奉上,“温小姐,时总平时不看微信的,您加我吧,有事我一定转达。”

温潇潇笑笑,也不在意,操作好了,就上了自己叫的车。

夜风里有些冷,王台把外套递给夏星晓。

“风大,别着凉了。”

她疏离地拒绝,“领导,真的不用了,我这个年纪抗冻。”

王台短促地笑了声,“这话听着有点刺耳。”

付卫东带着酒后的醉意搭腔,“穿着吧,小夏,你今天级别高,正好跟王台顺路。”

夏星晓轻哂,“我让人来接了,不敢耽误领导休息。”

付总监苦口婆心地劝,“还不知道要等多久呢,你一个女孩子也不安全,跟王台的车走吧。”

跟你们走才不安全吧。

她的拳头在衣摆边攥了起来,偏过头不发一言,就这么冷冷地站在原地。

这是个什么混蛋时代?

混蛋到以为一个酒局就能带异性回家?

王台眯着眼睛,“小夏,你家是不是在中山路,我住在锦南路,离你不远。”

心口有一股连日来郁结难舒的气,她深吸一口气,准备干脆撕破脸皮算了,一辆黑色宾利缓缓停在了SUNFAY门口。

何煜打开了后座的门,时砚池长腿一迈,撂下一句话,把所有人都炸在了原地。

“夏星晓,上车!”

……

夜里十一点,马路上车和行人都少了,显得格外寂寥。

两侧的路灯拉出浩荡的透视,华美又漫长,一直到天边的样子。

没有花哨的寒暄,没有十八道弯的话术,一点面子不留地把所有人打一个措手不及。

是时砚池的作风了。

何煜目视前方,偶尔从后视镜窥探后面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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